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兩人的話,蒯越和劉巴幾乎同時搖了搖頭。
劉巴說道:“我們現在據巴郡,完全可以憑借涪江之險而守巴郡。
一但我們過了涪江,就等於我們放棄了涪江這個地利條件。
而劉焉呢?
其執掌益州十數年,在人和方麵我們是遠遠比不了他的。
兩位將軍應該都讀過兵書,正所謂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如此我們雖然還沒交戰,但我方就處於了劣勢!
而且彆看我們現在士氣高昂,一但我們進攻不利,這十萬人馬一大半瞬間都會丟掉信心。
畢竟我們軍中新兵太多,這是我們最大的弊端。
如果是十萬精兵,劉焉現在估計已經退回成都去死守了!
那時就算我們退回巴郡固守,一支沒了心氣的大軍如何能堅守?
等待我們的隻有兵敗這一條路。
隻是時間的長短罷了!
還不如趁現在繼續操練士卒,加固城防。”
這?
王忠和張申對視一眼,對著劉巴拱了拱手,隨後就坐了下去。
蒯越也點了點頭。
說道:“子初先生說的不錯!
一旦進攻不利,你我身死事小,就怕打亂了陛下的全盤部署,那時我們可就萬死難辭其罪了!”
哎!
王忠和張申都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時劉巴說道:“既然荊州方麵不能出兵,那就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在下另有兩策獻與太尉大人!”
哦?
三人目光頓時就看向了劉巴。
蒯越微微頷首,示意他說說看。
隻聽劉巴說道:“第一就是嚴防死守,不僅要防守江州、墊江、閬中這些險要的城池。
我們還可以以涪江為第一道防線!
我們在涪江沿東岸布設烽火台,一但發現劉焉的大軍渡河就出兵打退他們。
在涪江之上能供大軍渡河的也就洋溪渡、秦營渡、楞山渡以及潼南渡這四個渡口。
而且這幾個渡口都是易守難攻,隻要有個幾千人在這裡,劉焉就彆想輕易踏入巴郡。
我們要逼劉焉隻能選擇強攻江州、墊江、閬中這三個地方。”
嗯!
蒯越點了點頭,這點他也想到了。
於是補充道:“我們在江州還有五千多水軍,而且江陵還有數千水軍,我想應該可以調過來。
如此一來,涪江之上完全就是我們的天下!”
劉巴對蒯越的話感到有些意外。
但聽著蒯越的話,他應該已經想到了這點。
於是拱手道:“這樣更好!
荊州水軍天下聞名,隻要有一支萬餘人的水軍在,劉焉休想過涪江!
至於第二點,那就是邊守邊攻!”
哦?
三人頓時來了興趣。
張申好奇的問道:“難道子初先生打算讓墊江守將拖住劉焉的大軍,然後我們進攻成都?”
劉巴搖頭道:“非也!非也!
我所說的守是守整個巴郡,而攻則是整個益州!”
這?
張申有些錯愕的摸了摸頭,表示他聽不明白。
隨即反問道:“難道要墊江的兵馬主動進攻,我們來守?”
隨後又搖頭道:“不對!
雖然說劉焉現在分兵了,但墊江對麵依舊還有五萬人馬。
霍將軍他們隻有三萬人,九成都是新兵。
怎麼可能攻的出去?”
“張將軍稍安勿躁!”
劉巴出言安慰起了張申。
蒯越這時候不確定的問道:“子初先生的意思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吧?”
劉巴拱手道:“正所謂久守必失,任何堅固的城池都有被攻破的時候,任何出色的謀略都有被識破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