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失去記憶的話,那倒還好!
宋明道最擔心的還是孟婆湯對陸恨歌有其他影響。
陸笙沒有說話，而是退後了一步，她能從陸恨歌的眼神中看出疏遠和厭惡，現在不是和陸恨歌聊天的好時候，需要宋明道在其中交涉。
見狀。
宋明道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你的修為？”
聞言。
陸恨歌微微垂眸，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修為，隨後搖了搖頭：“我現在沒有任何修為了。”
臥槽！
宋明道大驚！
沒有修為就意味著陸恨歌變成了凡人，在陰間這樣的東西，沒有修為境界和死人沒有任何區彆。
似乎是看出了宋明道的擔心，陸恨歌安慰了一句：“我雖然沒有了修為境界，但......並不意味著我沒有了之前的實力，相反，我感覺我更強了。”
宋明道不明其意。
反倒是陸笙，眼神思索，眸中閃過亮光：“道教的度人經！”
道教是一個很龐大的教宗。
旗下有三教。
三教各有教義。
既然教義不同，那三教修煉的道教心法自然也不同。
而所謂的度人經就是人教的主要修煉心法，度人經的作用很簡單粗暴，那就是教導凡人如何成仙，以及在成仙中遇到各種困難應該怎麼辦。
傳言中，道教中最擅長度人經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敕筆上一任使用者，也是上一次封神榜的執筆人，薑子牙。
在陸笙的記憶中，薑子牙這個人很矛盾。
他最一開始加入道教，其實是以人教弟子的身份，接觸的也都是人教的功法和心經，但後來傳言說薑子牙為羊，其姓氏和羊相似，所以也有人說薑子牙是截教的弟子，因為生禽畜生類的修士符合截教有教無類的教義。
但神奇的是，薑子牙最後成了闡教的弟子。
這一點其實很奇怪。
闡教是最看重修仙正統的一教，和截教那種來者不拒的收徒方式完全相反，想要加入闡教的條件非常的苛刻。
而薑子牙的天賦......隻能說一坨。
真要是說起來。
薑子牙還不如陸恨歌。
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敕筆選中了薑子牙，沾了敕筆的光，闡教破格收了薑子牙。
薑子牙最擅長的道教心法就是度人經，這一點，即便是他後來成為闡教的弟子，也沒有改變。
而在度人經中，有一篇很重要的內容就是“無為勝有為”。
說的通俗點。
凡人修煉，不應該過分追求修為境界，那些都是次要的，修仙真正的歸宿應該是大道無為，縱身於天地。
事實證明。
薑子牙做到了。
在道教的古籍中，關於薑子牙的記載非常多，畢竟作為主持封神大業的人，還是敕筆的使用者，道教自然是重視的很。但從來沒有提到過薑子牙的修為境界。
沒有修為境界不意味著弱小。
用道教的話來說，這是一種升華，一種真正意義上超脫一切的開始。
此刻。
陸恨歌很像這種情況。
“對他來說，是好事。”
陸笙真的羨慕陸恨歌。
怎麼什麼好事情都讓陸恨歌攤上了？
如果不是仙界沒有氣運之子這個東西，陸笙都懷疑陸恨歌是仙界的氣運之子了。
不過。
萬物相生相克。
道教的心法也不是絕對無敵的，自然存在克製的東西，而且最克製道教功法和心法的東西，不是其他，正是八卦鏡這一類的道教法寶。
還有一點。
薑子牙最後的下場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