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四十五分,夕陽的餘暉將街道染成血色。
林琛站在公交站台前,活動了下因高強度訓練而有些酸脹的肩膀。
他原本計劃去俱樂部刷長跑技能的經驗值。
按照係統顯示,再訓練兩次就能突破了。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蕭月"的名字。
“喂?怎麼了?”
林琛接通電話。
目光不經意地掃過站台對麵的一輛灰色麵包車。
那輛車已經停了有一會兒了,車窗貼著深色膜,看不清裡麵。
“林琛,上次你報告的迷霧生物變異情況,總部已經確認了。”
蕭月的聲音透著幾分興奮,
“這種群體性變異現象極為罕見,你的發現讓我們提前應對,避免了一場可能的災難。”
“所以呢?”
林琛看了眼馬路,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站牌金屬柱。
“所以有獎勵啊,笨蛋!”
蕭月笑著道,
“你什麼時候有空來分部一趟?”
就在這時,林琛要等的23路公交車緩緩進站。
他猶豫了一秒,果斷轉身走向相反方向的115路站台:
“我現在就有空,地址發我。”
獎勵不積極,腦袋有問題。
掛斷電話後,林琛敏銳地注意到那輛灰色麵包車也跟著調轉了方向。
車窗反射著夕陽的光芒,像一隻暗中窺視的野獸眼睛。
林琛輕微的皺了皺眉。
裝作若無其事地上了剛到的115路公交車。
他特意選了後排靠窗的位置。
透過玻璃的反光觀察後方。
那輛麵包車果然跟了上來,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麵包車內,彌漫著濃重的煙味和汗臭。
“老大,這小子突然換方向,不會是發現咱們了吧?”
一個滿臉橫肉的刀疤臉壓低聲音問道。
他右眼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一直延伸到嘴角。
駕駛座上的瘦高個搖了搖頭:
“不可能,我們離得夠遠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剛才聽見他打電話,好像是有什麼急事。”
後排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正擺弄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刀刃在他指間靈活地翻轉,像一條銀色的毒蛇。
“管他發沒發現,”
光頭陰森森地說,
“今天必須把這小子拿下。要不是他,上次那娘們咱們差一點就抓到了!”
“少爺發話了,再處理不了這事,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話音剛落,光頭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是實驗室那邊...”
掛斷電話後,光頭一拳砸在座椅上,
“少爺又打電話過來了,脾氣真他麼大,說再抓不到人,就把我們全送進實驗室當材料!”
車內頓時一片死寂。
“跟緊點,”
光頭咬牙切齒地說,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抓住他。到時候再把那娘們也引出來!記住,要活的。”
公交車緩緩駛過跨江大橋。
林琛望著窗外漸濃的夜色,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
自從突破白銀級後。
他的感知敏銳了許多。
那輛麵包車已經跟了四個站,絕不是巧合。
“會是誰?楚河?”
林琛眯起眼睛,腦海中閃過楚河陰鷙的麵容。
除了這位內門師兄,他在武館還沒得罪過誰。
不過,他的手段應該沒這麼低劣吧?
公交車在特勤局分部的前一站停下。
林琛突然起身下車。
他故意放慢腳步,走進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
果然,那輛麵包車在不遠處停下,三個黑影悄無聲息地跟了上來。
林琛拐進一條昏暗的巷子,突然加速,身影瞬間消失在轉角處。
“快追!彆讓他跑了!”
光頭低聲喝道。
三人衝進巷子,卻發現這是個死胡同。
而林琛正背對著他們,站在巷子儘頭。
“幾位跟了一路,不累嗎?”
林琛緩緩轉身,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不如就在這裡把話說清楚?”
光頭獰笑著亮出匕首:
“小子,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識相的就乖乖跟我們走,免得受皮肉之苦。”
林琛笑了。
“巧了,”他活動著手腕,骨骼發出清脆的爆響,
“我最近剛好缺幾個練手的沙包。”
光頭男向前踏出一步,混凝土地麵竟被踏出蛛網般的裂紋。
全身肌肉詭異蠕動,皮膚表麵滲出暗紅色的粘液,在月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小子,我知道你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