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潤身為首的這個小隊伍一路向西而行,雖然看起來是那麼的不正經,卻對周圍的行人百姓沒有過多的騷擾,畢竟這裡是東城,他李京平雖然是個正二品大員,但在臥虎藏龍的京城裡麵,也不敢說是橫著走,而且李潤身雖然不學無術,喜歡玩樂可終究還是詩書傳家,這本性還不算壞,所以在紈絝子弟裡麵也算是比較安穩的那一夥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和那些整日裡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那一夥人完全尿不到一個壺裡去,甚至還多有不和。這也是他鐘情於鳥獸的原因所在。
餘淵跟在他後麵,不多時便到了一處集市之上。餘淵這才知道幾個隨從當中為何有一個要空著手了。隻要見到好吃的,那李潤身必然要去湊個熱鬨,買上一包,邊走邊吃,漸漸地,那個空手的隨從身上便掛滿了各種吃食。看來這小子一身的肥肉完全是吃出來的。餘淵不由暗自搖了搖頭。這李潤身倒也遵紀守法,買吃的不但給錢,而且還多給,難怪這小子一到這裡便深受歡迎,不少商販都主動的和他打招呼,看起來人緣還不錯。作為一個紈絝子弟,這個就更難得了。餘淵見那李潤身頻頻拿出懷裡的一個荷包往外掏錢,心中盤算著這機會來了。
就在李潤身剛剛買下一包糖果,付完銀子,想要將荷包收起來的時候,突然之間,從他身後傳來啾的一聲鳥叫聲,隨即一道黑影便從空中俯衝了下來,緊接著又是兩道黑影跟了上來,三條黑影仿佛是商量好了一樣,合力將那荷包從他手中抓了起來,飛入空中。
毫無防備的李潤身被嚇了一跳,隨即大聲喊道,“還我錢袋!”,伸手便向空中抓去。那荷包中裝著一些散碎的銀兩,還有一卷銀票,折合起來大約一千多兩銀子。那可是他這小半年來辛苦攢下的積蓄啊。雖然他爹是禮部尚書,可每月給他的月例並不多,這一千多兩銀子,對於他來說也不是小數目。當即這就急了。可那錢袋子雖然有些分量,可那三隻小鳥配合的天衣無縫,正抓著它穩穩的向遠處飛去,他一個大胖子還真的追不上。
當下他也是急了,對著那個走動的食物架子的屁股就是一腳,“你他娘的還不去追。”
那小廝連忙丟下吃食,撒腿追趕過去。好在三隻鳥兒飛得並不快,他還跟得上。而大胖子李潤身心疼的看了一眼扔了滿地的零食,一咬牙也跟了上去,嘴裡麵還喊著另外三個人,“你們都是死的嗎?給我追啊!”
那鳥兒一路前行,終於在一處小巷子裡麵落了下來,等那第一個小廝跟上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三隻小鳥將荷包放在一個青年的手上,他大喊一聲,“抓住了,你這小偷。”那青年正是餘淵,他要的就是被人堵在巷子。隻見他回頭一看,巷子一頭是圍牆,另一頭則是那個趕來的小廝,他大吼了一聲,“閃開,擋我者死。”揮拳便衝向了那小廝。平日裡那小廝也就是伺候李潤身衣食住行的,哪裡見過這個陣勢,當即慫了,身子一側竟然躲到了一邊去。餘淵身形就這麼衝過去了,搞的他還一愣,這是個啥情況,你讓我怎麼收場。
電光火石之間,就在餘淵考慮要不要自己絆自己一個跟鬥的時候,一堵肉牆就這麼水靈靈的出現在了巷子口,喘著粗氣的李潤身恰好在這個時候趕到了。餘淵一間心中暗喜,將身形一團,正好撞在了他的身上,隨即往後便倒,噗通一聲伏在地上。那李潤身雖然身體肥胖,可一番急行進之下已經是氣喘籲籲,腳下沒跟了,被餘淵這麼一撞,也是往後一仰,噗通一聲躺在了地上,口裡麵還罵道,“直娘賊,撞死爺爺了。”
就在這個當口,巷子口又傳來了雞鳴狗叫之聲,其餘三名跟班的也到了。幾個人有的餘淵按住,有的去扶李潤身,一通混亂後,終於恢複了平靜。李潤身也不站起來,就這麼坐在地上,手裡麵掂著失而複得的荷包。冷眼看著被按在地上的餘淵,“知道爺爺是誰麼?我的錢也敢偷。”
餘淵心道,當然知道你是誰了,若是不知道還不找你下手了呢。嘴裡麵卻說道,“小的瞎了狗眼,還望大爺放過小的。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大爺的恩情。”一副市井偷兒被抓的慫樣。
那李潤身對他的說辭並不感興趣,而是看著旁邊牆頭上站著的那三隻看熱鬨的小鳥。思索了片刻嘿嘿的笑出了聲,隨後道,“爺爺我慈悲為懷,偷錢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不過……”說到這兒,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大爺隻要不追究,小的什麼事情都肯答應。”餘淵當然知道他想要什麼,可這事兒自己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
“哦?大爺我要你這三隻小鳥,你也答應麼?”
“行啊,這就給你。”餘淵聞言,連猶豫一下都沒有,當即答應下來,口中啾啾兩聲叫喚,那三隻小鳥果然飛落下來,停在了李潤身的肩膀上。若說這禦獸之術,確實神奇,但想要做到如此如臂指使的水平,需要長期的訓練,以及人與獸的磨合。像餘淵這樣隨便招來三隻小鳥便能做到的,已經不是禦獸術的層麵了,而是餘淵通過神識完全控製了這三隻小鳥的行為,就如同他的分身一樣,自然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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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它們是你的了,能放小的走了嗎?”
“嗬嗬嗬,好玩,好玩。”李潤身光顧著逗弄肩膀上的小鳥,根本沒理會餘淵的問話。
“大爺,大爺——”餘淵拉長了聲調喊道。
“啊!你說什麼?”李潤身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餘淵。
“小的是說,能放我走了嗎?”
李潤身思索了一下,剛要點頭,卻眉頭一皺道,“你當本大爺是傻子嗎?你若走了這鳥兒怎能聽我指揮,也隨你飛了,我豈不是雞飛蛋打?”
餘淵心道,嗯,還不算傻,否則我這一番布置算是白費了。當即說道,“那依大爺的意思,如何才好?”
“這個,你把這調教小鳥的法子教給我才行。”
“這可不行,我這是祖傳的禦獸之術,傳內不傳外,傳兒不傳女。如何能傳給你,大爺咱換個彆的條件行麼?”餘淵苦著臉道。
“禦獸之術?”李潤身一下子就抓住了餘淵話中的關鍵詞,驚叫了一聲後接著問道,“你是說,不光能控製小鳥,還能控製彆的獸類?”
“當然能了,先祖曾經說過,這功夫練到極處,能夠控製百獸。”餘淵雖然被按在地上,但卻仰著頭,梗著脖子,一臉自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