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小吏急著跑進來求見:“啟稟陛下,李大人的身體已經找到了,嫌疑人們已經被就地關押了,隻是……”
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不知道怎麼開口。
國舅聽見人捉到了,立刻喊了起來:“隻是什麼隻是?還不就地給砍了!去給我兒陪葬。”其他李氏族人也紛紛附和。
小吏眼睛一閉,直接道:“隻是那嫌疑人自稱是謝大人的父親和兄長。”
“什麼?莫不是又要賴我頭上,我可是昨晚哪裡都沒去,長公主可以給我作證。”謝宴感覺到身上仇恨的目光,趕緊出來撇清,不是自己的鍋,自己才不背。
隻見小吏從胸口掏出幾份戶籍,確定抓的人就是謝嗣宗,謝宴不說話了,不知道這鬨的哪出。
“好啊!姓謝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定是你對昨日朝堂之事懷恨在心,我可憐的兒啊………嗚嗚嗚嗚嗚!”
國舅看證據都有了,躺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倒是皇帝一聽謝嗣宗來了,激動的就差跳個舞了。
“好了!”皇後娘娘勾起一抹笑容,自己侄子死了,雖然凶手動不了,但把謝嗣宗砍了,到時候皇帝也是白高興,算是平手。
“既然人已經抓到了,京兆尹回去那便即刻砍了吧~謝大人有沒有參與尚且不知,但父之錯,子之過,暫時罷黜官位吧。”
此言一出,皇帝也不笑了,感情這是衝自己來的。
“皇後娘娘聖恩,皇後娘娘英明!”
李氏一族一喜連連磕頭,死了一個李酋,居然薅下來皇帝一塊肉,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謝宴倒是無所謂,有沒有官位都一樣,畢竟自己馬上就要當駙馬了。
主要是老畢登什麼時候來的,自己怎麼不知道?
心裡是知道這老畢登不可能殺李酋,但自己才不會救他。
但其他還有用,畢竟剛剛皇後的意思是砍老頭。
乾脆下朝後,到大牢裡看看。
……
謝嗣宗在牢裡嗓子都喊啞了,小孩子更是害怕的哇哇哭,哭的謝齡心煩。
然後就看獄卒送來了斷頭飯,說吃了這些,下午就給他們全砍了。
“大膽!叫你們大人來跟我說話,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父親是陛下派人登門求才的謝大儒。”謝齡扒在門上大喊著送飯的獄卒回來。
看見他停了,還以為他害怕了,沒想到獄卒吊兒郎當道:“知道啊,砍的就是你們,皇後娘娘下旨了,你們謀害朝廷命官,理應當斬!”
“哐當!”謝齡應聲倒地,知道這下是真的完了。
謝夫人看他摔倒地上,忙跑過去扶著給他揉頭,千萬不能摔笨了。
一夥人看著斷頭飯,有酒有肉,但毫無食欲。
“砰!”
謝嗣宗猛捶一下小桌子,沒想到短短二十年,朝堂就被皇後這個妖婦弄的烏煙瘴氣,可以給人亂扣罪名。
“來人!我要見謝宴。”
這個逆子,老子來京城一天了,鬨出這一番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
剛喊完,謝宴就提著一籃子窩窩頭到了。
獄卒跟個哈巴狗一樣低頭哈腰開門,雖然現在他沒官職了,但潛龍非池中之物。
尤其人家和長公主的風流韻事早就傳遍京城了,也是不敢懈怠半分。
“郎君,就是這裡,刁民凶悍,還望郎君注意身體。”
話剛說完,謝嗣宗看見他就撲了上來,自己在家吃窩窩頭野菜,如今還進了大獄,沒想到這個逆子在京城錦衣玉食,看看這衣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