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雯文用銀哨子挑開黑澤的拘留所枕頭時,三枚蝴蝶形芯片滾落在地,每枚芯片都刻著潘淼克隆體的生物電頻率。龍阿野舉著紫外線燈掃過牆麵,黑澤用指甲刻的“潘姐”二字突然顯形為隱藏代碼,編譯後竟是控製共感神經網的主程序指令。
“渦輪的摩托車引擎聲,是黑澤用芯片模擬的。”林夏的聲音帶著顫抖,全息投影裡渦輪被捕時的“撞警車挑戰”錄像,每一幀像素都藏著黑澤的暗網ip地址,“他早就通過病毒染料植入了遠程操控程序,那些‘缺陷者’的每句供詞,都是他寫好的劇本。”
淩晨的物證室,冰雯文在黑澤的白大褂夾層裡發現微型神經接駁器,線路末端連接著潘淼克隆體的大腦掃描圖。“她隻是個提線木偶。”龍阿野轉動銀鐲,鐲內密語顯形為黑澤的日記片段:“姐姐的骨灰該混著司法係統的漏洞下葬,所以我要創造一個能讓‘小惡’共振的神。”
拘留所監控顯示,黑澤每天用摩斯密碼敲擊鐵欄,信號通過共感芯片傳向全市——老太太分發的茶葉蛋、清潔工的藍色拖鞋、渦輪粉絲的徽章,都是他神經網的終端。當冰雯文衝進審訊室時,黑澤正對著單向玻璃微笑,瞳孔裡映著潘淼“無罪釋放”的新聞——那則新聞的源ip,正是他藏在假牙裡的微型發射器。
“潘淼的‘司法漏洞藝術展’,其實是我的共鳴實驗。”黑澤舔了舔帶芯片殘渣的嘴角,“每個‘小角色’都是我代碼裡的運算單元,他們的刑期、恐懼、甚至死亡,都是為了校準神經網的共振頻率。”他突然劇烈咳嗽,咳出的血沫在地麵彙成蝴蝶形狀——那是他給自己注射的最後一劑共鳴糖,“知道為什麼選茶葉蛋嗎?因為法官們咬開蛋白時的‘哢嚓’聲,和給犯人戴手銬的聲音,頻率相同。”
龍阿野在黑澤的鞋底發現土壤樣本,經檢測來自三年前生物科技公司的焚化爐——那裡埋著他姐姐的完整克隆體。冰雯文想起技術員臨終前的呐喊,突然明白:“潘淼”這個名字,不過是黑澤從姐姐日記裡偷來的符號,真正的棋手,是那個把自己偽裝成“小角色”的複仇者。
手機震動,全市司法係統同時彈出黑澤的直播畫麵。他站在姐姐的克隆體旁,後者的蝴蝶發夾正在釋放納米機器人,畫麵左下角跳動著倒計時:“當共感神經網覆蓋99的司法人員,青禾市的每一份判決書,都會染上我姐姐的指紋。”冰雯文望著黑澤身後的法院模型,發現崩塌的磚塊上,“潘淼”的名字正逐漸褪成他姐姐的本名——原來從縱火案開始,所有的“漏洞藝術”,都是他用親人的殘骸寫成的複仇代碼。
拘留所警報響起時,黑澤已經用藏在牙齒裡的芯片切斷了全市監控。冰雯文摸著他留下的蝴蝶芯片,忽然聽見遠處傳來渦輪摩托車的轟鳴——那本該是被黑澤操控的“程序音”,卻在黎明前的霧中,透出一絲不屬於代碼的、真實的憤怒。
“他不是在製造漏洞,”龍阿野握緊銀鐲,鐲內新密語顯形為黑澤的最終指令,“他是要讓整個司法係統,在共振的劇痛裡,重新學會閱讀‘小角色’的靈魂。”而此刻,黑澤正隔著鐵窗望著天空,嘴角揚起與潘淼同款的微笑——那不再是代碼的產物,而是一個複仇者,終於讓自己的仇恨,成為了係統不得不讀取的、致命的“例外語句”。
冰雯文的銀哨子尖端叩擊著合金門上的蝴蝶浮雕,龍阿野舉著紫外線燈掃過門縫,突然在陰影裡發現一行極小的公式:∫?∞(e(x)e(λx))xdx=nλ。門把手上的指紋識彆器突然亮起,投影出潘淼克隆體的虹膜圖案,卻在接觸的瞬間扭曲成黑澤姐姐的遺照像素。
“這是歐拉積分的變形。”林夏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帶著破音的急切,“但參數λ藏在黑澤的製毒數據裡——他每次交易的克數都是π的小數點後三位組合!”龍阿野迅速翻動手機裡的毒資流水單,9月17日的“共鳴糖”交易量314克,11月2日的271克,恰好對應π值3.……
冰雯文將指尖按在密碼盤上,輸入。門鎖發出蜂鳴,卻彈出新的全息算式:求方程x55x+1=0的實數根個數。龍阿野的銀鐲在掌心發燙,他突然想起黑澤實驗室牆上的血跡公式——那行看似瘋狂的塗鴉,竟是笛卡爾符號法則的變形應用。
“五次方程無根式解,但可以用斯圖姆定理判斷實根數。”林夏調出數學模型,隨著虛擬數軸展開,曲線與x軸的交點逐漸清晰,“導數f’(x)=5x?5,臨界點x=±1,計算區間端點符號變化……”冰雯文盯著投影裡的函數圖像,當曲線第三次穿過x軸時,門鎖突然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
第三道題出現在門縫裡滲出的藍紫色煙霧中:若1+1=3,2+2=7,3+3=13,求n+n=?龍阿野看著煙霧凝成的數字,突然抓住冰雯文的手腕——黑澤給渦輪的病毒燃料編號規律閃過腦海:第1批燃料含3種神經毒素,第2批7種,第3批13種……“規律是n2+n+1!”她幾乎是喊著按下鍵盤,數字鍵在指尖映出克隆體虹膜的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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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個數字n2+n+1輸入的瞬間,整麵牆突然翻轉,露出藏在混凝土裡的冷藏室。零下18度的白霧中,成排的金屬罐整齊排列,每個罐子裡都漂浮著帶蝴蝶發夾的克隆體——她們後頸的芯片編號,從001到999,恰好對應黑澤“缺陷者公社”的成員名單。
冰雯文的銀哨子掉在地上,滾向冷藏室最深處的玻璃棺。黑澤的姐姐躺在裡麵,左手握著半支注射器,右手緊攥著泛黃的判決書——正是三年前判定她“縱火證據不足,當場釋放”的那份文書。龍阿野用銀鐲敲開棺蓋,發現判決書背麵用指甲刻著最後的算式:(正義的漏洞數x小角色的痛覺指數)÷司法快進速度=真相的共振頻率。
手機在此刻震動,林夏的尖叫幾乎刺穿耳機:“黑澤的神經網覆蓋度達到98!所有法官都在共感克隆體的記憶,他們看見自己當年判過的‘小惡’在眼前複活……”冰雯文望著玻璃棺上的霧氣,突然明白黑澤的終極算式——他不是要摧毀司法係統,而是要用1000個克隆體的“存在證明”,讓每個被快進的“小角色”,都成為係統不得不解的、關於正義的多元方程。
龍阿野撿起銀哨子,發現哨身內側刻著新的密語:當數學題解出的不是數字,而是眼淚的重量,你是否願意重算一遍人生?冷藏室的燈光突然熄滅,黑暗中,所有克隆體的蝴蝶發夾同時亮起,在地麵拚出最後一道題——那是用生物電寫成的、關於“正義”的不定式方程,等待著被重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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