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笑了下，“司少總不會特意跑到九和府這邊，就為了逛超市吧？”
“不是為了逛超市，是為了見你。”司野眼神在她臉上流連，“我回了趟深市，五天沒見你了。”
紅豆不置可否，走到紅綠燈斑馬線那，“之前一年沒見，也沒見你特意跑來見人，我約你出來，你還說你忙。”
司野記得紅豆說的那一年是他第一次去東南亞對上塞瓦的那一年。
為了跟他、摸清楚他的關係網和走貨渠道，他和霍霆坤在東南亞那邊一待就是一年。
年底才回的海市。
當然和他的人交手了，他受了傷回來，人也瘦了一大圈。
也是紅豆很熱烈追求他的第四年。
小姑娘聲音嬌嬌的在電話裡約他，“我都一年沒見你了，給你準備了很多禮物，我存了好多好多錢，請你吃飯好不好？”
他受了傷，哪裡敢給她看見。
於是他說，“我很忙。”
“啊？忙到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嗎？”聲音明顯的失落。
他狠下心，回她，“嗯。”然後掛了。
沒赴她的約。
倒是悄悄開車去她學校看了她。
他坐在車裡，看著她從教學區回宿舍。
那時候的她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姑娘模樣，隻不過眼裡臉上全是少女的嬌羞之態，是最純真無邪的年紀。
下雪天，她愛美，穿著輕便的羽絨服，脖子那圍著白色的毛茸茸的圍巾，一張臉埋在裡麵更顯精致。
鼻尖被凍出點點紅。
像小荷剛露尖尖角的那抹粉。
雙手捧著書本，和同學們有說有笑的走著。
那年她大一。
多好的女孩，可那時候他是沒有前途的，不敢奢望這姑娘能跟她，甚至不敢想她屬於他。
司野百口莫辯。
剛好綠燈，紅豆走了過去，司野也跟上，看著她一頭卷發，“我去了周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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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不太感興趣，況且她哥也跟她說了，這男人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天天去她家彆墅門口那去等著見爺爺和她爸媽，而且一去一整天。
不過爺爺和爸媽沒見她。
“你不好奇我去周家乾什麼？”
“不好奇。”
司野深呼吸一口氣，“我想去周家跟周爺爺和叔叔阿姨求娶你。”
剛好過完馬路。
紅豆回頭看他，一點不意外，“是嗎？”
“可我又不想嫁給你。”
她甚至還朝他笑了一下。
在路燈下，明眸善睞的。
看她那抹笑，司野又心猿意馬起來，他抿了下唇，“你以前說過要嫁給我。”
紅豆沒再看他，“你也說是以前了。以前年紀小不懂事，玩笑話，司少可千萬彆放心上。”
司野唇抿緊。
“可你喜歡我那麼多年……”
“都說了年紀小不懂事，就是看你臉長得不錯，身材也好，我又是個顏控，誤以為是喜歡是愛情，非得想把你睡了才甘心。”
“後來吧，長大了，見了世麵，也見了很多長得好看身材也不錯是男人，我見一個喜歡一個，你已經不是唯一了。”
聽完這話，司野眼底泛出幽冷，可紅豆視而不見。
司野快一步追上她，和她並肩走著，側頭看她，有點緊張，問她“那現在呢，還想睡嗎？”
紅豆好笑看他，“司少不是不讓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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