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光柱尚未消散,冰雯文的佩劍便已在半空劃出一道淩厲的弧光。她本循著爆響方向疾衝,滿心想著支援毛蘭,卻沒料到邪皇竟會突然折返——黑色的能量爪撕裂空氣,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直直扣向她的咽喉。
“小心!”毛蘭的驚呼從身後傳來時已太遲。冰雯文隻覺脖頸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巨力拽離地麵,佩劍“當啷”落地,指節因掙紮而泛白。邪皇粗糙的掌心裹著冰冷的能量,幾乎要捏碎她的氣管,腥臭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抓個小丫頭,倒能省不少事。”
不遠處,周龍爾正與毛蘭纏鬥,見邪皇得手,當即虛晃一招退到邪皇身側,目光掃過冰雯文胸前的冰晶徽章,嘴角勾起陰笑:“這可是冰原部族的小首領,抓著她,看李好好那群人敢不敢輕舉妄動。”
冰雯文的臉頰因缺氧而漲紅,卻仍死死盯著邪皇:“你以為抓了我就能要挾我們?癡心妄想!”她試圖調動體內的冰晶之力,可邪皇掌心的黑暗能量像藤蔓般纏緊她的經脈,每一次運動都引起刺骨的疼痛,冷汗順著鬢角滑落。
毛蘭緊緊地握住那把斷刃,她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仿佛隨時都會爆裂開來。然而,儘管她心中的怒火已經熊熊燃燒,卻始終不敢輕易地向前邁出一步。
因為就在她的麵前,邪皇那令人膽寒的能量爪正死死地抵住冰雯文那白皙的頸動脈。隻要邪皇稍微再用一點力,冰雯文的生命就會像風中殘燭一般,瞬間熄滅。
毛蘭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邪皇,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顫抖:“放了她!”這三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帶著壓抑已久的怒火。
“你的對手是我,拿一個姑娘家來要挾,你算什麼英雄好漢!”毛蘭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回蕩,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憤怒。
邪皇嗤笑一聲,故意將冰雯文往身前又拽了拽,目光投向遠方塵土揚起的方向:“本事?能讓李好好的人乖乖停下,就是我的本事。”他指節微微用力,冰雯文喉間溢出一聲悶哼,指尖的冰晶光芒徹底黯淡下去,“告訴李好好,想救她,就帶著司馬黑手裡的金屬牌來換——少一樣,我就捏碎這丫頭的脖子。”
話音剛落,邪皇便提著冰雯文轉身,黑色的能量波紋在他腳下擴散,竟要帶著人強行突圍。毛蘭緊追兩步,卻被周龍爾的刀勢攔住,隻能眼睜睜看著邪皇的身影逐漸遠去,冰雯文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微弱,最終被卷入一片翻滾的黑雲裡。
狂風如怒獅般席卷著硝煙呼嘯而過,毛蘭握著斷刃的手像風中殘葉般不住顫抖。她低頭看向冰雯文掉落的佩劍,劍身上的冰晶紋路已失去光澤,就像此刻她沉到穀底的心——邪皇不僅抓了冰雯文,還點名要司馬黑的金屬牌,這分明是早有預謀,而他們,正一步步踏入對方設好的陷阱。
黑雲籠罩的山穀中,血色符文在地麵上連成詭異的陣法,邪皇與周龍爾分立陣眼兩側,黑色能量如水流般順著符文遊走,將被困中央的冰雯文層層包裹。她被無形的力量束縛在半空,臉色蒼白如紙,每一次掙紮都會引來符文的反噬,細密的血痕從她手腕蔓延至小臂。
“李好好,再往前一步,這丫頭就會被陣法吸乾內力!”邪皇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帶著得逞的獰笑。他抬手指向遠處奔來的身影,“把司馬黑的金屬牌扔過來,我或許能留她一條活路。”
李好好停下腳步,目光掃過地麵的符文——這些紋路扭曲交錯,與司馬黑金屬牌上的殘紋隱約相似,卻透著更濃烈的黑暗氣息。“嶽寧,看出這是什麼陣法了嗎?”她低聲問道,指尖已凝聚起白色的光刃。
嶽寧蹲下身,指尖輕觸地麵的符文,卻被一股灼熱的能量彈開。“是‘鎖靈陣’的變種,”他眉頭緊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卷展開,“陣眼在邪皇和周龍爾腳下,必須同時破壞才能破解,但他們身邊的能量屏障太堅固。”
嬴妙妙握緊腰間的短刃,目光落在冰雯文身上:“我去吸引周龍爾的注意力,他的刀招有破綻,隻要能逼他離開陣眼半步,就能創造機會。”琦警官則扶著司馬黑站在後方,司馬黑雖傷勢未愈,卻死死盯著陣法:“金屬牌……或許能暫時壓製符文的力量,我來試試。”
話音未落,嬴妙妙已化作一道殘影衝向周龍爾,短刃寒光一閃,直逼他握刀的手腕。周龍爾冷哼一聲,揮刀格擋,卻沒料到嬴妙妙故意賣了個破綻,身形一矮,一腳踹向他的膝蓋。周龍爾重心不穩,果然向後退了半步——就在這瞬間,嶽寧手中的羊皮卷突然燃燒起來,灰燼化作白色符文,精準地貼在周龍爾原本站立的陣眼上。
“不好!”邪皇察覺不對,立刻調動能量想補上周龍爾的空缺,可李好好早已蓄勢待發,白色光刃如利劍般劃破空氣,直刺邪皇麵門。邪皇被迫抬手抵擋,腳下的陣眼頓時露出空隙,司馬黑抓住機會,將金屬牌擲向陣法中央。
金屬牌落在冰雯文腳下,瞬間爆發出淡金色的光芒,與血色符文碰撞在一起。陣法劇烈震顫,束縛冰雯文的能量屏障出現裂痕,毛蘭趁機飛身躍起,一把將冰雯文抱在懷中,轉身向穀外衝去。
“想走?”邪皇怒喝一聲,剛要追擊,卻被李好好和嶽寧聯手攔住。周龍爾也已穩住身形,再次加入戰局,可此時陣法已破,主角團再無顧忌,李好好的光刃、嶽寧的符文、嬴妙妙的短刃配合默契,死死纏住邪皇與周龍爾。
“撤!”李好好見毛蘭已帶著冰雯文安全撤離,當即下令。眾人迅速且有序地向後退去,邪皇與周龍爾雖不甘心,卻也因陣法被破、能量損耗過大,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
穀外,毛蘭將冰雯文放下,嶽寧立刻上前為她檢查傷勢。冰雯文虛弱地笑了笑,看向眾人:“還好……沒給大家添麻煩。”李好好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是同伴,從來沒有麻煩一說。”
而遠處的山穀中,邪皇盯著地麵殘留的符文,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司馬黑的金屬牌……看來,我們得提前啟動下一步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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