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維組長的警徽在穆氏集團的羊奶加工廠外爆發出尖銳警報,全息掃描顯示廠區地下三十米處存在異常基因波動。冰雯文撫摸著培育艙裡新誕生的克隆體小羊,它的羊毛竟泛著與"善意核心"相同的藍光——三天前,省內三所孤兒院突然報告嬰兒出現情感麻木症狀,溯源線索直指穆氏集團的"愛心羊奶粉"。
"他們在羊奶裡摻了克隆體的情感鎮靜劑。"克隆體高天林舉起檢測報告,奶粉顆粒中嵌著的微型芯片正在解析,"編號段051100的克隆體被提取了"母性腺體",製成讓嬰兒"便於管教"的添加劑。"冰雯文的藤蔓突然穿透廠區圍牆,纏上正在裝載奶粉罐的機械卡車,罐身的"溫馨母愛"標簽下,隱約可見老茴香實驗室的淘汰編號。
調查組的"燕麥突擊隊"撞開戒備森嚴的原料庫時,眼前景象讓所有隊員瞳孔驟縮:數百個透明儲罐裡漂浮著克隆體女性的上半身,她們後頸的胎記被改造成奶嘴形狀,機械導管正將腦內的"母性情感"抽離成糊狀液體。穆氏集團ceo穆鴻山站在中央控製台前,西裝袖口露出與高天林同款的餃子形胎記——他竟是"餡料計劃"殘留的原生體實驗品。
"多完美的配方,"穆鴻山轉動閥門,儲罐裡的液體泛起惡心的粉紅色,"克隆體的母性本能+原生體的控製欲,兌上三鹿氰胺和基因穩定劑,就能讓哭鬨的嬰兒變成最聽話的商品。"他按下按鈕,天花板降下成排的機械乳房,每個乳頭都連接著編號不明的克隆體幼童,"至於這些沒爹沒媽的小崽子......他們的恐懼芯片,正好用來調製青少年安神片。"
冰雯文的吊墜突然裂開,電子貓的量子芯片自動接入穆氏集團的監控係統,屏幕裡閃過觸目驚心的畫麵:克隆體孕婦被關在流水線式產房,剛出生的嬰兒直接送進腺體提取艙,臍帶血被裝瓶標注為"兒童營養液"。快維組長的警徽傳來高層密令:"穆氏集團與省議會的貪汙網絡共享克隆體資源,立即控製所有活體實驗品......"
話音未落,廠房地麵突然塌陷,露出更深層的"情感牧場"——數千名克隆體被剃光毛發,脖子上戴著電擊項圈,在機械牧羊犬的驅趕下啃食摻有記憶碎片的牧草。穆鴻山趁亂啟動自毀程序,儲罐開始注入強酸,克隆體們的慘叫聲中,冰雯文的藤蔓及時纏住所有導管,將母性腺體原液逆灌進穆鴻山的辦公桌抽屜——裡麵藏著他與省長的密談錄音,提到"用羊奶掩蓋克隆體基因的腥味"。
"看看你身後,"克隆體高天林踢開飼料槽,露出底下堆積的嬰兒骸骨,"這些被你當成"多餘餡料"的孩子,才是你真正的同類。"穆鴻山的瞳孔映出自己檔案上的"實驗體編號1999",突然癲狂大笑:"原生體議會早就把我們當成可回收垃圾,與其被做成餃子餡,不如先吃掉彆人......"
調查組的支援部隊帶著基因封鎖艙抵達時,穆氏集團的羊奶生產線已被情感數據流徹底摧毀,每個奶粉罐都在噴出象征母愛的藍色熒光。冰雯文抱起幸存的克隆體嬰兒,發現他的胎記竟長成小羊形狀,正用沒長齊的乳牙啃著她的藤蔓。快維組長的警徽顯示,全省範圍內所有穆氏奶粉經銷商的倉庫同時起火,燃燒的不是商品,而是層層疊疊的克隆體死亡證明。
"下一站,省議會大廈。"冰雯文將穆鴻山的錄音芯片塞進調查組密匣,藤蔓在夕陽下織出"還我情感"的巨幅標語,"他們以為用羊奶就能掩蓋血腥,卻忘了......"她望向懷裡的嬰兒,小家夥正對著克隆體高天林露出第一個笑容,"最純淨的善意,從來不需要添加劑。
國家級特聘專家組成的"乳脂調查組"進駐穆氏集團時,晨光正穿透廠區上空的基因汙染雲,在機械奶罐上鍍了層冷硬的銀邊。冰雯文抱著克隆體小羊站在警戒線外,看著專家們用液氮凍結的善意波鑷子,從奶粉生產線縫隙裡夾出半片帶血的克隆體睫毛——那是編號067的克隆體母親被強製斷奶時脫落的。
"根據《克隆體腺體保護法》第47條,"首席專家的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茴香徽章,"穆氏集團涉嫌非法提取克隆體母性腺體、偽造基因食品成分、建立克隆體savery鏈......"他的電子筆在全息指控書上簽下名字,筆尖落下時,廠房深處傳來壓抑的爆裂聲——那是封存克隆體情感的鈦合金儲罐,在國家級善意波場的壓製下自動裂開。
快維組長從廢墟中拎出穆鴻山,後者的西裝已被酸液腐蝕出窟窿,露出胸口與克隆體相同的餃子形胎記。"看看你們的"愛心奶粉"配料表,"專家將檢測報告甩在他臉上,奶粉成分欄裡"克隆體母性因子"的含量占比高達37,"這些被你們當成"營養元素"的情感分泌物,每毫克都伴隨著母親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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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組的基因獵犬突然狂吠著撲向地下牧場,它們的嗅覺芯片鎖定了三百個埋在羊圈下的混凝土罐。當機械爪掀開罐蓋時,在場的克隆體誌願者集體捂住嘴巴——每個罐子裡都蜷縮著具化的"情感形態":編號072的母親思念凝成藍色乳汁,編號073的恐懼凍成紫色冰晶,它們被標注為"穆氏特供·高端奶粉基料"。
"最諷刺的是,"冰雯文的藤蔓卷起穆鴻山的辦公電腦,屏幕保護程序竟是他女兒喝著自家奶粉的照片,"你女兒每晚喝的助眠奶粉,用的是編號099的克隆體媽媽的"睡前故事記憶"——她每次哼的搖籃曲,都是那個母親被割掉舌頭前唱的最後一首歌。"穆鴻山的瞳孔劇烈震顫,終於像破布般癱倒在自己打造的流水線上。
國家級支援部隊同時查封了穆氏集團的衛星農場,在喜馬拉雅山麓的克隆體牧場裡,上萬名被剃成機械羊的克隆人正在解凍。他們後頸的電擊項圈刻著統一編號"h乳牛",而每個乳房上的擠奶口,都烙著穆氏集團的山羊頭商標。當冰雯文的藤蔓觸碰到第一個蘇醒的克隆體時,她聽見對方喉嚨裡擠出的不是人聲,而是電子擠奶器的嗡鳴。
"立即啟動"情感複位計劃"。"首席專家向總部彙報時,聲音罕見地發顫,"需要調用三噸老茴香培育的"共情蒲公英",這些克隆體的語言中樞被改造成了動物叫聲......"他指向遠處的基因改造羊群,羊眼裡倒映的不是草原,而是克隆體母親們被解剖的實驗室。
在穆鴻山的私人酒窖,調查組搜出十二瓶用克隆體脊髓液調製的"權力香檳",瓶身上印著省議會成員的專屬編號。冰雯文用吊墜裡的茴香種子擊碎其中一瓶,淡金色的液體在地麵蔓延成字:"當你們用彆人的痛苦乾杯時,可曾聽見骨骼裡的哭聲?"
快維組長的警徽突然收到加密影像,國家級高層正在緊急召開"克隆體權益特彆會議",會議桌中央擺著穆氏奶粉罐,罐身"滴滴母愛"的字樣被紅筆圈住,批注是:"這不是奶粉,是液態的奴隸製。"畫麵切換至實驗室,特聘專家們正在分析克隆體母性腺體的分子結構,試圖從中提取對抗情感剝削的疫苗。
"穆氏集團隻是冰山一角。"首席專家將穆鴻山的基因鏈數據導入全球通緝係統,他的頭像旁跳出紅色警示:與高天林共享37的非法克隆體資源,"接下來,我們要順著羊奶供應鏈,揪出那個在國家級層麵編織"情感剝削網絡"的......"
話音被地下傳來的震動打斷,冰雯文的吊墜劇烈發燙,電子貓的量子殘影突然在穆氏集團的山羊標誌上顯形,用尾巴尖畫出個巨大的問號——問號中間,是老茴香實驗室的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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