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暗了下來。
火車在呼嘯前行,車廂裡的人在小聲的交談著,窗外時不時閃過一盞盞燈火。
梅洛靠在坐椅上,閉著眼睛,腦海裡浮現出一幕幕和花老怪相處的畫麵。
剛才,他們三人不停的追問那個老人是誰。
特彆是小麗,看到梅洛那失神的表情,和低落的情緒,都要哭了。
但梅洛一直沒說。
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麼,怕他們刨根問底。
這時,小麗眨著眼睛,有些哽咽道:
“梅洛,那老人到底是誰啊?自從見到了他。你整個人都變了,連吃飯都無精打采的,到底是怎麼啦?他是不是你的仇人?你告訴我,下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毒………”
“是我師傅。”
梅洛連忙打斷道。
再不告訴她,下次見到,說不定這野丫頭真一把藥呼到他臉上。
到時,自己這個徒弟就真成逆徒了。
“啊?”吳小謠一聽是自己的師傅,他瞪著小眼晴,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師傅?那他為什麼不見你,還偷偷的跑了?你是不是看了小師娘的大白兔?他討厭你……”
“滾。”
梅洛閉著眼睛怒喝。
吳小謠咧嘴一笑,接著說:
“本來就是嘛,你倆一定有什麼磕碰,要不然怎麼會這樣,如果是我那老色頭,早就衝上來搜我的身了…….”
“搜你的身乾什麼啊?”
秦四海十分不解的看著吳小謠。
是啊,人就是這樣,圈子不一樣,相處的關係不一樣,那麼得到的幸福也不一樣。
如果是宗老,一定是板著個臉,大罵吳小謠逆徒,然後再問他拿錢。
但自己這幾位老師,從未索求過什麼,隻是默默的付出。
特彆是花老怪,剛開始自己不願插那桶裡的穀子,他是又打又罵。
但一到晚上,就會跑到房門口偷聽,看自己是不是在哭。
還經常從山外帶些零食,和玩具進來給自己。
但直到現在,他們熱茶熱飯都沒吃過自己的一口。
所以,有時候被人所需才是一種幸福。
像自己,感覺是被遺棄了一樣。
吳小謠瞥了一眼秦四海,才說道:
“乾什麼?他那老腰子不行了,找大力凡唄。”
噗!
秦四海樂得嘿嘿直笑。
這就是他們師徒的相處方式,什麼可以說。
“多大年紀了?還這麼不珍惜生命,隻顧著床上快活?”秦四海問。
“這和年紀有什麼關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個男人不號那一口?彆說那老色頭了,就我們這梅先生還不是一樣,一見到大白兔就閉不上眼,一看到翹屁股就邁不開腿………”
我去。
這兩賤貨。
梅洛心裡暗罵了一句。
接著,兩人越聊越起勁,話題也越講越精彩。
一個是口沫橫飛,一個眉飛色舞,淫聲穢語響徹整個車間。
“砰”
小麗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俏臉緋紅,一拍桌子,嬌斥道:
“你們兩個臭流氓,給我滾出去。”
兩人身體一顫,立刻閉上了嘴。
但緊接著,車廂裡傳來乘客們一陣哈哈大笑。
“來,來你倆過來我們這聊。”
“對,過來吧,我們喜歡聽。”
…………
“各位旅客朋友,晚上好!現在即將到了夜間休息時間,為了保證大家有良好的睡眠環境,列車將於兩分鐘後熄燈……..”
直到列車員提示休息時間到了,大家這才安靜下來。
因為是硬座,都隻能仰頭靠在椅子上睡覺。
梅洛把小桌板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又找來一件厚衣服墊在上麵,讓小麗趴在著睡,他這才靠在椅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