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爺一早找你乾嘛?”王秀麗看著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心中疑惑。
謝宴也沒藏,大大咧咧朝她倒反天罡道:“趙大爺有一個賺錢的活,他讓我乾!我不願意。”
“賺錢?”王秀麗眼都亮了起來,立即八卦問:“這趙大爺有啥賺錢的活?”
“噗,大嫂我隻告訴你,你彆說出去。”謝宴露出個促狹的笑容,壓低聲音道:“趙大爺這個活,隻要是個男人就能賺錢,你也可以問問我大哥想不想賺……一啤酒瓶兒子能賺五百塊錢。”
說完也不管她了,拍拍屁股回家。
王秀麗愣在原地,兒子怎麼能裝啤酒瓶裡?
再說了這小叔子也沒兒子啊,趙大爺又是個......
突然反應過來,頓時漲紅了臉,衝著謝宴遠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不嫌害臊!”
話是這樣說,但王秀麗走在農村小路上,腦海不斷浮現謝宴說的那句“裝兒子”
以及看見的那個啤酒瓶……這怎麼能裝滿嘛?
又想到昨天早上,不小心碰到趙大爺那個地方……
“老不正經!”
不就是老不正經,趙大爺這個歲數了,還賣“兒子”惡不惡心。
難怪那時候公公說要三千塊錢買那個傻丫頭,他都能掏出來錢來著。
敢情做的是這個惡心事。
……
謝宴搞定完趙保根後也沒啥事,下午就得走了,中午不得吃好一點?
把自己女兒弄醒,帶著她到鎮上轉了轉,又買了一些肉和餅乾,再次消費一百。
無視謝小虎眼巴巴的眼神,謝宴直接把餅乾掛在自己房間裡,叮囑親媽要給孩子吃。
其實也不是說給親媽聽的,是說給親爸聽的。
重男輕女的糟老頭子,鬼知道他會不會趁自己不在家,把牛奶和餅乾全部喂給這個胖小子?
再吃,就變成豬了!
就這樣,下午,謝宴堪比西天取經一般回江市。
……
江市,工地,晚上十點。
謝宴打著哈欠下了出租車,人啊,身上就不能有錢。
下火車的時候明明可以走個二十分鐘回來,或者坐兩塊錢的公交車回來。
但奈何自己懶癌犯了,花了八塊錢的起步價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自己的小破集裝箱,就著涼水胡亂衝了衝腳。
鐵皮屋裡悶得跟蒸籠一樣,謝宴就是包子,光著膀子往床板上一癱,轉眼就打起呼嚕。
次日,早上7點。
外麵挖機和打樁機的聲音準時響起,謝宴抓了一把頭發,老老實實去乾活。
“臥槽,老謝,你回來了?!”老黑戴著安全帽剛到包工那裡登記完,一轉身就看見了謝宴。
“嗯。”謝宴抹了一把臉:“我去登記,等會中午一起去吃飯,到時候再聊!”
老黑應了一聲就跑去和水泥,還想說個八卦的,不過看著人家都已經上工了就沒說。
包工頭看見謝宴來了就翻白眼:“錢又輸光了?”
“哥,我想乾鋼筋工,一天多掙三百五!”謝宴在心裡原諒他的無理,確實人家說的也對,早賭光了。
看著包工不願意,又開始彩虹屁,外加哭慘。
表示自己現在真的沒錢,急需乾貴一點的活。
包工被纏的沒辦法,隻能同意先乾一小時試試,不行就繼續搬磚。
鋼筋工這點小活能難倒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