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你沒有醉是不是?你根本就是……唉,唔……”
然而他的吻是凶狠的,是霸道的,是沾著濃烈的酒味的。
我也好像是醉了一樣,和他歪歪扭扭的從玄關一直到客廳,後來我被他推倒在沙發上。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
“噓。”他用一隻手放在唇邊示意我不要說話,緊接著靠近,再近,呼吸以這樣近距離的方式交纏在一起,更讓人覺得曖昧,也更令人心動。
他嘴裡的酒味是帶著醇香的。
“老婆,我想親你。”
他突然開口說。
比這種大膽或是更直接的方式,我們兩個不知道用了多少遍。
尤其是以前,在老家,在鎮上租的那個房子裡……
後來回貴陽反而保守了不少。
有時候我還在想:是不是經常都聚不到一起?或者是次數多了,逐漸也就不太上癮了?
但我們兩個聚在一起時的頻率又是不低的。
後來一忙,根本就沒時間去細想。
此刻,他低垂著眼睛看我,明明已經醉態儘顯,我甚至已經感覺到他的變化。
可他卻這麼紳士的看著我,還用一種很禮貌的語氣詢問我的意見。
這些小花招真是層出不窮,攪人心湖。
但我承認,在我們兩個都有過瘋狂又肆意的歡愛後,這種在他醉酒後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禮貌紳士,比直入主題要叫人心動。
我伸手環著他的脖子。抓著他衣領,他也被我這樣的舉動吸引,目光一直跟隨著我手上的動作而轉動。
我趁他不備時突然抓著他衣領往下一拉,聲音是我自己都想不到的嫵媚。
“是嗎?”
我把嘴巴湊在他耳邊,問。
距離又拉開,我們兩個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對視著。我依舊還拉著他衣領,而他的目光不再找尋我的手,而是大大方方的盯著我看。
“嗯。真的不能再真了。”他一副認真而誠懇的樣子,我見過他城府頗深的一麵,見過他灑脫又慵懶的一麵,自然也見過他深情款款的一麵。
而現在他醉了,居然不似以前那樣或是商人、或是痞子一樣的風情模樣。
而是有點兒魂歸初中時的年少小奶狗模樣。
他一隻手撐在沙發,另外一隻手緩緩從我的臉上滑落到我的下巴,突然捏住。
把我往他那邊拉了拉。
“給親嗎?”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我滿意就給你親。”
“請說。”
“你現在有幾分醉?”
“九分吧。”
“那你現在知道你……”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他豎起一個指頭,擋住我的嘴巴。
“老婆,說好的一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你這是打算耍賴嗎?嗯?”
最後一個嗯字尾音上翹,特彆勾人。我宣布這一刻我的心全都是他的了。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主動勾著他脖子親了上去。
然後蜻蜓點水一般點了一下就分開。
“那就來吧。”
我說。
管他幾分醉,隻要他知道我還是他的女人,還知道回家就行。
他稍微愣了一愣,在很快的時間裡反客為主一般的親上來,把我們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意推至到最高點。
“唉,你……
怎麼搞?”
後來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問他。
我想著怎麼著也不要在客廳,去彆的地方也好。回臥室或者浴室都可以。
結果他偏不,一點兒不願意多動一步,耍賴一樣的靠在沙發不走,也不讓我走。
更不放過我的兩隻手。
“唉,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嗯,你專心一點兒。”他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似乎對我剛剛的分心有點不滿意。
算了。
沙發就沙發,客廳就客廳吧。反正,隻要對方是他,怎麼都行。
……
農曆正月初七。
王浩一大早就出去了,說約了趙律師,我現在已經形成一種條件性反射。
他一說趙律師,我就隱隱不安。
所以我在玄關叮囑他:“你自己多個心眼啊,一定把自己保護好。出門在外,多想想我們家裡人。”
他抓著我的手放在胸膛。
他依舊穿著我給他買的那一身衝鋒衣,整個人精神抖擻的,眉目深深,一雙瞳孔黑的發亮。
“知道。”他把我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又把我兩隻手合在一起搓了搓:“你和孩子在家裡等我,快點回去,手這麼僵,彆凍著了。”
“嗯。那你去吧。”
“你先進去,你進去我就走。”
我兀自點了點頭,最終還是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屋裡。
我沒急著走進去,透過貓眼兒看他。王浩在門口站了大概一兩秒鐘而已,時間並不長,很快身影就消失在視野中。
我下意識推門出去,電梯已經是下行狀態,一直到電梯重新往上升我才回屋。
我緊了緊拳頭。
在心裡默念:一定順順利利的。
“媽媽,王叔叔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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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往回走,兒子從沙發蹦下來往我這邊跑,邊跑邊問。
我接著他。
用手摟著他的肩膀一起往回走。
“有點事兒出去了。你的加減法搞完了沒有?還有幾天就要開學了。”
我問他。
“唉,媽媽能不能不要這麼掃興啊?”
他剛剛還一副精神抖擻,興奮的樣子。現在立馬就蔫巴了。
轉變也太快了。
“我也不想掃興啊,但是,不掃興這個東西是互相的呀。你看,我和王叔叔帶你們出去玩了這麼多天,而且平常你們做作業我也不太管時長,算錯了也直接重來,都不罵人。
媽媽沒掃興吧?你們老師也是,一個寒假就給了這一本,是不是也沒掃興?
那你作為學生,是不是也應該讓我們不掃興?”
“嗯~~好吧好吧。我這就去做。”
兒子一邊說著一邊把電視機關掉。去拿練習冊出來,女兒也從洗手間出來了。
見狀,一跑到桌子前搬了一個小凳子,看兒子做作業。偶爾幫忙指導一下。
而我也進了廚房,一邊準備晚飯,一邊親他們兩個在外頭做作業的情況。
雖然有時候也會爭執,但兩個小孩歲數差不多,所以他們交流更輕鬆。
有時候大人輔導容易把自己帶入。火氣也重,最後孩子受不了,自己也撿了不少氣受。
但孩子給孩子輔導就不一樣了。就跟玩遊戲一樣的,搞著搞著就會了,吵著吵著就吵明白了。
蔡鳶給我打電話。
說到初八複工的事兒,我說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
陳珊也給我打了一個,但我照常接,隻是沒有幾句好話給她。
我媽也給我打了一個。還是跑到小平家裡借她媽的電話給我打過來的。
搞得我接著電話都有點魔怔,還以為自己拿錯手機了。
“李小梅,你怎麼回事?人家那些姑娘逢年過節都知道回家,你這是在貴陽生根了是吧?
你現在看不起我們這些山旮旯了?啊?!”
張嘴就來。
不過倒是不像之前那麼不客氣了,之前打電話給我可是直接開罵。
現在她說的倒是有點迂回的意思。
不過我也不入心,因為我知道她的目的是想讓我回去,想看看有沒有占便宜的機會。
“差不多吧。本來也走不開,而且我記得以前你從來沒給我打過電話問我回不回家,所以……我就以為你們不想我回去唄,乾脆自作主張留在貴陽了。”
不就是興師問罪嗎,我也會。
“你這話說的,你一個當姑娘的還要我一個當媽的給你打電話讓你回家你才回?怎麼?你是把自己當成皇帝了?還是覺得自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