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啟挑挑眉，也輕笑著回了一句。
顯然兩人說要去鯨島學院的話都是玩笑，那地方對於一般人來說的確很危險，寒湘和蘇淺淺不像方啟這般毫無牽掛，他們要為自己的親人考慮。
“你其實不一定要去那裡”
“或許去奧術學院你能有更好的發展”
方啟看了眼蕭雅，緩緩說道。
蕭雅搖了搖頭，平靜的眸光中有了一絲波瀾。
“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是從鯨島學院畢業的，他們會理解我的”
“我和她們其實沒什麼不同，隻是所選擇的路不一樣罷了”
看著那些嬉笑說鬨的同齡人，蕭雅不由得展顏一笑。
方啟挑挑眉，點點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蕭雅不是一個會輕易改變自己選擇的人，而且方啟也沒有那個立場去讓她改變。
因為，這個女孩心中有著一種很強的責任感和正義理念，這一點從兩人第一次見麵就能看得出來。
雖然有些耿直，但並不讓人討厭。
不遠處，一張餐桌圍坐著幾個男生，大家說說笑笑，原本是很快樂的氛圍。
但其中一個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從隱隱約約傳來的交談聲中，方啟也明白了個大概。
他第一階段考得很不錯，但是第二階段卻考砸了。
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種種對未來的幻想在此刻都成了泡影，悄然碎裂。
雖然這並不代表人生結束，但那臨門一腳的失敗，那種不甘，心酸，委屈在這種氛圍下卻再也壓抑不住，化作了一顆顆眼淚滾落而下。
他的經曆就像絕大多數的職業者一樣。
即便大家都站在了同一個起點，也同樣很努力，但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失敗了。
哪怕是方啟這樣的人，你能說他沒有努力麼？
他有著旁人無法想象的優勢，但是他如果不努力就沒資源製作裝備，如果不努力他也沒有經驗升級，更不會有今天的成績。
方啟看著那位低聲戳氣的男生，幽幽歎了口氣。
人生就是這樣，即便人人都擁有轉職麵板這種神奇的東西，但能站上頂峰的，永遠都隻有那麼一小撮人。
“很慶幸能遇到你”
蕭雅拿起食堂送的飲料，微微搖了搖向方啟示意了一下。
方啟輕笑一聲，也拿起飲料瓶和她輕輕碰了碰。
“的確應該慶祝一下，未來四年我們還是同學”
倆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考試結束了，也到了分彆的時候，考生們也各自踏上了歸途。
方啟也登上了返回山城的車，在考試成績公布之後，他就要借用學校的傳送陣前往龍都，然後在轉到鯨島。
蕭雅沒有辦法和他一起同行，她還得回家陪陪家人，順便為自己這次偷偷報名鯨島學院的行為買單。
方啟在分彆前調侃她，希望她回家不要挨揍，隻換來對方一個略帶幽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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