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女兒?”
“對,他看他女兒去了,他女兒還認了我做乾爸呢!”老黑說到這件事,腰板不自覺的挺直:“所以,相當於我現在和老謝是一家人,錢退給我就行。”
得到答案,沉默了兩分鐘,莊美豔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那個叫磊哥的等得不耐煩了:“磨嘰個屌!”
“啪”地一下把煙摁滅,站起身來。
老黑心裡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他不知道屋裡這幾個男的和這黑寡婦有啥關係。
萬一跟老謝一樣,都是相好的……
那他豈不是要被這幾個人給揍死,一想到這,他又在心裡把謝宴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吃飯不給錢,真是不要臉!
正當幾個人擼起袖子要給人拖走時,莊美豔突然笑得花枝亂顫,胸口的兩團白肉直晃悠:“退錢是吧?可以!”
“真的?”老黑欣喜若狂,忙捧著剩了一半走到她麵前:“你看看,他就吃了一半,所以……”
“啪!”
手裡的飯盒被奪走,突然天靈蓋一涼,飯澆了滿頭,菜油順著腦門往下淌。
“嘶……”幾個男的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騷貨還挺猛啊,一上來就開乾。
老黑:“我日......”
“日你爸個幾!”莊美豔也不裝了,抄起掃帚就掄:“老娘開店三年還沒人敢退飯!七塊?賞你十塊買紙錢!”
從口袋掏出十塊錢,“啪”地拍在老黑腦門上。
然後繼續拿著掃帚給人打走,四個男的看得直齜牙。
隻有磊哥看著這個場景,越發想給莊美豔弄到手,這種在床上多帶勁啊!
然而,隻能想想。
老黑死死攥著錢被打走之後,莊美豔轉身掄著掃帚就打在了他身上。
“操!吃完還不滾蛋,擱這兒耽誤老娘乾活!”
“撿個和天下的殼子裝紅梅,當老娘眼瞎?”
磊哥被打了幾下,護著腦袋往後躲:“草泥馬的,給臉不要臉是吧!本來還想讓你舒坦一點,現在是想要我們五個一起伺候是吧?”
一揮手,另外四個男人就跟餓狼一樣,嗷嗷叫著往前衝。
莊美豔冷笑一聲,反手從收銀台掏出辣椒水:“老娘在這裡混三年了,也不問問我怎麼混下來的,就你們這幾個軟蛋?”
“臥槽...磊哥頂不住啊!”四個男的被辣的捂著臉直跳腳,最慘的那個眼睛已經睜不開了。
光嗞辣椒水不行,莊美豔抄起掃帚又是一頓狠抽:“一群軟蛋玩意,也不看看工地多少人,以為你們幾個很牛逼嗎?”
磊哥邊退邊罵:“老子遲早讓你在床上叫爸爸!”
說完帶著四個人連滾帶爬往外跑,沒三十秒又折回來,抓起桌上的“和天下”就跑。
等人都走了,莊美豔撐著掃把直喘粗氣,看著滿地狼藉突然笑出聲來。
笑著笑著眼圈就紅了,她跟謝宴能睡,圖的就是個乾淨。
可特麼居然也是有老婆的,還有個女兒。
莊美豔最瞧不上家裡有老婆孩子,還出來找女人的。
所以她寧可跟光棍滾床單,也絕不碰有家室的,結果倒好,千挑萬選找了個最會裝的。
“狗日的...”
咬著後槽牙,手裡的抹布都快把桌麵擦出火星子了。
……
與此同時,晚上9點。
火車上的謝宴直打噴嚏,引得乘務員忙拿兩個小毯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