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警視廳那間鋪著深褐色實木地板的會議室裡,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窗外東京的夜色如墨,霓虹燈光透過百葉窗在會議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為這場秘密會議增添了幾分詭譎色彩。木暮公延端坐在會議桌的首位,挺直的背脊如同出鞘的利劍,神色嚴峻,目光依次掃過對麵的公安省省長鬆本彰、情報部部長藤島晴介,以及皇家侍衛長安田忍——這位曾經令黑道聞風喪膽的"影鴉",如今卻規規矩矩地穿著筆挺的製服。這場臨時召開的聯席會議,猶如一場即將拉開帷幕的大戰前奏,每個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
原來,木暮在從二宮那裡將六角賢光和橋本隆治押回警視廳後,一刻也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地對他們進行了提審。審訊室的單向玻璃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空調冷氣呼呼作響,卻驅散不了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息。燈光慘白,六角賢光和橋本隆治滿臉憔悴,眼神中透著恐懼與絕望。木暮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他們,聲音低沉而威嚴:"你們最好老實交代,背後到底是誰指使你們來刺殺準太子妃的?"
六角賢光率先開口,聲音帶著哭腔:"木暮廳長,我們真的是被道滿天玄流派來的。他們說,隻要我們幫他們除掉安川重櫻,就會支持我們飛龍會在東京的發展。他們給了我們一張符咒,說是能避開皇家侍衛的感知,但我沒想到會遇上二宮川那個怪物......他們還提到,這背後有更大的計劃,可我們地位低,具體是什麼並不清楚。"
橋本隆治也連忙附和:"對,對,我們還看到道滿天玄流的結城禦門主和幾個穿著怪異、膚色像貔貅國人的家夥見過麵,那些人說話時帶著奇怪的口音,腰間彆著刻有古怪符文的短刀。他們神神秘秘的,肯定在謀劃什麼壞事。"
木暮聽完,心中"咯噔"一下,暗自思忖:"要是恐怖分子與京都勢力,尤其是京都的陰陽師派係有所勾結的話,那憑我們警視廳的力量......"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敲擊著,節奏越來越快,顯示出內心的焦慮。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憂慮在心頭蔓延。
還沒等木暮將這些問題想清楚,一名痕檢專家匆匆走進會議室,他的白大褂下擺還沾著些許泥土痕跡,袖口處殘留著橡膠手套的粉末,顯然是剛從檢驗室匆忙趕來。他手裡攥著一份還帶著打印機餘溫的報告,神色緊張地推了推滑落的眼鏡:"廳長,我們在三名死者身上發現了重要線索。他們鞋底沾著的黏土顆粒非常特殊,經過光譜分析,其礦物成分與京都北部古戰場遺址的土壤樣本完全吻合。這種黏土含有獨特的鋯石晶體和火山玻璃微粒,在東京周邊根本找不到同類樣本。"
專家將報告平鋪在會議桌上,指著上麵的顯微照片繼續道:"更值得注意的是,這些黏土呈現出分層沉積的特征,說明他們近期曾在京都多個地點活動過。結合死者身上的其他物證,可以確定他們是從京都方向來到東京的。"他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什麼,急忙補充:"當然,目前還不能確定他們就是恐怖分子核心成員,但這至少說明這三人與京都方麵存在密切聯係。"
木暮接過報告,注意到專家刻意避免直接下結論的謹慎態度。紙張在他手中微微顫動,這份看似專業的土壤分析報告,此刻卻像是一份戰書,預示著更複雜的陰謀正在浮出水麵。
木暮接過報告,紙張在他手中微微顫動,仔細查看,臉色愈發陰沉。這一發現,如同重磅炸彈,進一步證實了京都的一些勢力很可能早已和恐怖分子勾結在了一起。他深知事態的嚴重性,此刻已經來不及猶豫,當機立斷,馬上給公安省和情報部以及皇家侍衛長打去了電話,於是就有了這次至關重要的聯席會議。
會議室內,木暮清了清嗓子,率先發言,聲音略顯沙啞卻透著堅定:"諸位,今天發生了一係列棘手的事情。中午,在牡丹神社,在二宮川的協助下,我們拉回了三名恐怖分子的屍體。經過痕檢,發現他們腳底有京都地區特有的黏土顆粒,極有可能來自京都。下午,還是在二宮川的幫助下,抓獲了兩名刺殺準太子妃的犯罪分子,分彆是六角賢光和橋本隆治。據他們交代,京都的道滿天玄流曾與幾個疑似貔貅國的人見過麵,而且道滿天玄流勾結飛龍會,企圖刺殺準太子妃,這背後似乎還有更大的陰謀。"
木暮的話如同一顆顆石子,在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安田忍的身形以近乎詭異的速度立起——那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忍者身法,即便穿著筆挺的製服也掩蓋不住。會議室的燈光在他眼中映出兩點寒星,那是經曆過無數暗夜行動的人才有的銳利眼神。
"這是我的重大失職。"他的聲音低沉如刀鋒劃過絲綢,每個音節都帶著忍者特有的精準控製。雖然已經位居皇家侍衛長之尊,但某些本能永遠刻在骨髓裡——比如此刻他右手食指與中指無意識的並攏,那是忍者衡量出手時機的習慣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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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剿滅"影之刃",我調用了東京都內所有暗衛力量。"他的話語間,左手拇指輕輕擦過製服第三顆紐扣——在伊賀流暗號中,這表示"判斷失誤"。這個細微動作隻有同為忍術高手才能察覺。"卻讓準太子妃陷入險境,這是皇家侍衛隊的恥辱。"
他的站姿看似放鬆,實則保持著忍者特有的"浮身"狀態,隨時可以爆發出致命一擊。雖然歸順皇室多年,但此刻他周身散發出的殺氣,讓會議室溫度仿佛驟降——那是曾經令整個地下世界聞風喪膽的"影鴉"才有的壓迫感。
"若此事不能妥善解決..."他突然用古忍語說了半句咒文,隨即意識到失態,硬生生改口道:"我請求親自帶隊徹查。"這句話雖然用現代敬語說出,但字裡行間透出的決絕,讓人毫不懷疑這位前最強忍者會不惜一切代價挽回名譽。
鬆本彰輕輕搖了搖頭,他推了推金絲眼鏡,神色溫和地說道:"安田,先彆這麼說。這件事結束後,你登門致歉就好。現在這個特殊時期,出點疏忽在所難免。況且她還隻是準太子妃,原則上來說,不該動用皇家侍衛保護。所以,彆動不動就提切腹之類的話,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的危機。"
藤島晴介皺著眉頭,他手中把玩著一支鋼筆,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神色凝重,緩緩說道:"現在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如果恐怖分子和本土勢力真的勾結在一起,我們必須當機立斷,采取行動。否則,一旦他們在東京搞出大事,我們這些人都沒法向天帝陛下交代,估計都得切腹謝罪!"他的眼神中透著憂慮與堅決。
木暮麵露難色,歎了口氣,說道:"我召開這次臨時會議,就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處理。畢竟涉及京都的陰陽師勢力道滿天玄流,要是真的對他們采取行動,光憑我們警視廳的力量,根本拿這幫人沒辦法。"他說到這裡,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手槍,似乎這樣才能給他帶來些許安全感。他的聲音中帶著無奈與疲憊。
鬆本彰接著補充道:"而且,如果京都的飛龍會也參與其中,那就更麻煩了。飛龍會在京都勢力龐大,人脈錯綜複雜,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拿出一份檔案,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飛龍會近期的活動軌跡。
藤島晴介一聽,頓時發了狠,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濺在會議記錄上,大聲說道:"操,不就是一群仗著自己有點勢力就橫行無忌的地頭蛇嗎!這幫人就由我們情報部來負責鏟除!"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仿佛要將敵人燒成灰燼。
鬆本彰連忙擺擺手,他掏出手帕擦拭著濺出的茶水,勸道:"藤島,彆那麼衝動。飛龍會的會長服部英豪可是與很多議員都有很深的利益往來的。你要是就這樣貿貿然把他抓進去,事後肯定會惹來不少麻煩。"
藤島晴介卻堅定地搖搖頭,說道:"我本來就是代理情報部部長,說白了,就是來解決這次事件,來背這口鍋的。要是出了事,我自己負責。但無論如何,必須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恐怖分子,不能讓他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搞破壞!"他說著從西裝內袋掏出一份蓋著紅印的授權文件拍在桌上,他的聲音斬釘截鐵,透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心。
這時,安田忍點點頭,說道:"我也讚同藤島部長的觀點。當務之急是確保東京的安全,不能讓恐怖分子的陰謀得逞。對了,木暮廳長,你有沒有聯係晴明神道流禦門主,看看他對這件事是什麼看法,能不能來幫忙?"
木暮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我已經聯絡了晴明神道流的禦門主大竹衝一,結果電話是他徒弟衝田接聽的,說他師父大竹正在閉關,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大竹師父出關後再說。"說到這裡,木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顯然對這個敷衍的答複極為不滿。
安田忍一聽,一向以冷靜著稱的他也忍不住發起火來,他一把扯開忍服最上麵的紐扣,滿臉通紅,大聲罵道:"這幫狗娘養的陰陽師,一邊是和恐怖分子勾結的道滿天玄流,一邊是作壁上觀的晴明神道流,都是一群狗娘養的雜碎!陛下每年出那麼多供奉奉養他們,結果國難當頭,這幫家夥一個個的不是叛變就是袖手旁觀,老子真想砍了他們!"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右手不自覺地做出了結印的手勢——這是忍者發動忍術前的準備動作,雖然現在他已經不被允許使用這些技能了。
鬆本彰連忙起身,走到安田忍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安田,冷靜點。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解決問題。"然後,他轉過頭,對著眾人說道:"現在大概陰陽師那邊是指望不上了。這樣,木暮你坐鎮東京,協調安保工作,必要時聯係警備團支援。我和藤島帶著人去京都,請這位服部會長喝點茶去。安田你去請示一下陛下,如果陛下和東野首相都同意的話,帶上足夠的人馬,去那道滿天玄流的道場打探一下。如果發現真有恐怖分子,千萬不要獨自行動,我們馬上帶著重火力去支援你。我就不信這幫家夥真有三頭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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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田忍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的咖啡苦澀似乎讓他稍微冷靜了些,努力平複情緒,點點頭,說道:"好,我馬上去請示天帝陛下。"說完,他轉身大步走出了會議室,腳步輕盈得幾乎不發出聲音——這是多年忍者訓練留下的習慣。
木暮、鬆本以及藤島三人又圍坐在會議桌前,繼續商量著具體行動方案。鬆本看著木暮,問道:"木暮,京都警局的局長靠得住嗎?"
木暮皺著眉頭,他想起上次去京都時那位局長諂媚的笑容,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那幫人早就跟"本地"勢力穿一條褲子了。京都警局在地方勢力的影響下,很難指望他們全力配合我們。"
鬆本彰撇了撇嘴,露出一絲不屑,說道:"那先不要通知他們。等我們到了京都以後,你再讓他們配合我們的工作。要是他們不配合的話......"說著,鬆本彰做了一個果斷的"拿下"手勢,他的小拇指上那枚象征家族榮耀的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光,眼神中透著堅定。
木暮點點頭,說道:"東京這邊有我守著,你們放心。不過,你們去京都一定要小心,那幫勢力肯定不會輕易就範。"他說著從抽屜裡取出三張護身符,"這是我妻子從淺草寺求來的,雖然比不上陰陽師的符咒,但總比沒有強。"
藤島晴介滿臉殺氣,他解開西裝扣子,露出彆在腰間的手槍,惡狠狠地說道:"一個小小的本土地頭蛇敢和恐怖分子勾結在一起?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九條命!"說完,他拉著鬆本彰一起,快步走出會議室,準備去京都抓捕飛龍會會長服部英豪。
木暮望著他們的背影,走廊的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如同兩柄出鞘的利劍,歎了口氣。他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祥預感,感覺他們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拉扯著,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危險。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舒服,可冷靜下來用理性思考的話,又好像一切安排都合情合理,沒有什麼問題。他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家徽,那是他祖上侍奉皇室時獲賜的榮耀象征。但他心裡清楚,這場與恐怖分子和本土勾結勢力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未來的路,充滿了艱辛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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