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將黑石鎮徹底吞噬。唯有鎮中心那座古老的祭壇,在稀疏的星光下,輪廓顯得愈發猙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瘴氣,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與不詳,壓得人喘不過氣。
祭壇邊緣的陰影裡,兩道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悄然潛伏。林風和趙默屏住呼吸,借助著幾張效果不算頂尖、但勝在隱蔽的“斂息符”,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前方。這符是林風早年間用幾株稀有靈草跟一個遊方道士換來的,一直壓箱底,沒想到在這種地方派上了用場。
祭壇由黝黑的巨石壘砌,飽經風霜,石縫間爬滿了暗綠色的苔蘚。最引人注目的,是分立於祭壇東南西北四個角落的身影。四人皆著黑袍,麵容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下,唯有周身散發的、屬於金丹修士的強橫氣息,昭示著他們的身份——“迷魂控心陣”的陣眼守護者。他們如同石雕般佇立,氣息與祭壇隱隱相連,構築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嘶……四個金丹,這手筆可真不小。”趙默壓低聲音,語氣凝重。硬闖顯然是下下策。
林風沒有立刻回應,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掃過祭壇的每一寸細節。他的感知力遠超同階修士,此刻更是催動到極致。他能清晰地“聞”到,一股遠比瘴氣更加陰冷、邪惡的力量,正從祭壇正下方源源不斷地湧出,如同心臟般搏動,滋養著籠罩整個鎮子的無形大陣。那裡,定是核心所在。
這時,林風肩頭輕輕聳動,毛茸茸的尋寶狐從他衣襟裡探出小腦袋,烏溜溜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焦躁不安,小爪子無聲地指了指祭壇中心下方,發出幾不可聞的“嘰嘰”聲。
林風心頭一沉。尋寶狐的天賦遠不止尋寶,對生命氣息和邪惡能量的感知同樣敏銳。它的反應印證了他的猜測,更帶來了不好的預感。他通過與尋寶狐之間微弱的精神聯係,接收到了更具體的信息——祭壇下方,不僅有龐大的邪惡能量源,還混雜著大量微弱、瀕臨熄滅的生命氣息。
“活祭……”林風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平日裡的懶散和痞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實質的寒意。他可以鹹魚,可以吐槽,甚至可以坑蒙拐騙,但這種滅絕人性的行徑,觸及了他的底線。
“風哥,怎麼了?”趙默察覺到林風氣息的變化。
“下麵,關著很多人,被當成了祭品。”林風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壓抑的怒火。
趙默聞言,握著玄鐵重劍的手猛然攥緊,骨節發白,眼中怒焰升騰。“這群畜生!”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林風迅速冷靜下來,腦子飛速運轉,“硬闖祭壇等於自投羅網。必須先想辦法解決掉這四個看門狗。”
他一邊思索,一邊在儲物袋裡翻找起來。很快,他摸出了幾塊焦黑的木頭,以及一卷泛黃的獸皮卷軸。
“這是……?”趙默好奇地湊近。
“雷擊木,上次路過雷鳴沼澤,撿了幾塊被天雷劈剩下的,蘊含著狂暴的雷霆之力。”林風掂量著木塊,“這卷軸,是在碧螺島那個黑市淘來的破爛貨,上麵記載了一個簡易的聚能法陣,沒什麼大用,但動靜應該不小。”他當初買下卷軸純粹是覺得上麵的符文有點意思,沒想到還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趙默看著這兩樣東西,隱約明白了林風的意圖:“風哥,你想用這個……”
“沒錯,製造點‘小意外’。”林風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咱們在這邊布置個聚能陣,再用雷擊木引點雷力進去,弄出點靈氣波動的假象。這四個家夥守著陣眼,對能量變化肯定敏感,隻要能引開一兩個,我們就有機會逐個擊破。”
“聽起來不錯,就怕他們不上當。”趙默還是有些擔心。
“試試總沒壞處。”林風將雷擊木和卷軸塞給趙默,“你去祭壇那邊,找個隱蔽的角落,動作快點,把這玩意兒布置好。我在這邊盯著,給你打掩護。”
“好!”趙默接過東西,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再次催動斂息符,身形如鬼魅般融入更深的陰影,朝著祭壇另一側悄然摸去。
林風則半蹲下來,身體緊繃如一張拉滿的弓,目光死死鎖定著那四個黑袍身影。他的手裡,也悄然扣住了幾樣“小玩意兒”——並非什麼驚天動地的法寶,隻是一些他平時煉製的、效果刁鑽古怪的藥粉和暗器,關鍵時刻,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夜風吹過,帶來祭壇下方隱約的嗚咽,如同鬼哭。
趙默的身影消失在祭壇的拐角。
林風屏住呼吸,等待著。
空氣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終於,一絲微弱但異常的靈力波動,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從趙默潛伏的方向蕩漾開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祭壇角落裡,距離波動源頭最近的那個黑袍身影,猛地轉過頭,兜帽下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異常之處。
“嗯?”
一聲低沉的疑問,打破了死寂。
魚兒,似乎上鉤了。
林風的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好戲,即將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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