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站在那看他。
霍權視線本就在她身上,也沒收回。
兩人對視,慕淺問,“霍先生,你是故意的?”
何嶼一出現,總感覺他敵意很大。
他挺坦然,“沒。巧合。”
“你對何嶼有意見?”
“沒有。”
慕淺還是狐疑。
可他表情太坦蕩。
她說,“行吧,回去,給你熬湯喝,你喜歡喝什麼湯?”
她邊說邊走過去,拉他手臂,本意是打算扶他。
霍權心跳得可快了。
她來扶他了。
心甘情願的那種扶。
見他站在那沒動,慕淺提醒他,“走啊。”
慕淺不但扶他,而且把他手臂直接繞過他後頸,搭在上麵。
“噢。”
雖然是這樣,霍權沒舍得真靠著她讓她攙扶。
他太高太重,而慕淺太嬌小玲瓏。
怕她受不住。
慕淺繼續剛剛的話題,“你想喝什麼湯?你受那麼重的傷,應該熬補一點的。”
霍權垂眸看她一眼。
她說得可認真了。
手也好好在攙他小臂。
她的手軟乎乎的,小姑娘就是不一樣,聽到她問題,霍權說,“不用你做。”
她那雙手晚上睡覺都要花時間保養,嫩得跟蔥一樣的,寶貝得很,哪裡會做飯。
她說過她最不喜歡做飯的。
霍權說,“讓張姨做就行。”
慕淺打斷他,“那不行,我必須得親自熬,你救了我,我怎麼都得表示一下。”
霍權看著她那排長睫毛顫啊顫的,側臉看著皮膚也好得不像話。
很像水蜜桃,讓人想一口吞了。
他眸色深了下,說,“你想要感謝我救命之恩其實有彆的方式,不一定非得熬湯。”
“熬湯多有誠意啊,你說是什麼彆的方式?”
天真如她沒感覺到他環著她脖子的手臂燙著的。
霍權低聲笑了下,“等想到再說。”
等發覺到他手臂很燙,慕淺忽然側著臉抬頭看他。
然後停下。
霍權剛想問她怎麼了。
她就踮起腳尖,伸手按了下他額頭,在探溫度,她皺眉,“你怎麼那麼燙?難道傷口發炎所以發燒了?”
霍權當然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燙。
在這個中秋之前,她又去參加什麼舞團活動,他有將近一個月沒見她。
每次她回來也是風風火火,按時睡美容覺的人睡得可早。
他每次回房間她都睡得著了。
而且他總感覺她在應付他,不太走心。
現在吧,她忽然對他噓寒問暖的,一張臉那麼好看,眼裡盈滿對他的關心。
他對她本來就是在漸漸淪陷,沉淪得無法自拔的,現在她離他那麼近,他鼻尖都是她身上的淺香。
他怎麼能不心猿意馬。
他比任何時候都緊張。
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身邊是深愛著的姑娘,他根本不能控製住什麼。
他喉結滾動一下。
就著她的動作微微的俯身,配合著她,看著她自然粉的唇說,“沒事,不是發燒。”
“那怎麼那麼燙?”
她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又摸了下他的。
按了又按,反複確認。
霍權就在她這幾個動作下心跳得彭彭彭的。
“可能是熱的吧。”
“熱?”現在是深秋她都穿著薄風衣,很涼的啊。
霍權點頭,“嗯。”
那眼神就沒離開過她。
慕淺收回手,有點擔心,“不行,我們還是回去拿體溫計量一下,發燒了得開藥,你傷那麼重,很難說不是因為發炎。”
“不用。”
她的手抽離,那抹溫熱不再有,還挺讓人失落的。
“真不用?”
“我身子好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