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來!”衛沅恢複智商下達命令,伸手就把頭上的白菊扯下來往旁邊一丟,還得多虧這句話讓她清醒。
“嗐……”謝宴眼睜睜看著兩個小太監架著自己上了馬車,還沒準備好,又被竹清往裡一推。
一個踉蹌栽到裡麵,抬頭就和衛沅對視上。
包括剛剛藏在手裡的另一朵紅菊,也掉在她腳邊。
看到腳邊的紅菊,衛沅的眼神越來越冷,拿起來細細打量一下:“謝郎君這朵花和剛剛給我的那朵,倒是大不相同。”
“咳咳!”謝宴戰術性咳嗽一下,還沒開口,又被打斷。
“聽聞方太傅愛女長的嬌俏可人……此花應當配她不是嗎?”
隨著她這一段話落下,找到問題所在了。
謝宴深吸一口氣,又開始劇烈咳嗽,整個人顯得十分虛弱,解釋道:“是嗎……臣還未曾見過,多虧太傅大人不嫌棄我是個病秧子,願意將女兒下嫁給我。”
“嗬!”衛沅譏諷一笑,病秧子?前世比誰都能活!但嘴上還是說著:“郎君身體強健,怎麼能如此輕視自己。”
“唉!”謝宴麵露悲傷,坐在一邊,拾起被丟的白菊:“臣有難以啟齒的柔弱,呸、隱疾…至今未有婚娶,皆是因為我不能生。”
“撲哧!”
衛沅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理由出來,沒想到就這?
“郎君是男子,當然不能生,難不成你還不舉不成?”
舉不舉,衛沅還能不知道,她就要看看,這個人還有什麼理由。
“當然不是!”謝宴立即反駁,然後又耷拉下腦袋緩緩開口:“臣,是絕戶!”
“啪嗒!”
衛沅手上的紅菊掉了下來:“郎君是在說笑?”
若是絕戶,前世她怎麼可能有這個人的孩子。
還有,方明貞不也有孩子。
這一疑問,讓謝宴來勁了,挺起腰就和她對上眼:“臣是一個男人,怎麼能拿這個事來開玩笑,公主若是不信大可讓大夫看一看。”
說罷,竹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說太傅府到了。
謝宴掀開簾子,頭也不回的下了轎子往府裡去。
徒留衛沅看著轎裡的兩朵花發呆,他是絕戶?怎麼可能!
回到公主府,當即就要人去查他在江南謝家的所有事情,就連小時候換了幾塊尿布都要查清楚。
以及,方明貞的所有事情。
若真的是絕戶,為什麼……
衛沅一想到前世有孩子後,他從來沒有高興過,反而與自己越來越疏離。
可是,孩子不是他的還能有誰?!
“嘩啦!”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全部被掀翻在地,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
“若我查清楚,你還是在騙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
對於公主府的事情,謝宴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