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鳳就知道這位師父不是真的閉關去了。
“所以這二十年,您一直追殺牧瑾宵?”蘇天鳳好奇的問了一嘴。
飛雲元尊:……
尷尬了不是,她做師父的,二十年追殺徒弟喜歡的人。
“您也不需要糾結,我是近期才跟他確定關係的。”所以真的隻是好奇問了一嘴。
牧瑾宵一定認出來她師父了,可這二十年從沒說過,蘇天鳳擰眉,那牧瑾宵到底怎麼想的?
換她自己的話,類似於這種明打明對立陣營,壓根不可能在考慮在一起的可能性。
“這二十年,為師的確一直在追殺牧瑾宵,不過他很強,實力一開始是不如為師的,後來就越戰越強,再加上那一手逃命的功夫,為師想殺他太難了,有幾次追到剛跟人交過手重傷的他,發現他身上有你的氣息,就沒殺他。”飛雲元尊的確是放水了。
可也是前十年才有可能放水,後麵那十年,飛速成長的牧瑾宵,強的飛雲元尊心驚。
“總歸,以後師父不會追殺他了,可皇室依舊沒死心,你們倆自己也要多小心一點兒,跟他說不要離開白麓城,否則為師就算想幫你們都難。”飛雲元尊這會兒就有種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感覺。
麵對生養她的皇室,之前二十年幾次放水牧瑾宵,是她對不起皇室。
麵對自己養大的徒弟,她追殺了徒弟喜歡的人二十年,是她對不起徒弟。
而且,如果牧瑾宵要弑父,飛雲元尊依舊會攔著。
這種裡外不是人的立場,讓飛雲元尊頭禿,她這一生其實一直很順,唯獨不順暢的事兒就是這事兒了。
可她也沒埋怨蘇天鳳這個徒弟喜歡錯了人,隻當這是上蒼對她道途的考驗了。
“師父,我可以跟你保證牧瑾宵不會對夏皇出手的,就算夏皇親自出手,牧瑾宵也不會真的殺夏國。”蘇天鳳對牧瑾宵還算了解,牧瑾宵不可能因為弑父來影響他自己的道途。
哪怕父子倆如今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那殺親對修士來說也是大忌,必死的大忌。
夏皇不在乎這個,是因為夏皇不在乎來世。
得了蘇天鳳的保證,飛雲元尊隻覺得渾身輕鬆。
對徒弟看人的眼光,飛雲元尊是很信任的。
“去吧,小年輕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就該好好交流,師父奔波了二十年,也該歇歇了,近期不要來找師父,師父這回是真需要閉關了。”打發走徒弟,飛雲元尊歎了口氣,但願一切都能好好的。
蘇天鳳去了小法器鋪,看見坐在後院看書簡的牧瑾宵。
牧瑾宵眼睛沒離開玉簡也知道蘇天鳳來了,那獨特的香氣,獨此一家彆無分號。
衝著香氣濃鬱的方向伸出手,蘇天鳳搭著牧瑾宵的手,坐在了牧瑾宵身邊兒。
玉簡上記錄的是一幅陣法圖。
牧瑾宵是真正的修真天才,主修的是劍術,輔修了煉器和陣法,被追殺的這些年,還自己研究了一下丹藥學。
除了陣法不如蘇天鳳的天賦好,其餘幾方麵的成就都在蘇天鳳之上。
不是說蘇天鳳天賦不好,蘇天鳳這一世主攻陣法,其餘的科目可以等以後的世界在學。
蘇天鳳低頭也跟著看玉簡,牧瑾宵的所有小秘密,蘇天鳳都知道,兩人功法都互通有無了。
隻是看個玉簡而已,牧瑾宵自然不會攔著不叫看。
蘇天鳳看著看著就擰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