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刺破雨幕,三輛黑色suv如離弦之箭駛向城南。冰雯文緊握著方向盤,車載電台裡不斷傳來警員彙報:“文隊,已封鎖旅店周邊街道!”“監控顯示半小時前有可疑車輛駛入地下車庫!”她的目光死死盯著前方霓虹燈牌——“雲棲旅店”四個猩紅大字在雨水中扭曲變形,像極了蕭和諧嘴角那抹莫測的笑。
旅店大堂的水晶吊燈在暴雨中搖晃,折射出細碎的冷光。冰雯文帶著行動組破門而入時,前台服務生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把地下三層的門禁卡交出來!”她將搜查令拍在大理石桌麵上,水珠順著文件邊緣滴落,洇濕了“蕭氏控股”的公章痕跡。服務生顫抖著遞出卡片,喉結上下滾動:“蕭...蕭總說今天任何人都不能...”
地下車庫彌漫著潮濕的黴味,積水倒映著忽明忽暗的應急燈。當警員撬開標著“私人倉庫”的鐵門時,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貨架上整齊碼放著成箱的竊聽設備、加密硬盤,還有一麵牆上貼滿了省廳內部人員的照片,紅圈標注的位置赫然是冰雯文的辦公室。更令人心驚的是角落的工作台,散落著偽造的證據模板——正是三個月前證物科失竊的那批文件樣式。
“文隊!發現暗室!”一名警員指著貨架後的旋轉機關。冰雯文深吸一口氣,率先踏入。暗室裡,全息投影儀正循環播放著偽造的交易畫麵,牆角保險櫃敞開著,裡麵躺著半截燒焦的u盤,還有一張泛黃的合照——照片裡,蕭和諧與冰雯文穿著警校製服笑得燦爛,背後的“忠誠”校訓被水漬暈染得模糊不清。
就在這時,冰雯文的手機震動起來。未讀消息是一段監控視頻:雲棲旅店頂樓,蕭和諧倚著欄杆,身後站著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他舉起手機對著鏡頭,口型清晰可辨:“你找到的,不過是第二層答案。”畫麵突然黑屏,緊接著,整棟旅店陷入一片漆黑。應急燈亮起的瞬間,冰雯文聽到樓上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暴雨在窗外瘋狂肆虐,她握緊腰間的配槍衝向樓梯。轉角處,一具屍體倒在血泊中——正是監控裡站在蕭和諧身邊的男人。屍體手裡攥著半張字條,上麵用血寫著:“錄音筆...第三層...”冰雯文抬頭望向黑暗的樓頂,雨水順著帽簷流進衣領。這場精心編織的迷局,似乎永遠有更深的陷阱在等待。
黑暗中,冰雯文的戰術手電刺破濃稠的陰影,光束掃過天台邊緣扭曲的護欄。屍體旁的血跡蜿蜒成詭異的箭頭,指向通風管道的入口——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半開著,在狂風中發出吱呀的呻吟,仿佛正無聲地邀請她踏入未知的深淵。
“所有人保持警戒,支援立刻到位!”冰雯文對著對講機低吼,同時將手電咬在齒間,右手握緊配槍,左手小心翼翼地推開鐵門。潮濕的黴味裹挾著腐臭撲麵而來,管道內傳來若有若無的滴水聲,混著遠處雷鳴,宛如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交響樂。
爬行不過數米,她的指尖突然觸到某種粘稠的液體。借著微弱的光線,冰雯文臉色驟變——暗紅的血跡在金屬管壁上拖出長長的痕跡,而在血跡儘頭,一個黑色的u盤正靜靜地躺在管道拐角處。她屏住呼吸,用證物袋將其封存,就在這時,頭頂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老同學,反應比我想象中快。”蕭和諧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手電光穿透通風口的網格,在地麵投下交錯的光影。冰雯文迅速舉槍瞄準,卻隻看到對方修長的影子在牆壁上晃動,“彆急著開槍,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真正的幕後黑手總能提前一步?”
話音未落,整棟建築突然劇烈震顫。冰雯文踉蹌著扶住管壁,聽見樓下傳來警員的驚呼——有人啟動了旅店的自毀程序。火焰從管道縫隙中噴湧而出,濃煙瞬間充斥狹窄的空間。蕭和諧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著少見的急迫:“從東側安全通道走!u盤裡是警隊高層的交易記錄,還有...”
爆炸聲吞沒了後半句話。冰雯文咳嗽著爬出通風口,卻發現天台空無一人。火勢順著窗簾迅速蔓延,在火舌中,她看到遠處的雨幕裡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站在街對麵的陰影中,嘴角掛著陰冷的笑。而他的左手,赫然握著那支本該藏在便利店餅乾盒裡的錄音筆。
“文隊!快走!”一名警員拽住她的胳膊。冰雯文最後看了眼熊熊燃燒的旅店,轉身衝進暴雨。u盤在口袋裡發燙,而那個神秘的身影卻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蕭和諧究竟是在設局,還是在試圖揭露更深的陰謀?而此刻掌握著關鍵證據的神秘人,又會將這場博弈推向怎樣的終局?
雨幕中,警笛聲與爆炸聲交織,照亮了冰雯文緊蹙的眉。她知道,這不過是風暴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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