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鮫王達成一致,這邊氛圍東西兩側各自將香案擺上。餘淵等人完全不知道這兩姐妹玩的是什麼花樣,隻是聽說要比試,卻想不出擺香案乾什麼。隻能靜靜的看著。餘淵卻感覺那月望北的眼神總是往自己這邊飄,看樣子就是不懷好意,不由的後背一陣發涼。
雙方香案擺罷,月影問道,“姐姐這次是親自出手麼?”
“那倒不必,向北替我出手便好。”月華回到。
“那妹妹這邊就派望北吧。”月影道。
“也好,她兩姐妹也應該切磋切磋了,你我也是像這般年紀的時候正式交手的。”月華說罷,喚過月向北道,“向北,這次你替娘出手,和你妹妹一戰。現下正好有現成的借體,我見那姓蔣的底子不錯,你去將他帶上來吧。”月向北聞言點頭應是,轉身下去提蔣道禮了。
月影這邊看向月望北道,“望北,你也下去提一個借體來吧。”
“姨娘,這不是現成的麼?何必下去另尋?”此時都是自己人,月望北在稱呼上也便隨意起來。
月影聞言不解的看向月望北。月望北見狀接著說道,“姨娘,何不在這些客人中尋一位幫忙。”
“胡鬨,這事兒如何能讓客人來做。”月影雖然是在責叱,語氣中卻滿是嬌寵。
“有何不可啊?大不了給他一些酬勞就是。”月望北不死心的撅起了嘴巴。
月影沉吟了一下道,“也罷,你且自己去請吧。”
月望北聞聽立即展露笑容,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上前兩步,開始打量起幾個人來。目光從宋拓、嚴望舒等人的臉上滑過沒有停留,幾人也都是鬆了一口氣。想一下月華找的借體是蔣道禮,那可是她的殺夫仇人,這邊月影和月望北的對話,又如此詭異,這個所謂的借體定然不是什麼好差事。直到最後,月望北的目光才落到了餘淵的臉上,笑眯眯的說道,“馬公子,你可願幫忙?”
餘淵見狀心頭也是一陣狂跳,“娘的,還是沒躲過去,看這小娘皮的表情準沒有好事兒,斷然不能答應。”嘴裡當下道,“能夠幫上月姑娘的忙在下當然樂意,隻不過,小可身手低微,這個是眾所周知的,怕是誤了你顯族的大事,擔當不起啊,不是不願,而是有心無力,還望姑娘體量。”裝熊示弱這一手,餘淵早就玩的爐火純青,嘴裡說的漂亮,但實際上還是婉拒了。
“無妨,我鮫族的請祖之法對借體的功夫並沒有嚴格的要求,隻是要求借體的靈魂韌性要好,剛才我見馬公子施展華光夢影時,靈魂力非常強大,想來定然能夠幫上小女子的,還望公子不要推辭。”這美女一旦用起心機來,當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得住。此時月望北哪裡還有女將軍的颯爽,完全就是一副嬌滴滴的小女子的模樣。看得餘淵一陣臉紅心跳,差點就隨口答應下來。不過餘淵畢竟也是經過鬼娘子調教過來的人,隻是一瞬間的失神,頓時醒悟對方這是用上了魅功。自己不察之間差點著了道。
其實他還真是冤枉了月望北,這種嬌媚的氣質,是鮫人與生俱來的,月望北隻是將其展露了出來,絲毫沒有施展魅功。餘淵定了定神當下道,“原來如此,可惜啊可惜,小可剛才施展華光夢影,靈魂之力也是損耗極大,恐難完成月姑娘的托付,無法為美人效力,當真是遺憾的緊。”
餘淵的一番話,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就是不肯答應啊。可這話說的卻是無可挑剔,讓人抓不住把柄,發不得脾氣。
可月望北畢竟是月望北,雖然隻是一等護衛長的身份,但她卻是顯族,隱族鮫王最為親近之人,甚至已經內定了就是下一任顯族的鮫王,平日裡驕縱的慣了,如何能夠輕易放過餘淵。聽聞餘淵一再推脫,頓時火氣上來臉色又是一轉冷聲道,“馬公子是不肯幫忙了?”
“不是不肯,而是有心無力啊。”餘淵一臉無奈道。
“也罷,那就不為難公子了,想來令姐定然能夠幫小妹一把了?”月望北突然畫風一轉,竟然將目標對準了馬宣若。
馬宣若剛想說話,餘淵這邊卻搶過了話頭,“家姐自幼便患有離魂症,曾有高人給看過,說是靈魂之中有前世記憶,施法將其壓製,這幾年才恢複正常,千萬不能再觸碰了。”餘淵一臉恐懼的說道。
“馬公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莫非是對我顯族有什麼成見?”
月望北這話說的就有點上綱上線了,原本是她步步緊逼,將餘淵逼到了死角,隨後又從側麵發力,引得餘淵不得不來救馬宣若,最後給在餘淵一再推脫之下,給他扣了一個如此大的帽子。不管事實如何,此時餘淵若再試推脫下去,反倒讓人覺得月望北說的有道理了。
餘淵雖然心中不願,但卻也不得不佩服,這小娘們的套路還真深,想到此處還不忘將眼神從對方的胸前閃過了一下。心中腹誹道,“胸大無腦這件事情,說起來還真的不靠譜。”月望北哪裡知道餘淵此時心中醃臢的想法,見他不出聲,隻是眼神飄忽,以為他無言以對,便緊跟著咄咄緊逼道,“馬公子,可是被我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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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來此言啊,月姑娘可千萬不要信口雌黃,我對鮫人一族從來都是敬仰有加,恨不能身為鮫人啊!”餘淵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但卻聽的馮源等人一身雞皮疙瘩。大家都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鮫人明珠,在此之前連鮫人有如此大的族群都不知道,這小子可真敢編啊。
月望北卻不管這些,她的目的隻是逼餘淵下場,於是笑道,“那馬公子的意思是同意嘍?”
“媽媽的,娘們變臉變得可真快。”餘淵心裡罵道。可如今容不得他多想,既然躲不過去,那就撈點好處再說,想坑老子,先吃老子一坑。當下,餘淵轉向月影鮫王正色道,“王座,不知這借體應該如何做?對身體可有傷害?”餘淵沒有去問月望北,而是直接麵對月影,他心中卻是對那個小娘們的話不太敢相信。這月影畢竟是一族之長,想來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