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中年婦女藍裡縣的一個普通農戶,因為家庭人口比較多,單純的靠種幾十畝土地很難維持生活。於是,她的丈夫田二虎就跟本屯的幾個年輕人去邢質給小日本墾荒團做農活,種地管理莊稼。
等收下糧食之後,小鬼子要把糧食送到了邢質的一個大糧庫,儲存起來,說是這些糧食要集中運往其他的地方給作戰部隊用的。是有不巧,在給糧站送糧的時候,田二虎正在感冒發燒,自己也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不支,墾荒團的頭認為他是他是偷奸耍滑,對大日本的事業有意怠慢。
田二虎急忙解釋,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遭到了更加嚴厲的辱罵和毒打:“糧食的一定要去卸的。你們這些病夫缺的就是懲罰,你的咪西的不要,乾活的大大的。”
對待華夏人小鬼子也是說到做到,果然沒讓田二虎吃飯,還得照樣給小鬼子到糧站交糧。
將近兩百斤的麻袋,扛到十幾米高的地方,倒進糧庫。本身身體有病,又沒有吃東西。哪裡有力氣。
在第三次扛到高台的時候,一陣眼花,從十幾米高的高台上摔了下來。
照理說,出現這種情況,小鬼子應該給他治療,可是他們不僅沒有同情,一邊口裡罵著東亞病夫,一邊把他趕出了農場。
想想丈夫受的罪,想想現在還不知死活的丈夫,所以這中年婦女才啼哭不止。
聽到這裡,齊本清已經氣得滿麵通紅,本想發作,結果被孫長民用目光製止住了。
“大姐,我們也去邢質縣,我們一塊兒去看看大哥。
隻要能幫上忙的,我們一定會幫忙的。
你也不要太過傷心,隻是說他已經受了傷,受傷慢慢的治就是了。再說,你就是傷心也於事無補。”
那中年婦女感激的看了一眼孫長民不住地說謝謝。
留分頭的小青年,看到孫長民對這個中年婦女那麼客氣,也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確確實實有點過分了,便討好的說:“大哥,我們都是去邢質縣的。是誰欺負了這位大姐?隻要是在行知沒有我擺不平的事情,你放心,有我呢。”
隨即又改口說,有我們呢。
因為剛才孫長民跟這位中年婦女說話的時候,青年人並沒有注意,所以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中年婦女滿懷感激的說,是小日本鬼子,是日本人的墾荒團。”
青年人一下愣了:“你怎麼招惹到日本人呢?在這個地麵上,日本人是我們隨便能夠招惹得了的嗎?還是忍了吧。”
“你剛才還說在邢質沒有你擺不平,怎麼麼轉眼就不認賬了。”齊本清譏笑道。
“他們的罪的的是日本人。”
“日本人怎麼了,他是多長了個錘子,還是你爹,你那麼怕他。”
小青年竟然被懟的說不出話來,想發火。又感到不是齊本清的對手。
孫長民急忙打圓場:“彆說是在邢質,就是在整個華夏國都是日本人的天下,這位小兄弟說的對,不要得罪日本人。我的這位夥計性格我急了點,剛才說話不是針對你的,那是對人本恨不過。”
青年人不滿的看了齊本清一眼。
到達懷雲站的時候,火車在這裡停的時間竟然長達10分鐘。
孫長民給齊本清幾塊錢,讓他下去買點吃的,齊本清去了,時間不長不僅買了燒燒雞,牛肉,豬蹄,大大小小的一大兜子,沒忘了帶上一瓶黑土地的刀梢子白酒。
看著買上來這麼多東西,孫長民不由得說了一句:“真是崽賣爺田心不疼。”
齊本清撓了撓頭皮說道:“我以為我們平時過的都是苦行僧的生活,掌櫃的好不容易大氣一回,當然我也不會客氣。”
說著,齊本清把一隻雞腿撕了下來,遞給了那個少年。
少年貪婪的看著雞腿,又猶豫憂鬱著看著看了一眼他的母親。
看得出,他是十分的渴望能吃到這個雞腿。
“你不用看彆人,想吃就吃,沒有什麼。”
小男孩也不再客氣,接過雞腿大口的啃了起來。
青年人眼巴巴的看著幾個人吃的津津有味。
孫長民對他說道:“大家既然坐到一趟車上,就說明我們有這個緣分,既然有緣,也不要客氣了,你也一塊兒跟我們吃吧。”
青年人竟然有點靦腆的對孫長民說:“那多不好意思。”
“出門在外,相互關照,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用客氣。”
青青年人急忙從自己背的背袋裡掏出了一瓶酒:“我這裡也有一瓶酒,是準備到邢質送給我二叔的,我們替我二叔喝了。”
在交談中,大家知道,留小分頭的青年人姓高,叫高文。
“你二叔在邢質乾什麼?”
“我叔是邢質縣棍子幫的二當家。”說這話的時候,高文臉上透著自豪。
“棍子幫是乾什麼的?還真沒有聽說過。”
高文見孫長民說沒有聽說過,一下來了精神:“那棍子幫彆說是在邢質縣,就是在邢質周圍的幾個縣都廣有名氣,絕對是黑白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