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西王母眉宇間的雍容華貴在此刻儘皆散去，轉而是一抹深深的不解，“可是，歲月長河早已消失。”
？？？
葉桐神情一愣，有些懵逼，那他看見的是什麼？石碑又算什麼？徐福在那感悟了五百年，感悟的又是什麼？
他可以肯定，那處地方不假，畢竟那一道名為‘歲月’的劍招深深的印刻在腦海深處。
“你或許是夢到了它的曾經。”
西王母像是想到了什麼，漫不經心的吃了一顆仙果，“歲月長河在我們那個年代，被文官譽名為萬物的見證者，它會將一切事物都記錄下來。”
“從鴻蒙開辟之初，大千世界，寰宇星空，每一個世界的時代，就是一滴水，這些水滴逐漸彙聚成河，也就是歲月長河。”
“它在寰宇深處奔湧，不知停歇，如永恒般獨立於大世之外，在那記錄了大世之內的所有。”
“直到它遇見了一名劍修。”
西王母的口腹之欲似乎是上來了，仙果一顆一顆的送入口中，“那名劍修似乎逆流歲月長河無數載，在我的那個時代，出手斬斷了它。”
“然後那條長河就消失了，無人可知它究竟去了哪。”
“娘娘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葉桐下意識開口道。
本在吃席的蚩尤微微側目，沉聲道：“她就在旁邊觀看。”
他話音微頓，補充了一句：“我也在。”
葉桐暗暗咂舌，老一輩的仙道時代，都如此精彩的麼，“那名劍修是誰？叫什麼名字？”
“他沒有名字。”西王母眯了眯眼睛，絕色容顏上浮現出一抹難色，“他似乎瘋了。”
“瘋了？”葉桐微微睜大了眼睛，看向蚩尤，“那我聽太阿說，燭龍也瘋了。”
靜，死一邊的寂靜，鏡月空間的氛圍突然變得沉寂了下來。
“燭龍瘋了？！”
蚩尤話音如天雷滾滾，打破了此間寂靜，“祂怎麼可能會瘋？！”
似乎是不敢相信聽到的言語，蚩尤瞬間來至葉桐身前，話音無比深沉：“你可知想讓一名絕巔......瘋掉，是怎樣的概念嗎？”
“絕巔什麼？”葉桐緊皺眉頭，不知為何，他聽不清那些字。
“你境界太低，無法知曉，那些離你還太遠。”西王母輕聲笑道，她似乎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燭龍竟然瘋了，有趣。”
蚩尤此刻也平複了下來，懷抱雙臂，雙眸凝重，語氣微沉：“在白起這個老陰比，帶著應龍圍殺我之前，燭龍還沒瘋。”
“可他確實瘋了，最後被始皇仙帝所斬。”葉桐如實說道。
“那恐怕隻有一個可能...”蚩尤略微沉吟，“祂遇到了某種難以接受的事物，道心破碎，真靈紊亂，陷入瘋魔。”
他似乎也同樣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喝著酒，自語低聲道：“那可是九幽的帝君，絕巔......，怎麼會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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