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升看著兩人的表情，淡然的道：“怎麼樣？是不是不敢相信？”
張飛也回過神來，感歎道：“確實讓人難以相信！感覺像假的一樣。
鮮卑人第一天就傷亡了五六千人，而我們才三百多？”
楊升這時想到，是不是自己有些高估了鮮卑人，低估了自己呢？
這和自己想象的場景完全不一樣啊！
雖然自己這支軍隊裝備好，但九成的人沒都怎麼見過血。
總結之前雁門關的戰役，他對雁門的情況十分憂心。
而且他為了這場戰爭，一口氣往雁門關運了六十多萬支箭矢，幾乎搬空了之前廣武的武庫。
這完全不在自己意料之內啊！
想到這裡他出聲問道：“奉先，這裡就你、子初兩人和鮮卑人交手過，你們想想當時的雁門關情況和現在的有什麼區彆？”
區彆？
這下有些為難呂布和王旭了，首先現在的雁門關和兩年前比，城高牆厚。
然後就是守城的士卒和雖然數量差不多，但精銳程度和裝備就差遠了。
再有就是？
嗯？
隨即呂布和王旭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兩人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當時王旭是大頭兵，而且因為年齡小，被安排專門負責運送守城物資。
到後來情況危急的時候他才拿起刀上關殺敵。
呂布更是臨時征招的守關民夫，之前也是負責運輸守城物資。
等之後兩人上關時都隻顧著殺敵，哪裡會注意到什麼。
思索了良久，呂布問道：“主公！末將能見一見那個斥候嗎？”
楊升點了點頭。
沒多久，這個斥候就被帶來了大帳。
呂布問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個問題。
“鮮卑人的進攻強度怎麼樣？”
斥候有些懵，但還是回憶了好久。
才說道：“回呂將軍，鮮卑人先是派人勸降，然後被城上的箭矢射殺了。
之後差不多七千多鮮卑人抬著長梯開始進攻，然後又派了三千多人進行支援。
然後開戰沒多久他們就撤退了！”
嗯？
王旭思索了一會，頓時明白了呂布的意思。
於是問道：“或者這樣問吧！他們的弓箭反擊的強度怎麼樣？”
啊！？
這下斥候更懵了。
於是開始了仔細的回想。
而此時的楊升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麼。
沒多久，他又將整個畫麵在自己腦海過了一遍。
斥候抬起頭說道：“回呂將軍、王將軍，鮮卑人裡麵好像沒有多少弓箭手。
鮮卑人從一進入雁門關前就被我們的弓箭手壓製了！
等他們靠近城牆後，就被城上的雷石滾木砸得找不到北！
沒多久他們就收兵回營了。”
嗯！
呂布擺了擺手。
斥候鬆了口氣，對著楊升和張飛抱拳道：“小的告退！”
隨後便退了出去。
楊升這時說道：“奉先、子初，我想我明白了，為什麼兩年前差點被鮮卑人打破了雁門關！”
呂布也點了點頭。
“不錯！雖然現在的雁門關牆高、牆厚，守軍也很精銳，但鮮卑人確實不是兩年前的鮮卑人了！
他們的進攻力度，遠遠沒有兩年前那麼強大！
末將後來算過！
當時僅僅在雁門關這一戰當中，鮮卑人射出的箭矢就不下四五十萬支！
而當時整個雁門關的箭矢儲備不過十幾萬支。”
嗯！
張飛錯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