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和狗蛋兩個人一手一個往推車上麵搬,這廠裡也沒個空調,就頭頂上幾個電風扇轉來轉去的。
“手速快一點丫頭,貼膠帶不是簡單的很。”王淑芬朝著旁邊的女孩翻了一個白眼,讀大學又怎麼?最簡單的貼膠帶還磨磨唧唧的。
黃露本來就不高興,早上7點開會,開完會直接開始乾活,一天站到晚。
前幾天謝宴照顧她,讓她慢慢乾。
今天他不在可好,這一群刻薄婦女和沒素質的大叔就開始指揮她搬東西。
那麼重她怎麼可能搬的動?現在這個老婦女還說她,氣的將手上的冰箱門一扔:“你自己貼吧,我下班了。”
說著就離開操作台,剩下兩個打螺絲的男生麵麵相覷,不知道他們是跟著走還是不走。
“欸……這什麼人啊。”一個小弟拿過她丟了冰箱門檢查一下,要是摔壞了又是扣50。
王淑芬乾脆也停下手裡的活往謝宴那邊去:“這丫頭偷懶一天了,現在還敢耍,我非得問問老謝想乾嘛。”
謝宴本來就被機器的聲音煩的夠嗆,頭上全是汗。
還聽著王淑芬吧啦吧啦的,隻能聽個大概,告訴她等明天早上再說。
兩個打螺絲的小夥子,磨磨蹭蹭的看著周圍人都走了,也跟著出去。
一直忙活到8點,機器終於停了。
其他人都陸續撤了,就剩狗蛋和劉河他們三個,推著推車往倉庫去。
“今兒可比前幾天早收工,老謝,等會兒去巷子洗澡不?”劉河把貨放好,從兜裡掏出一包煙,遞給謝宴和狗蛋。
謝宴也不客氣,接過煙,從兜裡摸出打火機點上。
去巷子洗澡,這意思大家都懂,就是去乾那事唄。
廠區後頭有條情人巷,一到晚上兩邊房子的門都開著。
女的坐在門口,要是瞧上眼了,進去就行。
“得了吧,累得要死。”謝宴帶著兩人出來,把倉庫鎖好。
“劉哥,老謝有盧豔陪著,還去啥巷子呀?還有剛才線上那個大學生妹子,是不是也快拿下了?”狗蛋壞笑著說。
劉河聽了狗蛋的話,咧著嘴笑了起來,用胳膊肘捅了捅謝宴:“我跟你說,玩歸玩,盧豔這個女的難搞,這些年輕的丫頭難纏的很。”
謝宴吐了個煙圈,滿不在乎地說:“盧豔不就是臨時夫妻嘛,通俗的就是臨時p友。離開了廠,誰還知道誰。”
“那大學生妹子看著就新鮮,再說了,就聊聊,又沒乾啥。”
狗蛋嘿嘿笑著,又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點上:“老謝,你可彆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婆娘要是知道了,可不得來廠裡把你給撓死。”
“她敢?”謝宴皺了皺眉頭,不過想到簡離還是有點愧疚,但嘴上還得硬著:“我說往北她敢往南試試?老子給她治的服服帖帖。”
劉河在一旁打趣道:“老謝,你還不如來跟咱們扶貧。我們有手有腳錢可以自己掙,巷子那些就不一樣了,她們家境貧困還有弟弟妹妹要上學,咱們也得獻點愛心。”
說著謝宴的脖子被劉河一把摟住,出了廠區直接往後麵巷子去。
這個點已經去遲了,隻有零零散散幾個開門的,其他的都已經關門了有人了。
“美女,幾個。”狗蛋在路邊抖了抖腿,朝對麵屋子一個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