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楚雪已經吐完了，脫下自己高跟鞋，坐在花鋪旁，仰頭看天上星星。
臉還紅著。
長發披著，說不出的嫵媚。
沈初音將瓶子蓋擰開，“師父，喝點水。”
楚雪看她，“你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喝酒上臉，你沒事吧，師父？都怪我不中用。”
說完沈初音眼眶又泛紅。
“傻姑娘，哭什麼。”她仰頭喝了一口，“這種應酬多得很，那些男人是很惡心，所以我們女孩子更要保護好自己。”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對女人有極大的偏見，女人想要在社會上取得成功和認可就要付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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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想和這樣猥瑣的男人喝酒，可為了項目為了晉升，這樣的應酬又不得不參加，我以前也和你一樣，酒都碰不得，可我要在這京都市立足，要買車買房，我硬生生練出來的。”
楚雪有些醉了。
話就多了些。
沈初音聽了更難受。
至少她爸媽和哥哥還是京都市的人，雖然沈家差點破產，他們至少還寵著她，後來她又遇到霍奶奶和蘇茜她們，都對她很好。
“我是因為遇到了好師父，不然其他人多半都是推出徒弟去喝的。”
沈初音覺得也是從今晚上開始她徹底認可楚雪這個人的。
楚雪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感歎一句，“年輕真好，你被家人護著長大，沒見過這世間險惡，就繼續保持吧，萬事總還有我這個師父頂著的啊。”
她站起來，“回去吧，我喝了酒，也不能送你。”
沈初音忙說，“我給你叫代駕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師父你回去了早點休息。”
“代駕我已經叫了，你自己打車可以嗎？”
“可以的，我送你上車。”
恰好這時候代駕來了，沈初音扶著她上車，“師父，你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
“嗯，你快打車回去。”
楚雪的車子剛開走，沈初音打算自己走一走，吹一吹晚風再回去。
剛走兩步，就聽到有人喊她。
她回頭，對上嘴裡咬著煙，單手插兜的霍霆坤。
她看他一眼，沒打算搭理，繼續走。
“沈初音，我喊你沒聽見？”
霍霆坤一下堵在她麵前，擋住了她去路。
他人高大。
也許喝了點酒，襯衫解開兩顆，露出鎖骨，精致的臉上一股壞勁。
“霍總有什麼事？”
霍霆坤見她臉粉粉的，耳朵也紅，俯身看她一會，“你喝酒了？”
“喝不喝的，和霍總有什麼關係？”
她往旁邊挪開，打算離他遠點。
“你一定要和我這麼說話？”霍霆坤扯住她的手。
他的手燙得很。
沈初音趕緊甩開，還拿紙巾擦了擦。
霍霆坤：………
這是嫌棄他？
“沈初音，你再擦？現在還碰不得了是吧？你身上我哪裡沒碰過？”
沈初音還低頭擦得更認真，“噢，我就當自己是被狗啃了。”
霍霆坤眼角抽了抽。
嗬。
被他碰說是被狗啃。
“霍總，有事就說，沒事不要在這擋著我。”
“跟我回彆墅。”
沈初音看陌生人一樣看他，“不回。我要和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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