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這一定是來想著娶親的,女的都來了。怎麼辦?”
溫繼成麵如止水,不僅沒有著急的意思,反而拿出一個凳子,掏出自己長長的煙杆,從煙兜裡把煙裝滿煙鬥,有滋有味的抽著。
“當家的怎麼辦?總不能這樣拖著吧?”
“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大不了就死,你怕了?”
女主人雖然說嘴裡不怕,但是身體也禁不住在不住的篩糠。
賈明博也敲了幾下門:“大伯,請你開開門,我們有話要跟你說。”
其實,溫繼成已經把抽完了一袋煙,一邊輕輕的磕著煙鬥裡的殘留物一邊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當家的吧,我家女兒不會嫁給他的。”
女主人急忙責怪道:“你不會好好的跟他說嘛,興許那樣還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你認為我們就是說好的,他們能放我們嗎?我告訴你,說好的說難聽的結果也都是一樣的,你不要對這些土匪們抱有任何的幻想。”
賈明博和金玉涵兩個人又分輪流著喊了幾聲,裡邊就是一點動靜沒有。
劉景才說:“還是我來吧。各有各道,不服不行。大伯,是我前幾天晚上來你家的那一個人。當時,大媽給我們做的飯菜非常的好,非常的可口,我這不是又想來吃大媽做的飯了?麻煩你給開下門。”
本來已經萬念俱焚的溫繼成聽到這話,心裡不禁一愣。
當一個生命即將走到生命儘頭的人,一下又看到了生的希望,那情感是不言而喻。
女主人更是從從絕望中清醒了過來:“當家的,我去開門。”
“快去開門。”
門開了,看著端坐在院裡的溫繼寬,劉景才不由得產生了敬畏之心:“哎呀,不好意思,本來想早點來告訴你的,因為事情昨天剛剛敲定,所以今天就上門來給您報喜了。”
“可嚇死我們了,我們以為段子才給黃乾才來了。”
“黃乾才和段子才來了以後,你們就這樣待客嗎?他們能輕易放過你們嗎?”
“放過又怎麼樣?不放過又怎麼樣?你沒看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嗎?說著爽朗的笑了”
劉景才給溫繼成介紹了賈明博和金玉涵。
“黃龍山和段子才黃乾才怎麼樣了?”
“黃龍山自然還是黃龍山,這點是不會變的。段子才和黃乾才兩個人也來了,都在外邊呢?”
這話不僅讓剛剛回過神來的溫繼成兩口子大吃一驚:“段子才和黃乾才是跟你們一起來的。”
“是的,他在屯子的場院裡。”
“這麼說,你們還是一夥的?”
“當時我來的時候就告訴你,我們是一夥兒的。現在不是了,我們徹底跟段子才鬨掰了,他容不下我們,我們更容不下他,這次段子才和黃乾才是我被我們押來的。”
女主人一邊拍著胸脯一邊說:“你這是咋說話的?簡直就是要嚇死人。”
“大媽,你這也不怨我們,你沒有給我們說話的時間和機會。”
“都怪我說話太急了。你們現在是不是還沒有吃飯?我去給你們做飯。”
“今天和那天不一樣,我們已經吃飯了。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大伯幫忙。”
“我溫繼寬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隻要我能辦到的事情,儘管說。”
“麻煩你把所有的鄉親們都叫到場院去。”
溫繼寬並沒有直接回答劉景才的話:“你們把鄉親們都叫到場場院去乾什麼?是告訴鄉親們,以後黃龍山就是你們的地盤,你們的天下了嗎?”
賈明博回答說:“如果這麼認為的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