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
霍念夏鑒定搖搖頭，“沒有。”
北冥都懶得揭穿，他說，“不是餓了，走吧。”
他轉身，霍念夏趕緊一蹦跟上去。
晚風習習。
霍念夏穿得很清爽，一件白色短袖體恤，一條高腰牛仔褲，紮著個馬尾，身材高挑，沒穿高跟鞋，到他肩膀。
北冥依舊是黑襯衫黑褲子，扣子一絲不苟的扣到最上麵一顆，單手插兜。
學校門口人很多。
霍念夏看他一眼，問，“北冥，我給你買的衣服你怎麼都不穿？你不喜歡嗎？”
北冥看一眼兩人被路燈拉長的身影，那麼近。
他說，“挺喜歡的。”
“喜歡也不見你穿一次。”
北冥：……
“害怕弄壞了。”
“我不是買了很多嗎，不夠穿？”
北冥怕她又要買，趕緊說，“夠。”
霍念夏手機響，看來電是江赫。
北冥看過去，也看到了江赫的名字。
霍念夏接起來，北冥微微往旁邊走開了點，拉開一點距離。
“江赫哥。”
“小念夏，還在畫圖嗎？”
“沒了。江赫哥有什麼事情嗎？”
“你江赫哥來你們學校這邊談合作，現在談完了，你出來，哥請你吃飯。”
要是在往時，霍念夏肯定歡欣雀躍立馬說好。
可現在她內心毫無波瀾。
她看一眼北冥。
他一身黑站在那裡，像被夜色沁透，她說，“江赫哥，不好意思，我約了人吃飯，你自己去吃吧，你想吃什麼我可以給你介紹。”
她拒絕了。
她約了人。
那頭江赫靠在車子前，看著自己挺周整的一身打扮，手裡原本捏著根煙，被他一用力，折斷了。
他喉嚨乾澀問，“約了誰？”
“我答應請北冥吃燒烤。”
又是北冥。
想起之前他經過她學校，每次打電話她都會特彆開心的出來。
被她當所有普通人一樣對待了，江赫心裡的落差挺明顯的。
甚至於有點失落。
那邊霍念夏著急掛電話，她問，“江赫哥，那沒事我先掛了？”
“明晚上呢，明晚上有空吧，明晚上帶你去吃飯。”
“江赫哥是有事嗎？”
“嗯，和東宮殊色有關的一些事情。”
“好吧。那我掛了？”
“好。”
霍念夏掛得毫不留戀。
江赫聽著那邊嘟嘟掛斷聲音，茫然收回電話，他助理問他，“小江總，去哪？回公司還是回彆墅？”
“不急。”
丟下這兩個字，江赫單手插兜朝學校不遠處的小吃街走去。
掛了電話，霍念夏見北冥距離拉得有些遠，她喊，“等等我。”
北冥停下腳步，等她。
霍念夏追上來。
北冥問，“誰的電話？”
“江赫哥。”
北冥知道是他。
他還知道霍念夏喜歡江赫。
要不然她的18歲成人禮就不會站在台上，視線總在那個叫江赫的身上。
她東宮殊色的宣傳，江赫那麼大一個總，也不會特意抽時間去現場看。
問完他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