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短兩天時間裡,蘇晚莎仿佛被一股沉重的壓力籠罩著,她的眉頭始終緊緊皺起,幾乎沒有展開過。
由於心情的影響,她對食物也失去了興趣,每天都吃得很少。
而韓昱辰則一直默默地陪伴在她身旁,一步也未曾離開。他靜靜地看著蘇晚莎,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奈。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
蘇晚莎緩緩地從旁邊拿起手機,原本專注於書本的她,動作顯得有些遲緩。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按下了接通鍵。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陸瑾欽焦急的聲音:“莎莎,你怎麼沒在球館啊?”
蘇晚莎張了張嘴,聲音略微低沉地回答道:“我在市醫院。”
“醫院?”陸瑾欽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八度,“你等著我,莎莎,我現在就過去,你把你的位置發給我。”
蘇晚莎掛斷了電話,然後迅速將房間號發給了陸瑾欽。做完這些後,她輕輕地放下手機,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前方。
韓昱辰見狀,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到床邊,關切地問道:“莎莎,陸瑾欽回來了?”蘇晚莎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話。
沒過多久,病房門被匆匆推開,陸瑾欽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的蘇晚莎,快步走上前,上下打量著她,眼神裡滿是心疼:“莎莎,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蘇晚莎看著滿頭大汗的陸瑾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心疼之情。
她連忙站起身來,溫柔地對他說道:“你先坐下,彆著急,冷靜一下。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真的。”
陸瑾欽聽到蘇晚莎的話,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但他的身體仍然有些顫抖。
他慢慢地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這時,一旁的韓昱辰似乎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他很識趣地說道:“那我去買點午飯吧,你們先聊。”
說罷,他便轉身走出了房間,還順手帶上了門,“啪嗒”一聲,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蘇晚莎和陸瑾欽兩個人。
蘇晚莎的目光緊盯著陸瑾欽,她的手在床邊不自覺地緊緊攥起,仿佛那是她內心緊張情緒的一種外在表現。
經過長時間的猶豫,她終於鼓起勇氣,緩緩地開口說道:“陸瑾欽,我懷孕了……”
這句話就像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讓陸瑾欽的臉上瞬間浮現出難以置信和震驚的表情。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地擠出一句話:“懷……懷孕?你……你說你懷孕了?”
蘇晚莎默默地點了點頭,她的眼神有些複雜,既有期待又有一絲不安。
陸瑾欽看著她,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慢慢地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著蘇晚莎的小肚子,仿佛能透過那層薄薄的衣物感受到他們的孩子正在裡麵茁壯成長。
陸瑾欽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驚喜,有慌亂,更多的是堅定。
他輕輕握住蘇晚莎緊緊攥起來的雙手,認真的說道:“莎莎,咱們結婚吧。”
蘇晚莎聽到這話,眼眶微微泛紅,心中既感動又有些擔憂。
她囁嚅著:“可是,我們都還年輕,事業也才剛開始……”
陸瑾欽緊緊握著她的手,目光堅定:“莎莎,我想對你們負責。孩子是上天給我們的禮物,我會努力承擔起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可是陸瑾欽,醫生卻告訴我,如果我想要保住這個孩子,就絕對不能再去打乒乓球了。
這次,我已經出現了流產的跡象,而且胎盤位置過低,情況相當危險。醫生強烈建議我儘量臥床休息,避免任何劇烈運動,以確保胎兒的安全。
可是,瑾欽啊,你知道嗎?我下個月還有一場重要的比賽呢!
在這個奧運周期裡,我已經因為傷病等原因落下了一年多的時間。如今,我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狀態,正準備全力以赴去爭取參加奧運會的機會。
然而,現在又因為孩子的緣故,我可能還要再拉下一年多。這讓我如何是好呢?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現實,又該如何去參加奧運會啊?”蘇晚莎說著說著淚水已經不停地流了下來,將這兩天內心的壓抑和艱難全都釋放出來。
而陸瑾欽聽完蘇晚莎說的話後,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孩子和夢想,這兩個看似毫不相關的選項,此刻卻像兩座沉重的大山一樣壓在了他的心頭。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但思緒卻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在腦海中狂奔。
他知道,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那是生命的延續,是母愛的寄托,是無法割舍的血脈相連。
而夢想,則是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渴望,是對未來的期許,是為之奮鬥一生的目標。
他麵對的是一個如此艱難的抉擇,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蘇晚莎,應該選擇哪一個,又該放棄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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