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三十年一晃而過。
陸恨歌的腦海中閃過很多故人,有些是在西極界的,有些是人皇界的,還有一些是仙界的。
陸恨歌從一無所有的凡人成長到今天,隻用了不到兩百年的時間。
這其中,既有陸恨歌自身的原因,也有外界因素的加持。
所以。
陸恨歌隻有一個。
而陸恨歌腦海中的那些故人,他們沒辦法做到像陸恨歌這樣,所以他們的壽元很有限。
也許再過幾萬年,陸恨歌腦海中的故人就會麵臨壽元將儘的困境,如果陸恨歌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那陸恨歌的生命氣血依舊旺盛如火。
到那時。
才是真正的物是人非。
好在。
現在才過去幾十年而已。
那些記憶中的故人應該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該開鑿底座了。”
眼前這塊石碑,隻剩下底座沒有完成。
陸恨歌沒有絲毫吝嗇,繼續從世界之樹上折下枝乾,心思轉動,折斷的枝乾變成一把更為細小精致的木刀。
陸恨歌回憶鯤鵬的外貌。
猶豫片刻。
陸恨歌沒有選擇鯤鵬魚的形態,而是選擇了鯤鵬變成鳥的樣子。
比起防禦形態的魚,陸恨歌更喜歡進攻形態的鳥,況且,鯤鵬隻是說按照他的樣子雕刻底座,並沒有明確說是哪種形態。
這個選擇的自由權,在陸恨歌。
說實話。
雕刻底座需要耗費更多的心神。
石碑的碑麵可能隻需要平整光滑即可,但底座卻對細節的要求更嚴苛。
陸恨歌又開始了苦行僧般的生活。
不吃不喝不睡。
甚至。
雙腳連動都沒有動幾下。
如此枯燥乏味的生活,持續了整整兩百年。
可能陸恨歌在開始雕刻底座之前,根本沒有想過,隻是雕刻一個底座而已,居然需要兩百年的時間。
當陸恨歌放在手中的木刀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垂垂暮矣的老者,身形乾瘦到了極點,從皮膚表麵就能看到裡麵的骨架。
往日旺盛的血肉氣血,此刻變得極為乾涸。
陸恨歌被透支了。
他的一身修為,氣血都被透支的很嚴重。
“人皇劍。”
兩百年沒有開口說話,陸恨歌的聲音沙啞到了極點,想要吐出清晰的字詞都顯得極為困難。
隻是簡單的三個字,仿佛耗光了陸恨歌所有的力氣。
人皇劍的劍靈發出一聲劍鳴。
緊接著。
人皇劍分出一部分人皇氣息注入陸恨歌的身體。
這股人皇氣息讓陸恨歌緩了一口氣,癱軟在地麵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三十年雕刻碑麵。
兩百年雕刻底座。
幾乎把陸恨歌榨乾了。
陸恨歌都懶得去內視世界之樹,想都不用想,現在的世界之樹估計光禿禿的隻剩下一根主莖杆了。
許久之後。
陸恨歌才詢問人皇劍過去了多久。
得知足足過去了兩百年的時間,陸恨歌情緒倒是沒有太明顯的波動。
“這兩百年時間內,發生過其他事情嗎?”
陸恨歌輕聲問道。
片刻之後。
陸恨歌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這兩百年的時間內,有一些不知名的存在路過這裡,似乎感覺到了陸恨歌布置的陣法,但卻沒有選擇硬闖,隻是逗留了一段時間之後就離開了。
甚至。
其中還有道教的人。
還有一點。
根據人皇劍的觀察,這兩百年的時間內,這個世界的力量流失越發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