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這樣一個人,對她曾那麼絕情。
現在又上演溫情,她都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表演,他為什麼要演這麼一出。
想著的時候,他結賬過來了。
其實司野喊她出去等就有點後悔了。
怕她忽然走掉。
所以視線一直是在她身上的。
好在她沒走,而且還在看他,就是眼神裡有他看得懂的失望。
她在失望什麼?
是想到以前了嗎?
他走到她麵前,遞給她一顆棒棒糖。
紅豆沒接。
曾經她也給過他棒棒糖,也許那時候他想和她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吧,他說,“我不喜歡吃。”
偏偏那時候的紅豆愛極他,她說,“很甜很好吃,你嘗嘗看,我最喜歡吃這個糖。”
她都剝好了,他還是不要,順手丟垃圾桶了。
司野見她不接,問她,“不是最喜歡吃這個棒棒糖嗎?”
紅豆說,“戒了。不喜歡。”
戒了。
是隻戒糖,還是連他一起戒了?
司野捏著那枚粉色的棒棒糖,顏色很粉,畫著城堡,很像少女的一場夢。
她不要,他自己塞進嘴裡。
是很甜。
很容易讓人心生愉悅。
這些年有空他就會買來吃,吃過無數次,隻因為是紅豆給的,而且說是她最喜歡的,她說很甜。
確實很甜。
紅豆轉身走了。
司野跟在她身後。
她今天穿的旗袍,很襯她氣質,溫婉和甜美並存,人群裡,如此出眾,又讓人過目不忘。
剛走兩步,有一個紅著臉的年輕小夥子攔了去路,他問,“小姐姐,能不能加個微信?”
這樣的事情紅豆經常遇到。
剛要說話,司野開口,“不能,我是她男朋友。”
小夥子抬頭看到氣質出眾的司野,連忙說不好意思,然後跑開了。
司野問,“經常有人攔著你要微信?”
紅豆不回答他。
兩人上車,到了星河彆墅,司野給她開車門。
她下車,抬頭看了眼。
司野說,“進去吧。”
她跟著他進去。
彆墅有人天天來打掃,所以特彆乾淨。
很男性化的布置,進去了,司野指著其中一雙女性拖鞋,“穿吧。”
紅豆說,“彆的女人穿過的我不穿。”
司野回她,“沒彆的女人,專門買給你的。”
紅豆這才穿。
彆墅很大,有六層。
隻有司野一個人住。
司野將人帶到沙發那,給她倒了杯溫開水,然後起身,“你坐著等就行。”
紅豆看著他走進廚房,開始打量彆墅。
司野出來說,“你想看可以隨便轉轉,我們的房間在二樓,你可以去看看喜不喜歡。”
在京都市時他就吩咐人將房間按照紅豆的喜好重新布置了一遍。
紅豆收回視線,“誰說我想看了,再說,那是你的房間,才不是我們的。”
“是我們的,我等下把房契給你。”
“可彆。我可不要。”
才不想和他牽扯不清。
司野回了廚房。
其實紅豆不太餓,隻是想來看一眼星河彆墅。
而且心裡有個驚心動魄的計劃。
司野他果然帶她來了星河彆墅。
司野做的牛排。
兩人吃了點,紅豆說想洗澡。
隻要她不說要走,她想做什麼都行的。
司野帶他到二樓的房間。
開門進去簡單溫馨,確實是紅豆喜歡的類型。
司野指著裡間套間的衣帽間,“裡麵都是你的衣服,睡衣也有,自己去挑。”
這個紅豆確實沒想到。
她走進去,衣帽間很大,擺滿了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衣服,紅豆隨便撈起一個來看,是她的尺碼。
這麼多衣服不像是臨時準備的。
紅豆回頭看了司野一眼。
搞不懂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