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在拘留所的鐵窗後扯斷靜脈留置針,將帶血的輸液管纏成蝴蝶結形狀。淩晨三點的探視區,他隔著防彈玻璃對穿黑風衣的買家露出帶血的笑:“共鳴糖第三批貨藏在舊水族館的白鯨標本裡,每克加價5000——要現金,要潘姐的蝴蝶標記。”買家指尖的蝴蝶戒指輕叩玻璃,那是暗網裡“缺陷者公社”的新接頭暗號。
冰雯文在黑澤的鞋底發現微型發射器,信號源直指青禾市最高建築“正義之眼”觀景台。當她和龍阿野衝上頂樓時,正看見潘淼的克隆體將最後一箱毒品倒入城市通風係統。女孩戴著蝴蝶發夾的側臉,與黑澤姐姐的遺照詭異地重合——那是三年前被判定“證據不足”的縱火案受害者。
“黑澤的‘共鳴糖’會順著空調管道進入每個辦公室。”龍阿野的銀鐲刮過通風口邊緣的藍紫色結晶,“潘淼要讓整個城市在毒霧裡共享‘缺陷者’的記憶,法官會看見詐騙犯的恐懼,警察會嘗到逃犯的血腥味......”話未說完,整座大樓突然陷入震顫,監控屏裡的拘留所走廊,黑澤正用帶血的手指在牆麵寫下:“開始共振”。
城市神經網在黎明前崩潰。急診室傳來消息:首例中毒者是正在寫判決書的法官,他對著空氣大喊“彆燒實驗室”,筆跡混亂得像三年前縱火案現場的焦痕。冰雯文在舊水族館找到白鯨標本時,發現毒品箱裡藏著黑澤的日記,最新一頁用鼻血寫著:“姐姐說蝴蝶燒起來像會飛的藍焰,現在我讓整座城市都能看見。”
潘淼的直播在日出時開播。她站在“正義之眼”頂端,腳下是正在眩暈的城市,身後黑澤戴著防毒麵具調試噴霧器。“看這些在共感裡尖叫的人,”她的指尖掠過蝴蝶發夾,“當正義的執行者也能感受到‘小惡’的心跳,他們還能按下快進鍵嗎?”畫麵裡,黑澤將最後一罐毒品倒入霧化器,藍紫色煙霧裡浮現出無數張“小角色”的臉——技術員、渦輪、清潔工,還有三年前被判定“死因不明”的姐姐。
冰雯文的銀哨子在毒霧中發出破音,驚飛了盤旋在法院上空的烏鴉。遠處,黑澤望著擴散的藍紫色煙霧露出解脫的笑,他終於完成了潘淼的“漏洞藝術”——用萬人共感的毒,在司法係統最驕傲的“完美”上,鑿出能讓陽光漏進來的裂縫。而在拘留所,渦輪望著天花板上逐漸蔓延的藍紫色光影,忽然想起潘淼說過的話:“當你的痛苦成為千萬人共同的夢,你就不再是棋盤上的卒子。”
手機震動,林夏的聲音帶著哭腔:“毒霧裡檢測出克隆體的dna,潘淼在用全城人的神經網培養新的......”話音被尖銳的電流聲切斷。冰雯文摸出黑澤的蝴蝶形輸液管,金屬表麵映出她染著毒霧的瞳孔——那裡麵不再是對“完美司法”的信任,而是即將共振的,關於“漏洞”的真相:或許真正需要被審判的,從來不是某個製毒者,而是那些被快進的、本應被聽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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