包工頭捧著筆記本站在空地中央:“四月已經發了二十天的工錢,今天把四月剩下十天的補上。新來的小工直接領上個月的全部。”
“牛犇磊,小工十二天,兩千二......”
“噗——哈哈哈!”
站在後排的謝宴聽見這個名字沒忍住笑噴出來,當然知道這個磊哥是誰。
這廝每晚下工都要去騷擾莊美豔,謝宴本打算出手教訓。
後來發現看莊美豔能收拾這個人,索性就留著讓她自己玩了。
“笑什麼啊?來,你的鋼筋工六天,混凝土三天,休息一天,三千,賭輸了就該哭了!”
包工麵色不爽的數出三千塊錢,賭鬼!
謝宴頂著所有人羨慕的目光,接過這三千,果然勞動最光榮。
錢發完了,難得今天沒有夜活,大夥也各自找樂子去了。
磊哥手上拿著兩千二,望著謝宴的背影恨的牙癢癢。
“磊哥,咱去快活?”還是那個年輕小弟,他早就想著這一天了,不過看看手上隻有兩千塊錢,又撓撓頭:“我剛剛問了一個師傅,他說工業園洗頭房裡麵有,但普通的全套就得688……長的好看一點的還得加300塊錢。”
乾這事哪能要半套?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幾個人麵麵相覷,六百多塊錢是有點貴了,他們還得吃飯啊。
“操!”磊哥也舍不得花這個錢,但他到底腦子活絡,眼珠子一轉就來了主意:“這麼著,咱找個娘們說包全套,把她約出來。”
“到時候我把她眼睛一蒙......賓館開個鐘點房,總共也就七百五,咱們四個平分,一人一百五就夠。”
這主意一拋出來,四個小弟眼睛都直了,對磊哥的崇拜又上了一個台階。
……
謝宴揣著剛到手的三千塊錢回到集裝箱,從破包裡倒出這半個月在麻將館撈的油水。
零零散散加起來有一萬了,也不敢贏太狠,畢竟細水長流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比如先故意輸一把,然後裝模作樣地拍桌子罵晦氣,嚷嚷著再也不來。
這時候熱心腸拉住自己,勸再來兩把翻本!後台就會悄悄作弊,連胡兩把。
當然,光靠後台還不夠。
謝宴自己也會趁亂動手腳,趁人不注意再贏個兩三把大一點的錢。
等有人開始起疑時,就故意放水輸兩把小錢,最後捂著肚子把鍋甩給薛家媳婦。
這借口用了半個月,都快包漿了。
所以今晚乾脆沒去麻將館,不對,以後都不去了,再去非得被人打。
揣著全部錢,晃晃悠悠上了公交車。
巧了不是?車上就撞見磊哥那夥人。
見著他們在工業園區下了車,謝宴眯了眯眼。
這地方可太熟了,當初自己和老黑被仙人跳的地方。
謝宴出於“兄弟情誼”給老黑打了個電話:“喂,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傳來老黑喘息聲:“乾、乾啥啊,剛下工喊你,你不來!”
“我剛到地方,結果看見幾個掃黃的便衣在轉悠,嚇得我掉頭就跑。”
“哐當——!”
電話那頭傳來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嘟嘟嘟......”
謝宴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下了公交車,才找個地方舉報。
其實,舉報隻是想讓磊哥這些人進去拘留幾天,快樂一下而已。
謝宴也沒想到他們居然aa嫖……
當掃黃大隊把附近洗頭房查完後,就會例行檢查附近的酒店賓館。
剛到一家賓館,查到半道,就看見一個女的衝出來,說有人奸,這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