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隻是一笑,“我挑的男人,你說親熱不親熱?”
她眼底冷冷淡淡的,透著釋然和不在意,和平時看他時一點不一樣。
司野想伸手撫她的發,被紅豆偏頭躲過了。
這個男人之前和他搭句話都難。
他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自己上來搭訕。
看到她躲避的動作,司野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然後收回,他說,“我們談一談,去我家好不好?”
“不好。很晚了,我要睡美容覺呢。”
恰好有風吹過來。
他們站在清吧門前的一棵大樹下。
大樹的葉子已經落完了,現在冒出點點綠芽,樹旁邊有一盞路燈,樹枝的影子婆娑搖曳在地上,有點張牙舞爪。
有點冷。
紅豆裹了外套。
然後轉身。
司野又拉住她,“你在生我的氣嗎?為什麼不理我?”
手上被一隻滾燙的大手攥住,拉了回去。
他力氣大,也許是故意的,反正那麼一下紅豆撞上他胸膛,他手按在她腰上。
紅豆好笑。
反正打算不要這個男人,以前追人時小心翼翼,瞻前顧後、害羞、患得患失。
現在她也起了點逗人的心思。
她問,“司少這是乾嘛呢?”
她手摸了下他喉結。
司野一瞬間眸色暗下來,滾動了下喉結,聲音暗啞的說道,“你知道摸男人喉結意味著什麼嗎?”
“我見識淺,不知道呢,要不然司少跟我說說?”
原來撩人那麼有意思呢。
就是對象是萬年冰山司野,這個怎麼撩都不動心的狗男人,看著讓人束手無策。
司少剛想說,紅豆就推開了他,“我逗你玩呢。我的車來了。”
紅豆指了指開過來的一輛悍馬。
司野看過去,司機是周烈。
他問,“他就是你口中的阿烈?”
紅豆點頭,“是的呀?帥吧?”
司野咬牙問,“你喜歡那樣的?”
紅豆點頭,“長得好看的都喜歡吧,畢竟也是型男類型的呢。不過嘛,像司少這樣的,我就不喜歡。”
司野:………
很難想象這個說著不喜歡他的紅豆是以前追他追得滿海市都轟動、看他時永遠溫柔、情意綿綿的紅豆。
他問,“怎麼就不喜歡了?”
“太悶、太冷、太沒有人情味。”
南牆撞了兩回,是該回頭。再撞下去該是頭破血流、萬劫不複。
紅豆看著他那張精致冷峻的臉,伸手撫了下,然後後退。
我曾經很喜歡你。
也曾經很愛很愛你。
可也隻是曾經。
我想放過你,也放過自己了。
將你歸於人海,封存這麼多年的怦然心動,聽爸媽的話,找一個家世相當的人嫁了。
再見。
不要再去招惹。
司野問,“我那麼不招人喜歡嗎?”
他當然知道自己性子冷,很不好親近,因為家裡的那些小輩看到他,再調皮的見到他都戰戰兢兢、規規矩矩的。
他以為熱烈的紅豆是例外的。
畢竟她縱容他的壞脾氣縱容了十年。
風有點大,紅豆聽不清。
再加上她狠心不要他,也不想知道他說什麼。
周烈也過來了。
周家的保鏢看到司野,都朝這邊過來。
司野看著離自己遠走的紅豆,心頭有一種被撕裂的痛。
現在他不能靠近她,她為了防他,調了那麼多保鏢過來。
周烈跑過來,見到司野他皺眉,“怎麼又是你?”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