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幾人對視一眼,他們也沒想到。
這幾十萬人湊到一起,什麼事都沒乾,就散夥了。
說好的討董聯盟,結果卻連董卓的屁都沒聞到。
而且這幾十萬人在分崩離析前好像就死了個穆順和菜康。
然後就是自己內訌,內訌完就散夥了。
整個聯盟除了空耗了些糧草就是內訌,確實沒什麼卵用。
反而造成了天下割據的場麵。
咳咳咳!
戲忠咳嗽了幾聲。
說道:“主公無需妄自菲薄!
即使主公不發起會盟也會有其他人發起。
而且大漢自安帝以來,宦官和外戚爭鬥就是常事。
安帝之後的曆代帝王寵幸宦官,早就為大漢埋下了禍根。
靈帝更是賣官鬻爵,再加上中原大地這幾年的大旱和瘟疫橫行。
地方豪強和官吏互相勾結,橫征暴斂。
黃巾之亂、羌人之亂、匈奴之亂、張純之亂、董卓之亂等等。
人禍、天災、朝廷的不作為,也都預示著大漢已經快到它的儘頭了。
天下大勢如此,大漢也當有此一劫!
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主公...”
咳咳咳!
戲忠說到這裡又是一陣咳嗽。
曹操急忙下去給他撫了撫背。
過了好一會,戲忠才緩過來。
但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曹操心疼的說道:“誌才,這些我都明白,我隻是不甘大漢就這麼倒下去了。
現在看來這天下真正扶漢的沒有幾個,都是些叛逆之輩。
曹某人早晚必提劍而起鏟除他們,還大漢一個朗朗乾坤。”
戲忠搖了搖頭。
說道:“主公啊!天下大勢如此,逆天而行恐非不易啊!”
曹操堅定的說道:“縱是千難萬難,操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哎!
戲忠歎了口氣繼續搖了搖頭。
曹操也轉移了話題。
說道:“眼下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拿下兗州才是。”
戲忠說道:“如果主公真要扶漢,那麼這兗州就動不得,劉岱也動不得!
劉岱乃是漢室宗親,動他就意味著不在尊劉氏。
哪怕主公日後真的扶漢了,依照劉氏的性格。
此賬無論如何都要記在主公你的頭上。
而且...”
戲忠話還沒說完,但曹操已經明白了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點頭道:“誌才,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的家小還在平輿,老父和家眷也皆在譙郡。
受製於人,操也是不得不為啊!”
戲忠也點了點頭。
他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曹操在猶豫。
所以在拿下陳留郡的時候就慢了下來。
這才讓劉岱有了反應的時間。
否則以曹操的軍事才能和曹仁幾人的悍勇。
區區一個劉岱早就死多少遍了都不知道。
而且定陶又不是什麼險地和唯一通道。
大軍完全可以從東郡等地繞過去。
曹操要的是怎麼在兩方都不起刀兵和傷劉岱的前提下,安然的從他手中接過整個兗州。
但此事難啊!
旁邊曹仁當即起身道:“孟德,誌才先生,不如我們直接拿下定陶。
到時候俘虜了劉岱,讓他寫封信昭告天下,自願讓位給孟德不就行了?
或者把這個劉岱帶回豫州交給袁紹。
到時候袁紹如果殺了劉岱,那麼這一切都會轉移到袁紹頭上。
這樣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曹操和戲忠則搖了搖頭。
戲忠說道:“這也就是為什麼袁紹不親自前來,而派主公前來的意思。
現在諸侯割據,一旦各地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就會被各方所關注。
哪怕他們現在不說什麼,但以後必然以此為借口興兵或者行其他陰謀詭計。
一旦有了這些借口,主公勢力弱小必然會被人群起而攻之,主公也必然要尋求庇護。
他袁紹就是想當那個庇護主公的人。”
曹洪問道:“這袁紹真不簡單呐!那我們該怎麼辦?打又不能打,就這麼乾耗著?要知道我們的糧草可不多了!”
夏侯惇也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脫離他袁紹,拿下兗州自立門戶?
就憑周邊的陶謙、龔景之流,能耐得了我們?
至於袁紹,估計楊升正盯著他呢。”
夏侯淵也附和道:“大兄說得是,我們何必如此寄人籬下?”
曹仁和曹洪也明顯有些意動了。
戲忠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