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霍念夏被嗆住了。
江赫趕緊扯了紙巾給她，“慢點。”
心思被戳穿，霍念夏才那麼激動的，恰好也到了餐廳，江赫停好車，去給她開副駕駛的門。
霍念夏剛緩過來，臉還紅著。
江赫也不急，接過她手裡的牛奶盒，“先進去點菜。”
兩人坐下，點了滿桌子的招牌菜，江赫這才又問她，“知道江赫哥正在聯姻吧？”
霍念夏低頭攪弄手裡的勺子，嗯一聲，“知道。”
“你太小了，江赫哥一直把你當妹妹看。”
明知道他會這樣說的。
可心裡依然會難過。
18、19歲是正青春的時候呢，哪個少女不有些浪漫主義的幻想呢？她一場朦朧的暗戀，沒來得及表白，就被暗戀對象扼殺在搖籃裡。
他說她太小了。隻把她當妹妹呢。
霍念夏拿勺子的手一緊，睫毛顫了下，嗯一聲。
江赫那雙桃花眼很深的看她一眼，見她低頭抿著唇，他有些不忍，但還是殘忍說道，“那晚上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
菜上上來，江赫用公筷給她夾了一筷子魚肉，“我還是你江赫哥，跟阿坤一樣把你當妹看待。你有什麼事情找江赫哥幫忙，哥一定會義不容辭。”
和她親哥一樣。
霍念夏能說什麼。
那句詩怎麼說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隻是遺憾她小他那麼幾歲。
不過她還是說了句，“我小叔也比小嬸子大好幾歲、我哥不也比初音姐大好幾歲嗎，到我和你怎麼就不行了。”
麵前的霍念夏沒化妝，素顏依然很好看。
說這話時低著頭，因為緊張，睫毛顫啊顫的，和江赫以往在場子裡見到的那些撲上來的女人很不一樣。
他看得久了點。
她太小太乾淨了。
江赫混在世家公子圈裡玩得太開，霍念夏就像是荷塘裡那隻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他怎麼能將荷花折斷，拽進這渾濁不堪的紅塵場裡。
何況她還在讀大學。
她要是知道他之前的作風，不可能還像今天這樣的。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小念夏，你今年才19，我27了，你首要任務是好好讀書，江赫哥就當你那晚上是一時的興起。”
霍念夏抬頭盯著他看，“所以，你總覺得我是小孩子，是嗎？我長大了呀。我們同學很多都有談戀愛的。”
“就是因為我小，你總看我不上眼，把我當小孩子看？是嗎？”
“可你在酒吧裡招惹的那些女人，我哪裡比不上她們了？”
江赫看她說著說著眼眶有點紅，他還真有點不知所措。
那些女人之所以撲上來就是看上他身世，有錢。
她們很現實，目的很明確直白。
她們圖他的權圖他的錢圖江家的地位。
哄她們也特彆簡單，買包、買首飾、送車或者給卡就行。
可小念夏從小不缺這些，她隻圖他這個人或者說圖一份感情。
他們這個圈子裡最給不起的就是感情，看看那些世家圈裡頭，有誰是因為真愛結婚的，沒有。
她們哪裡能和小念夏相提並論的。
“她們哪裡配和你比。”
“那江赫哥，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江赫：………
當然不能了。
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女孩，怎麼下得去手。
她太乾淨。
“吃完這頓飯，哥就當之前什麼都沒發生，回去好好讀書。”
他都這樣說了。
霍念夏還能說什麼。
她乾脆不說話，就低頭吃飯。
這頓飯吃得很是沉默，吃飽了霍念夏站起來就走，走之前還說，“不用江赫哥送了。”
江赫豈肯，看著外麵天色暗下來，他拿起鑰匙，語氣不容拒絕，“我送你。天黑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除非你喊你哥來接。”
霍念夏隻得又上了他的車。
這次她坐的後座。
江赫坐上駕駛位，透過後視鏡看她。
小丫頭可能真氣著了，腮幫子鼓鼓的，看著窗外，不發一言。
江赫啟動車子。
霍念夏倒是問，“所以江赫哥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江赫看了眼後視鏡，桃花眼微眯，緩緩出聲，“成熟的、性感的、惹火的。最主要年紀不能太小，不能作。”
嗬。
沒一樣霍念夏是符合的。
特彆那句年紀不能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