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餘淵離開後,按照來時的記憶,一路尋回了三長老的家中,幸好這是鮫人祖地,夜間守護也不嚴,倒時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回到房間,餘淵也是脫衣上榻,準備休息,卻覺得肩頭有些不適,借著窗外的光線一看,心中暗罵一聲,“娘的,鮫人也有屬狗的。”隻見他的肩頭之上赫然留著兩排整齊的牙印。應該是剛才月影激動之下咬的。慌亂之間餘淵也沒發現,此時脫衣方才感覺有點疼、
看著這兩排牙印,餘淵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兩片火熱的唇,還有那條柔軟。頓時心中一蕩,本來平息下去的激動,又有抬頭的趨勢。他可不想來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丟了,連忙收攝心神,加快仙心練法內功法的運轉,迅速調勻氣息,摒除萬念,意識海中頓時清淨下來。就在此時他隱隱覺得自己的意識海似乎與此前不太一樣。連忙將神識鋪開,覆蓋整個意識海,他驚喜的發現,還真是有變化。
此前的意識海,隻是一片空曠,被神識籠罩,仿佛隻是一片空間。但這個時候的意識海中,卻多了一汪清水,大約一丈方圓的地方,裡麵還有一條金色的小魚在遊動。攪得水波微微蕩漾,為意識海中增添了一抹活力。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也不知道這個有什麼具體的用處,但餘淵可以肯定,這定然是一件好事。因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哪怕天地間隻有陰陽二氣,隻要動起來,就有生機。此前的意識海廣則廣矣,但除了那炎豐木的火種以外,卻了無活力。有一種死氣沉沉的滯澀感。如今多了這條魚,雖然隻是一小隻,卻讓意識海中有了空氣流動的感覺。餘淵試著用神識去凝聚實體,想要在意識海中將自己的神識固化成型。卻發現,根本做不到,連個腦袋都觀想不出來。
思索了一下,他決定退而求其次,重新凝聚心神,開始觀想“章魚哥”的樣子。這次倒還順利,經過一炷香的觀想,終於在水潭中,一個微縮版的章魚哥出現了,隻不過,呃,這個隻有四條腿。以餘淵現在的能力也就如此了吧。餘淵倒也不強求,慢慢來嘛。看著水潭中的章魚哥,和那條金色的小魚,從剛開始的相互觀察,互相防範,到後來竟然嬉戲到了一處,餘淵也是童趣大發。觀想出一塊小石頭,扔入水中,想要將他們驚散,卻沒想到這兩個小家夥竟然將那石頭當做了皮球,竟然在水中玩了起來。章魚哥用觸手抄起石頭,扔向小魚,那小魚則一甩尾巴,將其抽了回來。一來二去,玩的更加開心了。
餘淵也是深感其樂,覺得自己仙心練法和暴風槍法的功法隱隱有了一種融合的趨勢。以前兩條運功路線,一條是公路,一條是鐵路,相互交叉卻不融合,互不乾涉,而此時在交叉點上竟然出現了相互滲透的趨勢。餘淵不由大喜,如此一來,自己的修煉之路,將打開一扇新的大門。就在這不知不覺中,餘淵竟然睡了過去。若不是一浪高過一浪的拍門聲,餘淵還在和周公下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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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下床一路小跑打開房門,隻見馬宣若端著臉盆,月望北拿著毛巾,二人竟然一起來了。想起來昨天和月望北的那點小摩擦,餘淵心中竟然一蕩,眼神中頓時有了一點光亮。月望北定然也是看出來了,臉色飛快的升溫變紅。走在前麵的馬宣若並不知道身後的情況,還以為餘淵是在看自己,生怕他暴露了二人假姐弟的關係,狠狠瞪了餘淵一眼,那意思是說,彆看我了啊,讓人看出不對了。
餘淵卻做賊心虛,以為馬宣若發現了自己和月望北的眉來眼去,頓時心中一慌。“娘的,我慌什麼,也不是我婆娘……”心中卻還是不忿的想道。想歸想,但真的不能讓馬宣若看出來的,火星撞地球,真會死人的。餘淵連忙將馬宣若手中的水盆接了過來,嘴裡道,“姐,你怎麼也過來了,這些粗活讓丫鬟乾就行了。”
後麵的月望北狠狠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馬宣若笑道,“彆胡說了,望北妹妹說了,今日請我們去隱族做客,趕快收拾收拾。”
“哦。”餘淵頓時化身乖寶寶,自己洗漱完畢。隨後小丫鬟也送來了早餐,破天荒月望北竟然和他們一起用了餐。雖然桌上並沒有說什麼,但突然間餘淵就覺得有一種家的溫馨。馬宣若不用說,自然是女主人了,而白萱萱如同自家妹子一樣,至於月望北麼,咳咳咳,算是側室吧。餘淵心中yy著。
接個人草草用完了早餐,去和三長老告辭,兼道謝,畢竟餘淵的傷雖然是裝出來的,但人家三長老治病可是實打實的用心了。隨後,一行四人又來到昨日的大殿,與月影鮫王告辭。月影也是心細,令人將庚七、宋拓、馮源、歸烏海等人找來。原本幾人是一同前來的,月影打算借幾人的力量前去水晶宮尋找歸元凱留下的那枚帥印,沒想到歸元凱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隻不過那帥印沒有給她月影罷了。期間發生變故,被波士東附身的蔣道禮逃脫,這算是個大麻煩,未來的鮫族算是有事兒乾了,畢竟這大淵深處還不是鮫人一家的天下,其他勢力雖然小但若是有人能夠將這些勢力聚合起來,也是不容小覷的。這倒是後話。眼下這些人對月影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的用處了,也正好利用這個機會送他們走人。
宋拓和嚴望舒兩個人是巴不得早點脫身,畢竟他們二人可是受雇於蔣道禮,誰知道這鮫人女王什麼時候會遷怒於他們,隨便治個罪也不值得啊。歸烏海倒是不著急,他還要和鮫王探討一下歸墟、鮫人兩族互通的事情,所以想留下來多住些時日。那花若雪經過一番思想掙紮後,也決定挑明態度,和歸烏海共同進退。等此件事了,求歸墟族長遣人去鹿鳴閣提親。白萱萱繼續裝瘋賣傻,跟著馬宣若後麵不肯離開一步,馮源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決定先和曲南風回山。庚七則是最大的受益者,拿到了珊瑚血,自然也是著急回去交差的。
不過他倒也爺們,做事光明磊落,拿了人家的東西,也認下了這份人情,拱手道,“多謝王上贈予的珊瑚血,我九頭蟲欠鮫人族一份人情,日後王上若有差遣,隻要在江湖上放出風聲,尋我兄弟就是,但有所命,無所不從。”這個情可就大了。不過月影倒也不在乎,她鮫人族都不打算出大淵,能有什麼事情求到什麼九頭蟲。也就是隨口一答應,心頭並沒有當真。
餘淵見眾人也都各自做出了決定,雖然彼此之間沒有太過深厚的感情,但畢竟相識一場,而且還是同生共死過,也便一一作彆,相互客氣一番。唯有和歸烏海告辭的時候,二人都有惺惺相惜的感覺,多說了幾句。
“馬兄出大淵後,可到我歸墟一族做客。我此間事了,也要回族。”歸烏海熱情相邀。
“若是時間來得及,小弟定當去拜望歸兄。”波士東潛逃,餘淵知道這大淵定然會迎來一場腥風血雨,而不管是作為炎豐木火種的繼承人,還是作為歸元凱帥印的持有者,他都逃不過這剿滅對方的責任。歸墟和鮫人兩族,是必須要團結和拉攏的對象。而且他本人對歸烏海的感觀也是非常不錯,作為朋友,歸烏海值得交往。
“一言為定”歸烏海伸出右手
“一言為定”餘淵也伸出右手和對方緊緊握在一處。
告辭完畢嚴望舒和宋拓是一刻鐘都不想在這裡停留,竟然先一步辭彆眾人,與馮源、庚七等人回了蔣道禮來時的那條大船,恨不得肋生兩翼,破空而去。餘淵則不著急,他心中盤算著,讓隱族給一條船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這波人走後,餘淵也向月影告辭。“王上,小可這便告辭了,多蒙王上熱情款待,小可終身難忘。”這話原本很正常,但聽在月影耳朵裡怎麼都不是滋味。確實是熱情款待了,還相當熱情。
“馬少俠客氣了,還望少俠多保重身體。”月影也是棉裡藏針懟了回去。
“小可年輕身體還算硬朗,倒是晚上天氣潮濕寒冷,當注意夜寒風涼,要保重身體。”餘淵笑道。這話也隻有月影聽得懂了,什麼叫夜寒風涼,不就是取笑昨晚的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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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馬少俠,在隱族也能有這樣好的運氣。”
“馬某人緣一向不錯。”
二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了一番,方才各自轉過臉去不再說話。旁人卻聽不懂二人的對話,隻是拱手與月影告辭。
這邊月望北已經備好了馬車,就在餘淵即將上車之際,耳邊突然傳來月影的聲音“姓馬的,你可彆忘了你的承諾。”他轉頭看去,彆人似乎並沒有聽到聲音。頓時明白月影這是傳音入密和自己說話。當即心中明白她說的是帥印的事情,害怕自己將那枚帥印交付給月華。當下也不答話,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算是告訴對方自己明白了,隨即便登上了馬車。
眼見著四人乘坐馬車絕塵而去,月影心中突然一陣翻騰,似乎被帶走了什麼。她知道這一彆或許日後便再也不會見麵了。原本是應該開心才是,自己如何這樣難受。她閉上眼睛,長吸了一口氣,平複下心中的煩亂,這才轉身回去。
那邊餘淵似乎收到了月影心中的這份煩亂,心中也是一陣狂跳。他轉過頭去看向後麵,正巧看到月影的背影。依舊那樣迷人,卻多了幾分落寞。他也不由感歎,雖然月影按照人類的年齡怕不是大自己幾倍,但從從鮫人的角度來看,卻是風華正茂,處於生命的巔峰期。若是上一世,這樣的女人自己連想都不敢想,此時卻不得不拒絕。心中也是一陣落寞。
“在看什麼?”馬宣若見餘淵一直向後看,開口問道。
“沒什麼,隻是看看來路,是否還有風景。”餘淵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一天滿嘴胡言亂語。”馬宣若雖然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但仍然覺得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這些話,有時真的很令人心動。餘淵的和月影的落寞就這樣被馬車拉成了一條長長的看不見的線,沿著通往隱族的道路一直蜿蜒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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