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原來真的有人會為了自己,不擇手段陷害他人,她捏緊拳頭,正要反駁,一道沉冷的聲音響起來,“怎麼,想故技重施呢?”
說話的人是霍霆坤。
此刻他站到沈初音麵前,冷眼睥睨白心月,“剛剛那句,是沈初音推的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白心月被霍霆坤眸子裡的狠厲和冷意嚇到,她以為他會和上次一樣,因為救命之恩的關係,對她會縱容且向著她的。
“霍總,我說的是實話。”
霍霆坤嗬的一聲,挑眉,“實話?”
“嗯。”
霍霆坤涼薄的開口,“白心月,沈初音是我的人,你想打她主意,得經過我,明白嗎?”
“你挺喜歡汙蔑人?”
“還是喜歡摔倒?”
霍霆坤從來不是什麼好人,誰敢動他的人,就如同觸碰他的逆鱗。
霍霆坤朝周淮使眼色,周淮妙懂,立馬朝人群處一個不起眼的人傳遞了個眼神。
不久後出現了個四十多歲的阿姨,一來就直接朝白心月腿彎那踢過去,“既然白小姐那麼喜歡摔倒,我成全你。”
腿彎那傳來鑽心的疼痛,白心月臉色慘白,忽然踉蹌跪地,雙手撐在兩側,膝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立馬顯出一片青紫。
接著她嘶一聲,抬頭不可思議的看向那名阿姨,歇斯底裡的質問,“你乾嘛?”
“當然是踢你讓你摔倒了。”阿姨挺彪悍,一看就是經常乾活的,有點練家子的本事在,下手又重又狠,“你不是挺喜歡摔倒的嗎?”
“你是誰的人,竟然敢在司家老爺子壽宴上打人?”
白心月狼狽極了,白色裙子染了臟汙,且她此刻跪著跌坐,醜態畢顯。
霍霆坤看螻蟻一樣的看白心月,他端了杯紅酒杯,手指修長好看,紅酒在杯子裡輕晃,甚至好心情的喝了一口,人還是那股子壞勁,“柳嬸是我的人。”
白心月不可置信的抬頭。
劉嬸已經又走到她麵前,一腳又踢在她那隻還完好的左腿,勁很大,甚至有骨頭錯位的聲音。
白心月這下臉色徹底失去了血色,雙膝跪地。
劉嬸子卻還沒停,伸出手拿出個鞋墊就朝白心月的臉抽去,“小小年紀就說謊,這嘴也沒必要要了。”
“說,那次拍賣會怎麼回事?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這鞋墊子把你嘴抽爛。”
“是不是你汙蔑了沈初音小姐?你的摔倒是自導自演?”
白心月還在逞強“不是。”
“啪”的一聲鞋墊子下去,白心月臉頓時腫的跟豬頭似的。
“還不說實話,敢汙蔑沈初音小姐?”劉嬸在鄉下經常劈柴,還扛苞穀,那力氣大得跟牛似的,立馬抽第二巴掌。
臉火辣辣的疼。
白心月最引以為傲的美貌,卻被人如此丟臉的掌摑。
聽到動靜,有人圍了過來看熱鬨,開始議論。
“白心月,還不實話實說嗎?”劉嬸的手又揚起,臉上蠻肉也凶,看那架勢,要是她敢說謊話,那手又會甩在她臉上。
她怕了。
怕這張臉會毀掉。
她眼眶泛紅,淚水一顆一顆的滴落,看著委屈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