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明華的態度,段子才也是心知肚明:“五家的,你不要有什麼顧忌。你能感覺出來了,那劉景才絕非池中之物,這人不僅能文能武,在謀略上也很有見地,我想對他委以重任,但是要想委以重任,就必須按照我們的山規辦事,要麼對黃龍山有特殊的貢獻,要麼交納了投名狀。劉老弟剛來,要讓他對黃龍山有特殊貢獻是不現實的,隻有交了投名狀,才會死心塌地的跟我們賣命。”稍作停頓:“讓他交這個投名狀,無非也就是走個形式。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想跟我們上山合夥。本來這是他可以自己去的,後來他說為了讓我們監督他的行動,讓我找一個我的心複製人監督他的行動,我想還是麻煩五當家的陪他去一塊去。對你我還是非常放心的。”
見楊明華還在猶豫:“你不要有什麼顧忌,放心大膽的跟劉景才一塊兒去吧。不過要多點心眼。你畢竟是黃龍山的老人,我信得過你,隻要你好好的處,黃龍山是不會虧待你的。”也許感覺話說的不清楚,怕楊明華誤解:“不是對劉景才不信任,畢竟是剛來的新人,還是多防範點好。”
“我會時時處處都以我們黃龍山為重的,絕不辜負大當家的厚愛。”
見到楊明華,劉景才首先說:“五當家的,有勞你了。”
“能跟劉兄這樣的英雄豪傑相處,本人也是感覺到三生有幸。”
“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沒有?”
“乾我們這一行的,就是孑然一身,來去無牽掛,拔腿就可以走。”
“那既然這樣,我們就連夜下山?”
“沒想到,劉老弟還真是個急性子。”
“事情是早晚都要辦,那麼晚辦不如早辦,早辦了,心裡踏實素淨。”
這個黃乾才已經答應段子才,不再找劉進才的麻煩。可是這個人的心性如此,秉性是不會改變的。他悄悄的安排馬九注意觀察劉景才跟楊明華兩人再見麵的時候都說些什麼,注意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馬九也是死心塌地的為段子才和黃乾才乾事,對黃乾才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不打折扣。馬九自己感覺做的非常到位,非常隱蔽,這樣的小伎倆對劉景才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劉景才跟楊明華的對話不僅毫不隱瞞,而且大有誇張的意味。
兩人不再說話,而是大踏步地從山門大搖大擺地向山下走去。
走出離黃龍山幾裡遠的地方,楊明華仍然不住的朝回看。
“五當家的,你不用看了,後邊沒有尾巴。”
“就我對段子才的了解,不會沒有跟著尾巴。”
“要說做尾巴,他們隻能算是孫子,我才是爺爺份上的,這一點是瞞不了我的。”
“想不到劉老弟你那麼自信。”
“不是自信,現在一些事情不能告訴你就是了,以後你就會清楚的。”
乾土匪這一行,少問少說,也是規矩。既然劉景才不想說。楊明華自然也不會再問。
“我們今天晚上,就按照他們的要求,去辦理投名狀嗎?”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所謂投名狀,大家都清楚,最好是用人頭做投名狀,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會盲目去辦的。要是能殺個小鬼子,或者說是惡霸之類的,當投名狀。我會眼睛都不眨的去辦,要是殺平民百姓和無辜的路人這樣的事,我寧可不去入夥。”
“看來我的感覺沒錯,劉老弟就是性情中人,絕不是隨波逐流的人。但是隻要是入了黃龍山這個火,就很難清白。”
劉景才並不答話,隻是說道:“今天既然天色已晚,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想辦法解決我們所需要的東西。”
“我跟劉老弟在一起,就是一個跑腿的。既然是跑腿的,我會擺正自己的位置。對劉老弟的話,隻有遵從,沒有辯駁的餘地。”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讓你來監督我嗎?”
“也許是我們兩個投緣吧。”
“憑我人生的經曆,我認為你這個人可信可交。所以我才選擇了你。”
“謝謝老弟能夠看得起我。”
“前邊是一個村莊,我們就到這個村莊裡去休息一下。”
“你對這個村莊熟悉嗎?”
“不熟悉,相逢何必曾相識,投宿何必要熟悉。”
“我們就這樣闖進去,當心給彆人帶來誤會,到時候讓彆人圍住就不好看。”
“就憑我們兩個人的身手,彆人也能圍得住我們?再一個,我們到這裡僅僅是為了借宿一下,並沒有什麼惡意,他們總不至於跟我們過不去?”
“不要忘了你的真實身份。”
“我的真實身份雖然是土匪,但是你看我像土匪的樣子嗎?”
“土匪的臉上也沒有寫著記號,單憑這樣是看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