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一旁的張任心中一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猶豫片刻後,帶著幾分不確定地開口問道:“陛下所說的莫非是咱們益州的那些世家大族?”
劉焉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地說道:“正是他們!
這些人對我當初處決了賈龍和任岐這兩個人的事情,始終心懷不滿。
而且在前一段時間裡,他們竟然變得越發肆無忌憚起來,公然與那叛賊張魯以及奸佞小人李目之類的家夥暗中勾結,相互往來。
難道他們真當朕對此一無所知嗎?
哼!”
張任聽完劉焉的話頓時明白了過來。
為了給後來繼位的劉璋鋪路,劉焉準備對一些不聽話的益州世家動手了。
動手的人是劉焉,而他就是劉焉手中的刀子。
可是?
現在的益州看起來內憂外患的,劉焉這一動不怕他們徹底站在對立麵嗎?
那時有多少人要人頭落地,他完全不敢想象!
呼!
他深呼了口氣,對著劉焉躬身拱手道:“末將願成為陛下手中的那把刀!”
嗯!
劉焉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中軍大帳不遠處的另一個營帳內。
張鬆和趙韙相對而坐。
張鬆有些不解問道:“趙尚書剛才的話可是讓鬆諱莫如深啊!”
趙韙也不以為意。
輕笑著說道:“子喬就這麼相信劉焉會輕易把益州交出去?”
哦?
張鬆哦了一聲。
趙韙隨後嚴肅了起來,輕聲說道:“子喬就以為他劉焉這麼信任咱們?”
趙韙自問自答道:“劉焉時間已經沒多久了,他如果真想以益州之地換取劉璋平安富貴一生。
那為什麼他不直接向劉表表明心意?
不管怎麼說,兩人都是同族。
甚至劉焉還高劉表一輩!
劉表不管是為了安撫益州的民心,還是做給天下人看。
他劉焉最起碼也是個王爵,鬨不好就是一門雙王!
可為什麼要向我們交代等他死了以後,在讓劉璋獻上益州歸順劉表呢?”
嘶!
張鬆好像聽明白了,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不確定的問道:“趙尚書的意思是,劉焉是在借機試探我益州世家是否對劉璋也像對他一樣忠心?”
趙韙搖頭道:“劉焉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想應該不是試探。
一但他感覺自己不行了,估計稍有懷疑的人都會被他拉下去陪葬!”
張鬆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趙韙最後對著他低聲道:“子喬!益州世家現在都以你我為首,我們後麵可是數萬條人命啊!
凡事要慎重,我們不妨先隱忍下來。
等劉焉沒了,這個益州還是我們的益州。
負責賈龍、任岐就是前車之鑒!”
嗯!
張鬆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隔天!
閬中縣衙內。
蒯越化名的趙奢端坐在主位,左邊是化名李目的王忠和張申。
右邊則是一個二十多歲,看著有些微胖的文士。
蒯越直接問道:“眼下劉焉還在墊江成為,但他派大將李恢帶一萬人回防德陽,又派了卓膺、費觀兩人率軍兩萬往郪縣、涪城一帶而來!
劉焉此舉是想將我們徹底堵死在巴郡啊!”
王忠拱手道:“先生!劉焉分兵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