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認識四年。
彼此了解,是比和他熟。
霍霆坤問,“他做的臊子有陳姨做的好吃嗎?”
“好吃。彆人從老家帶來的,是一份心意。”
霍霆坤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她也看他,不卑不亢。
他開口,“你喜歡吃,我讓陳姨做來給你,彆吃陸湛給的。”
“霍大少,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你先管好你自己的傷吧,像這種隨時要命的傷,建議你在家靜躺,不要到處亂走。”
“陳姨的手藝你一向喜歡。”
沈初音覺得他莫名其妙,“不用麻煩陳姨了。這個我吃著挺好的。我也不是白吃學長的,給他回禮了。”
還給回禮了。
霍霆坤一時覺得五味雜陳。很想問她回的什麼禮,是自己做的嗎。
可還沒開口,沈初音就催他,“你快走,以後彆來了。你這種大佬我招待不起。”
霍霆坤看著她眼底的淺淺黑眼圈,嗯一聲,“我走,你睡早點。昨晚上守了我一晚上。”
“你可彆胡思亂想,我不是心甘情願守的。”
霍霆坤視線凝在她手腕上,問,“知道,手還疼不疼,我看看。”
沈初音趕緊把手往身後藏,“你快走,比什麼都強。”
“嗯。”
霍霆坤真走了。
總不能得寸進尺,惹小姑娘不開心,下次進不來了。
他一抬腳,沈初音就關了門。
聽到關門聲,霍霆坤回頭,哪裡還有沈初音的身影。隻有一扇隔開他和她的門。
她倒是關門挺及時。
周淮走過來,看到這情景,低頭,喊了聲,“老板。”
“回淺月灣。”
“需要讓陳姨準備晚飯嗎?”
“不用,我吃過了。”
周淮疑惑,“老板,你什麼時候吃的?”然後他啊一聲,“在太太家吃的嗎?”
“總裁把人惹哭了,太太竟然還給你做飯吃嗎?”
霍霆坤睨他一眼,周淮閉嘴。
回到淺月灣,看到空空蕩蕩的彆墅,霍霆坤抿了下唇,直接去房間睡覺。
睡之前周淮問他,“老板,明天還去公司嗎?”
“去。”
周淮鬥膽說道,“可是陸進醫生建議你靜躺臥床至少半個月。”
“是他給你發工資還是我?”
“那當然是老板。”
“那你就聽我的命令。”
“噢。”
周淮掛電話,歎了口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當時剛回國可勁的氣太太,真把太太氣走了,現在受傷為見人一麵還的老老實實去集團才能見到人。
第二天早上沈初音起得有點早,起來炒了個菜和做飯帶去公司。
自從和霍霆坤離婚以後,她就開始帶飯了,如果不在公司吃飯,每個月能有一千多的飯補。
她現在存錢上癮了。
隻有存款才能給她安全感。
霍霆坤給她整一個假的結婚證,更堅定她要辭職跳槽的心了。
本以為可以慢慢的苟著到三年期滿的,可現實好像不允許了。
等他傷好點,她就去找他說離婚的事情。
她到公司的時候頂著個黑眼圈,林蔓見了湊過來,“小音音,你昨天請假當賊去了嗎?怎麼那麼大黑眼圈?”
“啊?那麼明顯嗎?”
沈初音輕輕摸了下,她明明拿遮瑕膏遮了的。
“對啊。而且你怎麼有點萎靡不振的?平時上班你老有精神了。”
“啊?我萎靡不振嗎?沒有吧?”
林蔓將自己小鏡子伸到她麵前,“你自己看看。”
楚雪剛好進來,林蔓順口問了句,“楚美人,你看小音音是不是萎靡不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