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張任忽然皺起眉頭。
滿臉憂慮地對泠苞說道:“大將軍!難道我們就這樣輕易地放棄巴郡嗎?
這裡可是戰略要衝之地,如果落入敵手,將會對整個益州造成極大的威脅啊!
況且,陛下殯天這件事終究難以長久隱瞞下去,一旦我們突然下令撤軍,對麵的叛軍定然會察覺到異常情況。
到時候,隻要他們得知陛下已經殯天的消息,必定會趁機大肆進攻我益州的其他郡縣。
更糟糕的是,漢中的張魯以及剛剛從南中敗退而去的那些蠻族,一旦獲此消息,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再次興兵犯境。
所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三思而後行啊!
雖說大將軍您已將大軍部署在涪江一帶,但末將更擔心的是。
昨日陛下才和我們商議出兵之事,今日我們卻突然撤軍。
末將怕軍中可能會有人因為局勢動蕩而心生不安,甚至有些人會按耐不住,會有其他心思。”
張任一邊說著,眼神卻很不自然地在張鬆和趙韙兩人身上來回掃視著,似乎想要從他們的表情或者動作中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仿佛隻要兩人表情稍有變化,張任就會毫不猶豫的拔劍劈過去。
而張鬆和趙韙呢?
兩人則表現注定要讓張任失望。
兩人的表情異常淡定,他倆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仿佛完全沒有聽到張任剛剛說的那些話一般,臉上毫無波瀾。
這時,泠苞突然對著張任大聲嗬斥起來:“公義,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
現如今陛下已經殯天,咱們當前最要緊的事,就是趕緊扶持新君登上皇位,這樣才能儘早地安撫益州民心!
你這般無端地相互猜忌,要是傳揚出去,那豈不是會讓人感到心寒嗎?”
張任聽後,連忙對著泠苞拱手作揖,一臉愧疚地道:“是末將一時失言了,請大將軍莫怪!”
看到張任這副認錯的態度,泠苞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隨後歎氣道:“罷了罷了!這事暫且就這樣吧!”
說完直接對著眾人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接著,眾人紛紛向泠苞行禮道彆:“我等告退!”
然後便魚貫而出,離開了大帳。
而張任卻是故意落在了最後麵,等到其他人都走光了之後,他又轉身折回了泠苞麵前。
再次拱手說道:“大將軍啊!您想想看,陛下這次殯天實在是太過倉促了,一下子沒了陛下的壓製,那張鬆、趙韙他們這些人……”
張任正欲繼續說下去,然而話音未落,便被泠苞猛地抬手打斷。
隻見泠苞先是警覺地瞥了一眼大帳之外,似乎在確認四周並無他人窺視後,方才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懷中摸索起來。
少頃,他掏出一份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絹布,遞到張任麵前。
張任滿臉狐疑地盯著那份絹布,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究竟是什麼重要之物。
見此情景,泠苞也不兜圈子,直言道:“此乃陛下的遺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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