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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風波起(1 / 1)

龍瀟月和娜布其剛剛醒來沒有多久,身心還是有些疲憊,沒有聊多久,眾人也就散了。隨後餘淵和路拾來護送龍瀟月回滄海使團,部日固德和肖成功也都各自回營地去了。隻等著晚上慶功大會了。一路無話,等要分彆的時候,龍瀟月突然轉頭對餘淵道,“餘公子,你對部日固德了解多少?”

餘淵聞言一愣,心道,“這是什麼節奏?”不過口中還是敷衍道,“王子殿下啊,人不錯啊!”

龍瀟月聞言嘴角一翹,隨即道,“那就好。”

餘淵一愣,這又是鬨哪一樣,我說什麼了,你就好了。難道我敷衍的好麼?就在他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龍瀟月已經轉身走了。隻留下餘淵在那裡愣著。“哥哥,哥哥……”旁邊的路拾來輕輕拍了他一下,餘淵這才反應過來。二人也往自己的帳篷方向走去。一路餘淵腦子飛快的運轉,龍瀟月對部日固德眼見著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說明她的攝魂術已經隨著醜尊者的靈魂剝離之法,被解除了。而此時她卻問我對部日固德的印象如何,定然是他們二人在異度空間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令龍瀟月對部日固德產生了其他的想法。反過來想方才龍瀟月看部日固德的眼神,怕是壞印象多於好印象。再仔細回憶和部日固德交往的這段時間,餘淵覺得此人看起來倒是坦蕩,才華橫溢,聰穎異常,但總覺得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似乎太過完美。一個完全沒有缺點的人,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bug。不過此時也不是再深究這個的時候,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此時二人還是合作的關係。

很快夜幕降臨,草原上也是篝火四起。黃金帳外,阿古伊河坐在首席,意氣風發。這幾年來被阿布爾斯郎控製,他也是萬分憋屈。就在方才,老哈斯竟然提前將解藥煉製好了,他服下後,連吐了三口黑色的液體,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心中知道,宿毒已經徹底解除了,心中大喜,坐在那裡是麵帶微笑。這草原終究是他阿古伊河的草原,這天下終究是他打下來的那個天下,以自己身體狀況,再掌權個十年八年的不成問題。至於繼承人,那個逆子不用說了,烏圖魯部和老赤那聯合起來,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能夠將其拿下。就算是略有偏差,自己後日便令部日固德提兵增援。那阿布爾斯郎在少布王庭的根基已經被剪除了,如今便像是無根的浮萍一樣,不足為慮。而部日固德現在還年輕,雖然在整個剿滅叛逆的過程中立功不小,可終究是經驗不足,再等個十年左右,多多曆練,等再沉穩一些,將草原交給他的手中也就放心了。

他心中盤算著如意算盤,似乎一切都已經在掌控之中了,嘴角也時不時的得意的向上翹動。就在他yy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諸位族人,今日父汗剿滅邪醫,平亂成功,少布自此重返清明,願少布永世太平。”循聲望去,正是部日固德站到了篝火之前,端著酒碗,對著眾人說道。

“大汗威武,少布萬世!”不知道哪一個會來事兒的族人,高聲回應了一句,隨即草原之上陸陸續續響起了同樣的聲音,當真是景象一片恢宏。

“敬長生天——”部日固德將酒碗高高舉起,用力向上一揚,烈酒灑向篝火堆,噗地一聲火焰升騰,見他的臉膛映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太熱了。原本這些事情都是由阿布爾斯郎來做的,也就是說,必須是少可汗來做的。而今日阿古伊河卻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來做,並沒有順位交給牧仁,這已經說明了這位父汗的心思。自己即將成為這少布王庭的下一任主人了。這許多年來的隱忍,付出,以及承受的苦難,如今終於可以塵埃落定,有了一個圓滿的結果。即便是旁邊的肖成功也為他感到高興。跟隨者他的祭拜之聲,草原上也同樣傳來回應,“敬長生天——”

等眾人聲音漸漸落了下去,部日固德方才端過第二碗烈酒,再次舉起來,對著族人環視一圈道,“敬先祖——”話落,將這一碗烈酒彎腰灑在了地上。隨即那些族人也回應道,“敬先祖——”

緊接著部日固德端起最後一碗酒道,“敬英雄——”說罷將酒碗高高舉起,一飲而儘。

所有草原上的族人也都將烈酒一飲而儘。這是草原的習俗,每當重大宴會的時候,都會有類似的過程。雖然每個主持之人的話術都不儘相同,可模式卻不會改變,都是祭拜神靈先人,然後才是眼下的族人。這一套祭拜完畢,阿古伊河才站起身來朗聲道,“野草枯了又綠,老牛睡下了,還有羊羔新生,願死難的兄弟,能夠得到長生天的眷顧,洗淨前生罪孽,乾乾淨淨的重新回到我們的身邊。”說罷,將手中的烈酒也是一飲而儘。這番說詞可謂是高明至極。對於那些終於老可汗的人來說,這句話無疑是在祭奠那些在這次平亂之中死去的英靈,而對於那些失去了支持阿布爾斯郎一脈的首領的族人來說,無疑是吃下了一粒安心丸,暗示他們隻要放下此前的罪孽,依舊還是少布的族人。這阿古伊河能夠打下如此大的一片江山,絕非是有勇無謀之人,在把握人心方麵,也是可圈可點的。當即草原上傳來一片歡呼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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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伊河和部日固德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這才是大一統的草原。隨著人聲的漸漸落下去,阿古伊河清了清嗓子,還準備說兩句安撫人心的話語。可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聲音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大膽狂徒,膽敢冒充我父汗,看我不將你拿下!”這聲音來的太過突兀,甚至周圍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阿古伊河都是一臉震驚的樣子,也不知道和這個二兒子到底發的是什麼瘋。開口問道,“牧仁,你這是何意?”

“哼,大膽狂徒,你瞞得了彆人可瞞不了我牧仁,你以為化作我父汗的模樣就能夠控製這草原麼?”牧仁並不回答對方的話,而是聲色俱厲的怒斥道。

“二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和父汗千辛萬苦才從那蜃境逃出來,怎就成了假的?你莫不是有什麼誤會?”部日固德也是上前一步,解釋道。

“嗬嗬嗬,我的好三弟,什麼誤會?不都是你一手策劃的麼?我那真正的父汗恐怕此時已經命喪黃泉了吧?”牧仁冷笑,側目看向部日固德。

“二哥,你胡說什麼?詛咒父汗,那可是大逆不道。”部日固德心頭也是火起,這個二哥平日裡素來穩健豁達,如今竟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滿口胡言亂語不說,還咄咄逼人。

“我看大逆不道的應該是你吧?你搞出來這麼一個假父汗,不就是為了控製草原麼?”牧仁怒視部日固德道。

“你血口噴人……”部日固德確實有上位之心,但卻並不是牧仁說的那樣。如今聽到牧仁竟然如此說,頓時想要解釋,可話頭剛一出口,卻又停住了,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牧仁的打算,他是想要一舉拿下這汗位啊!此刻,阿布爾斯郎估計已經被赤那拿下了,而他的所有勢力,也已經被清除了。這一切的功臣都是自己,下一個少可汗也定然會是自己。作為二王子,牧仁這是不甘心了。這一招指鹿為馬,以真作假太厲害了,這是要連同父汗和自己一同除掉的節奏。此時,那些少可汗一脈的沒有顯露出來的勢力,雖然被壓製下去了,但依舊是蠢蠢欲動,準備見機行事。而另一方麵,那些被方才殺掉族長的部落,看似被安撫壓製了下去,心中定然有著仇恨,一旦有人帶頭,絕對會揭竿而起。就算是阿古伊河的老部下,如今聽到牧仁如此說詞,估計心中也是三分相信了,這就又一次形成了分裂。這些綜合因素,經過牧仁這條導火索點燃,必將會形成顛覆性的力量。到那個時候,自己和父汗隻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是在亂戰之中被殺掉的。隻有這樣牧仁才能名正言順的坐上大汗的位置。沒想到這個二哥竟然有如此心機。

不過可惜他忘了一件事情,他在草原之中並沒有形成自己的勢力,沒有中堅戰鬥力的支撐,一切都是空談。上麵提到的那些不確定因素,也都不可能隨之發酵。想到這裡,他心中大安,微微一笑開開口道,“二哥,你是父汗是假的,可有什麼證據。”

這邊還沒等牧仁說話,從他後麵便走上來一個女人,開口道,“你父汗昨晚臨睡前將此物交給了我,並且告誡我你部日固德狼子野心,這些年打著對抗阿布爾斯郎的旗號,暗中招納兵馬,早就有了不臣之心。此番阿布爾斯郎一旦被除掉,你定然會按捺不住,提前發動篡權奪位。交代我,他若是發生了意外,便以此為信物,號令少布,將你拿下。”這女子不是彆人,正是寧穀閼氏,他手中舉著的是一枚狼頭一樣的黑石雕刻。離的近的族人看的清楚,那果然是大汗平日裡戴在身上的貼身之物。在結合寧穀閼氏的身份,眾人頓時將疑惑的目光看向了阿古伊河和部日固德。

“你這賤人,竟敢陷害我?”阿古伊河見到這東西頓時怒火上升,那本是他貼身戴在脖子上的。他動蜃境脫身後,寧穀給他沐浴更衣時,說拴著這東西的皮繩要斷了,明日給他新鞣一條。這才將它放在了寧穀閼氏手中。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敢編出這樣的瞎話來。可偏偏他又無從解釋,即便是將真相說出來,估計在場的人也沒有幾個能夠相信的,天下間哪兒有這麼巧的事情。

有了物證,有了寧穀閼氏的人證,似乎這一切都已經證明了眼前這個阿古伊河確實是部日固德推出來的西貝貨。可這時候餘淵心中卻頻頻冷笑,這些看似鐵證的證據,其實仔細推敲沒有一個能夠站得住腳的。這計策最高明的地方就是抓住了人心和人性。若不是他始終跟著部日固德前後,聽完這番說詞再加上這人證和物證,估計也要相信個六七分。這要是個正常人都會這樣想。如今阿古伊河不敢說是正當壯年,可也算得上是老當益壯,再當個十年八年的可汗絕對沒有問題。就算這個時候立了部日固德為少可汗,這些年過去,誰敢保證不發生意外?誰又敢保證他部日固德就能夠坐上那可汗的位置。日後的大餅,總不如到手的饅頭來的實在。若換位思考一下,部日固德確實有鋌而走險的理由,而且還很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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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伊河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明白了牧仁的打算,估計講道理也是講不通了,當即冷聲道,“逆子,你也要學你那不成器的大哥了。來人,與我拿下。”不得不說身為大汗,也是殺伐果斷,眼下的場景正適合快刀斬亂麻。與其先證明我就是我,還不如將誣陷我的人拿下,然後讓他承認我就是我。麵對謠言和謊言的最佳辦法,不是被動的解釋,而是主動將其戳破,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產生問題的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餘淵心中也認為阿古伊河乾得漂亮。可同樣他也擔心,若是牧仁沒有準備,如何敢在這個時候發難?

果不其然,就在餘淵心中生出疑問的時候,牧仁竟然不退反進,上前一步對著阿古伊河道,“奸賊,鐵證麵前這就原形畢露了吧?我父汗豈能如你這般沉不住氣?”這一句話無疑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場的族人都是先入為主,阿古伊河一向沉穩老練,在他們的印象中,都是喜怒不形於色,泰山壓頂而不崩。此時這個決斷似乎真的有些惱羞成怒的跡象,不大像大汗平日裡的作風。他們卻沒想一想,眼前是什麼形勢,若不以雷霆手段解決掉,接下來定然是沒完沒了的解釋,一旦陷入自辯的境地,幾乎就輸掉了一大半。所謂自證,其前提就是已經被擺在了假貨的位置上。不管這辯解的結果如何,必定會導致日後人心渙散,謠言四起。所以,阿古伊河才會選擇鐵腕手段。可偏偏這個選擇,又令他陷入了另一個不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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