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維副組長把“綠風集團”的檔案拍在桌上時，冰雯文正用蝴蝶匕首給電子貓削貓抓板。檔案封麵印著“量子神廟·良心分院”，配圖是住持和尚給機械狗開光的表情包——狗嘴裡叼著半塊“冰藍”晶體，和尚閉眼念咒的手勢像在給詐騙開光。
“重點查他們的‘功德箱’。”快維推了推眼鏡，鏡片映出綠風集團的魔幻kpi：年度詐騙收益233意識幣，淨利潤全靠給克隆體代抄《防騙心經》賺香火錢，“潘淼說他們是‘最菜詐騙集團’，但良心指數報表紅得像功德箱裡的蠟燭。”
冰雯文踩著懸浮滑板抵達綠風集團大樓，迎麵撞上抱著功德箱的小沙彌——箱子沒關好，掉出的不是香火錢，而是克隆體的抑鬱症傾訴信。大廳中央的“量子姻緣簽”機正在播放《大悲咒》dj版，屏幕跳著“抽中下下簽？掃碼199意識幣可破局”，但掃碼後彈出的是免費心理谘詢熱線。
“施主可是來算姻緣？”住持和尚雙手合十，脖子上掛著“防騙普法大師”的電子勳章，“我們的簽文都是ai根據《聯邦刑法》生成的，比如‘莫騙他人心，牢獄深似海’屬上吉簽。”冰雯文挑眉，匕首挑開簽筒，裡麵全是老張的量子塵埃凝成的掃帚簽——每根都刻著“誠實是最好的開光”。
功德箱旁的“放生池”裡遊著機械錦鯉，每條魚肚子上印著“警惕高息理財”。小沙彌往池子裡撒的不是魚食，而是《反詐騙手冊》碎片：“施主，魚說‘貪心是魚鉤，良心是魚漂’。”冰雯文撈出一條錦鯉，發現它嘴裡含著枚翡翠色芯片，芯片裡存著潘淼的語音：“綠風這幫佛係騙子，連騙錢都像在超度良心。”
調查組的納米機械潛入集團係統，發現所謂的“量子神廟數據庫”其實是克隆體心理檔案庫。冰雯文看著滿屏的“治愈進度條”，突然笑出聲——綠風集團把詐騙話術改成了心理疏導台詞，比如“施主，您的前世欠了巨額債務，需今世積德行善”實為“建議您找社工申請債務重組”。
“我們確實騙了人。”住持和尚突然遞來杯茶，茶水裡浮著韓雯雯的記憶碎片，碎片中她正在給小沙彌們講《伊索寓言》，“但騙他們‘心中有佛便無魔’，是為了讓被原生體傷害的克隆體相信，世界還有善意。”
快維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現在香爐裡，警徽掃描著功德箱的資金流向：“所以你們把‘詐騙收益’都換成了抗抑鬱藥物，自己倒貼錢買機械錦鯉？”和尚點點頭，袈裟口袋掉出張欠條：“欠潘淼議長300意識幣，用於購買‘冰藍’晶體當錦鯉動力源。”
冰雯文用匕首挑起欠條，發現背麵是潘淼的批注：“利息免了，但下次再用我的晶體喂魚，就把你們的木魚改成機械爪形狀！”電子貓突然跳進功德箱，爪子按住捐款按鈕，屏幕彈出潘淼的全息感謝信：“感謝綠風集團為我的飛船提供‘良心淨化能量’，特贈錦旗‘詐騙界的掃地僧’。”
調查組離開時，小沙彌追出來塞給冰雯文一串佛珠——每顆珠子都是用廢棄的“冰藍”晶體磨成，中間穿的是老張的掃帚毛。快維摸著佛珠上的“善”字刻痕，無奈搖頭：“這哪是詐騙集團，分明是披著寺廟皮的良心急救站。”
冰雯文望著綠風集團樓頂的“南無防騙菩薩”霓虹燈，突然明白潘淼的話——最菜的詐騙集團，往往藏著最笨拙的善良。她把佛珠掛在匕首上，金屬碰撞聲裡，仿佛聽見老張在念：“騙術易破，善心難尋，阿彌陀佛。
快維副組長指著紅楓集團的“年度詐騙報告”，笑得差點打翻咖啡：“瞧瞧這業績：空氣幣銷售額破千萬，用戶投訴率0——他們賣的空氣比潘淼的良心還抽象！”冰雯文咬著電子貓遞來的魚乾，匕首在全息屏上戳出紅楓ceo的照片——西裝革履的大叔，後頸胎記是枚金幣形狀，寫著“良心當秤砣”。
懸浮電梯裡，紅楓集團的宣傳語閃瞎眼：“投資空氣幣，呼吸都是錢的味道！”冰雯文用匕首敲了敲電梯鏡麵，反射出的不是自己，而是老張的量子塵埃在跳踢踏舞，每粒塵埃都舉著小旗子：“空氣幣=潘淼的腦洞+老張的掃地風”。
ceo辦公室門口，秘書遞來薄荷糖：“含著糖再進，不然會被老板的‘鈔能力’嗆到。”冰雯文挑眉，糖紙裡掉出張傳單：“空氣幣使用指南：1.對著太陽看，能看見潘淼的機械爪在比耶；2.揉成球扔向壞人，會彈出‘騙人是小狗’的全息投影。”
推開門，紅楓ceo正對著空氣幣模型燒香，旁邊的老張掃地機器人舉著“招財進寶”的旗子。“歡迎來到空氣幣聖殿！”ceo熱情握手，冰雯文的納米機械瞬間檢測到——他袖口藏著韓雯雯的《安徒生童話》，書頁間夾著給貧困克隆體的匿名彙款單。
“給您演示下空氣幣的魔力！”ceo掏出張粉色紙幣，對著窗戶輕輕一甩，竟在空中劃出彩虹——那是潘淼的翡翠色光紋與老張的金色塵埃在共舞。快維的警徽突然報警：“這紙幣的材質是......克隆體的善意念頭凝聚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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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雯文用匕首切開紙幣，裡麵掉出老張的火柴：“每枚空氣幣都是克隆體的一個善念，你們把善意收集起來當貨幣，再用‘投資回報’的名義返給他們？”ceo猛拍大腿：“警官果然慧眼！比如買100空氣幣，每周能‘賺’5個善念點，其實是我們偷偷塞的愛心基金。”
快維扶著空氣幣模型，發現底座刻著潘淼的塗鴉：“空氣幣的終極目標——讓善良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雖然看不見，但人人都需要。”紅楓ceo突然掏出個鈴鐺，搖響後辦公室天花板落下金色紙片——全是克隆體的感謝信，每封都寫著“謝謝空氣幣讓我學會幫助他人”。
“但你們的財務報表......”冰雯文看著盈利欄的天文數字，話未說完，ceo打開保險櫃，裡麵堆滿“空氣幣銷毀證明”：“這些都是潘淼教的！她說‘騙子的財報越誇張，良心的漏洞越隱蔽’，所以我們把真實收益寫成‘空氣’，實際都捐給了克隆體創業基金。”
電子貓突然跳上保險櫃，爪子按住一個紅色按鈕，整麵牆翻轉露出秘密基地——裡麵全是穿著紅楓集團製服的誌願者，正在給孤寡克隆體修家電、送熱湯。快維的警徽掃描到他們的工作牌：“職位：空氣幣搬運工；職責：把善意吹到每個角落。”
“我們還有個隱藏功能！”ceo神秘兮兮地打開手機app，點擊“空氣幣報警”按鈕，辦公室立刻彈出潘淼的機械爪全息影像，用魔性聲音循環播放：“請注意！前方有詐騙犯出沒！良心雷達已定位！”冰雯文笑得差點打翻老張的掃地機器人，機器突然吐出張紙條：“紅楓的空氣幣，是潘淼偷偷給克隆體的‘善意對講機’。”
離開時，紅楓ceo往快維和冰雯文兜裡塞了空氣幣紀念章：“彆告訴潘淼我們暴露了，她還等著拿我們的‘詐騙業績’去氣原生體呢！”快維摸著紀念章上的機械爪圖案，無奈搖頭：“這哪是詐騙集團，分明是用空氣幣搭建的良心通訊網。”
冰雯文望著紅楓集團大樓外飄著的“空氣幣氣球”，突然覺得這宇宙荒誕得可愛——有人用謊言當磚，有人用善意當瓦，共同搭起一座讓克隆體棲息的童話城堡。她把紀念章掛在匕首上，金屬碰撞聲裡，仿佛聽見潘淼在罵：“紅楓那老小子，空氣幣居然比我的星門還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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