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沙發底下的舒泠月,既為陳昀擔心,又嚇得心驚膽戰。
她終於明白,剛才陳昀讓她在十字路口下車,讓她不要跟著來,完全是替她著想呀!
這會兒,她真害怕有人發現她,更怕彆人發現她之後,用刀槍抵住她,威脅陳昀投降。
如此想著,黑暗中她眼睛溜溜的轉動起來,在絞儘腦汁想主意。
突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此時雖然包廂裡還是一片漆黑,但她眼睛已經逐漸熟悉黑暗環境,能夠模糊辨物了。
她發現不遠處地上有個家夥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
於是,她偷偷的伸手摸了一把地上的鮮血,然後把血跡朝著自己臉上,身上狠狠的抹了兩把,弄得自己滿臉滿身血跡,然後悄咪咪的重新躺在沙發底下裝死。
這樣子,就算有人發現她,也會以為她死於黑暗混亂的刀槍之中。
彆人以為她嗝屁了,自然就不會挾持她威脅陳昀了。
“我真是太聰明了。”
舒泠月暗暗得意的想。
此時。
包廂裡的戰鬥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動靜越來越小。
舒棠音是假裝受傷倒地不起,而蕭文炳卻是真受傷了。
這家夥剛才就因為喊了把燈全部打開,陳昀聽聲辨位扔了個酒杯過去,把他砸了個滿臉血。
這會兒,他捂著受傷的臉,貓著腰摸著牆壁前行。
陰差陽錯之下,竟當他找到了包廂裡的燈光開關。
他不由麵露喜色,站起來,雙手一按,哢嚓哢嚓的,把包廂裡所有的燈都打開了。
頓時,偌大的包廂,亮如白晝。
可是,當全場燈光亮起,他看到的眼前一幕,卻讓他臉上的喜色凝固住了。
他的那些手下,已經通通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了。
而陳昀,則坐在單人沙發上,正冷冷的看著他。
陳昀麵前的茶幾上,還放著一杯剛倒的白蘭地,以及一把從對手手裡搶來的手槍!
“有沒有遺言,沒有送你上路。”
陳昀端起白蘭地,慢條斯理道。
蕭文炳臉色變了變,眼神既有恐懼害怕,也有憤怒不甘,甚至還有猶豫!
他看看端著酒杯正在喝酒的陳昀,又看看陳昀麵前茶幾上的手槍,暗暗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鋌而走險,打算拚一把。
“陳昀,非要走到你死我活這一步嗎?”
他嘴裡如此說著,一隻手卻是偷偷摸向自己後腰,那裡藏著一把手槍。
陳昀譏諷道:“你們當年害死了我媽,害我家破人亡,這次你來中海,不就是擔心我重返京城,所以來斬草除根的嘛?你現在有什麼臉麵跟我說這話?事實上,你能活到今天已經可以辦喜喪了!”
蕭文炳陡然獰笑:“今天死的是你!”
說著,猛然從後腰掏出手槍,把槍口對準陳昀。
他本以為趁著陳昀喝酒,大意疏忽之下,能乾掉陳昀。
可是他並不知道,他現在麵對的是北境戰神!
在北境戰神麵前玩槍,就跟在關公麵前耍大刀一樣可笑。
陳昀沒等蕭文炳打開保險開槍,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抄起茶幾上已經提前打開保險的手槍,對著蕭文炳就是一槍。
砰!
槍聲響起。
蕭文炳手掌瞬間被打爛,鮮血飛濺。
手槍也晃當一聲掉地上。
砰砰!
陳昀又是兩槍,分彆打中蕭文炳雙腿。
蕭文炳雙腿頓時多了兩個血窟窿。
站立不穩,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蕭文炳疼得麵容扭曲,滿頭大汗,身體更是抑製不住的微微發抖。
抬頭看向陳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