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雯文盯著潘淼直播中崩塌的法院模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龍阿野的銀鐲在監控屏藍光下映出暗網代碼,突然指向畫麵角落:“看,那個穿藍色拖鞋的男人,出現在所有漏洞節點附近。”
拘留所傳來渦輪的咳嗽聲,冰雯文趕到時,他正用指甲在牆麵刻下第38道痕跡:“潘淼總說我的引擎聲像她養的機械蜂。”他忽然抓住鐵欄,瞳孔裡映著她胸前的警徽,“昨天送飯的瘸子,鞋跟沾著實驗室的熒光粉——和我偷運病毒燃料時用的一樣。”
林夏的新報告附帶監控截圖:穿藍色拖鞋的男人每周三給拘留所送清潔用品,腳步卻像受過軍事訓練。冰雯文翻出三年前生物科技公司縱火案檔案,發現唯一幸存者腳踝有舊傷,與男人走路姿勢吻合。
深夜的物證室,她用銀哨子挑開清潔車底部暗格,藍紫色粉末突然騰起——是潘淼研發的記憶乾擾劑。粉末簌簌落在地麵,勾勒出拖鞋的輪廓。龍阿野舉著紫外線燈趕來,光線下每粒粉塵都折射出微型芯片的反光。
“他不是清潔工。”冰雯文捏起芯片,上麵蝕刻著與技術員口中“潘淼代碼”相同的語法結構,“這些乾擾劑通過接觸傳播,篡改目擊者記憶...就像給司法係統注入病毒。”龍阿野的銀鐲突然發出蜂鳴,暗網論壇彈出新直播:潘淼踩著藍色拖鞋站上廢墟模型,指尖掠過“清潔工”的名字:“當正義的眼睛被蒙塵,每個‘無關者’都能成為完美的漏洞。”
淩晨三點的拘留所走廊,冰雯文聽見水房傳來拖鞋聲。推開門時,藍色拖鞋正漂在水池裡,水麵倒映著通風口的縫隙——那裡卡著半片蝴蝶發夾,邊緣還沾著潘淼常用的玫瑰香水。
手機震動,林夏發來清潔工的“死亡證明”:簽署日期正是渦輪被捕當天。冰雯文望著窗外漸白的天空,想起技術員說的“if語句”——或許潘淼的棋盤上,從沒有真正的“小角色”,每個被快進的人生,都是她代碼裡致命的循環變量。
她握緊銀哨子,哨音驚飛了簷下的麻雀。當藍色拖鞋的主人消失在黎明前的霧中,青禾市法院的電子屏突然閃爍,所有未結案件的審理時長開始詭異地同步跳動——像極了潘淼直播間裡,即將崩塌的倒計時。
冰雯文盯著電子屏上跳動的倒計時,突然發現每個數字棱角都像極了潘淼實驗室的病毒紋路。龍阿野將證物袋摔在桌上,裡麵是隻泡得發脹的藍色拖鞋,鞋碼與清潔工檔案不符,內側卻繡著“缺陷者公社001”——那是潘淼給第一個實驗體的編號。
“渦輪的病毒燃料樣本檢測出神經同步劑。”林夏的語音帶著顫音,全息投影裡的燃料分子正詭異地排列成法院平麵圖,“潘淼在給‘小角色’們植入共感芯片,他們的痛感、記憶會像數據流一樣共享......”話未說完,監控畫麵突然雪花亂閃,所有被告席上的犯人同時按住太陽穴,表情痛苦卻詭異同步。
拘留所警報大作。冰雯文衝到監控室時,屏幕裡的渦輪正用帶血的指甲在牆上刻著潘淼的名字,而千裡之外某詐騙案的雙胞胎犯人,竟在同一位置刻下相同筆跡。龍阿野扯下銀鐲砸向控製台,鐲內暗網密語顯形為一串坐標——正是三年前縱火案的廢棄實驗室。
實驗室廢墟裡,藍色拖鞋踩過的苔蘚正在發光。冰雯文用銀哨子撥開瓦礫,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芯片矩陣,每個芯片都嵌著不同人的虹膜掃描圖。龍阿野的紫外線燈掃過牆麵,浮現出潘淼的字跡:“當1000個‘小惡’共享同一套神經突觸,正義的天平會偏向哪邊?”
深夜的法醫學實驗室,解剖報告讓冰雯文瞳孔驟縮:清潔工的屍體組織裡,竟摻著克隆體的生物電脈衝殘留。“他是個活體中繼站。”林夏調出城市神經網地圖,藍色拖鞋的移動軌跡恰好覆蓋所有司法數據節點,“潘淼用他的大腦當服務器,把‘小角色’們連成了一張能篡改記憶的網。”
電子屏的倒計時歸零瞬間,全市法院係統同時彈出潘淼的直播畫麵。她穿著帶血的白大褂,腳邊躺著戴蝴蝶發夾的克隆體——後者手腕上的靜脈正在滲出藍紫色乾擾劑。“介紹新成員,”潘淼的指尖劃過克隆體額角的芯片,“當‘缺陷者’的痛覺共振達到100分貝,你們的完美司法,會聽見他們的聲音嗎?”
冰雯文的銀哨子突然斷裂,哨音卡在喉間。法庭外傳來此起彼伏的警笛聲,而監控顯示,所有戴著“速度自由”徽章的渦輪粉絲,此刻都在同一時間摸向了藏在衣領的芯片——那些曾被快進的“小角色”,正用神經突觸編織成一張吞噬正義的巨網。
龍阿野撿起半枚哨子,發現斷裂麵刻著行極小的代碼,與潘淼直播間的崩塌特效完全一致。遠處,廢棄實驗室方向騰起藍紫色煙霧,那是記憶乾擾劑在夜空中寫下的第一個標點:或許真正的敵人,從來不是某個棋手,而是讓“小惡”能共振成海嘯的,係統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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