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媽把他孩子給扔了。”
張培山還以為他沒聽清楚,特意大聲說道。
可能是許家的事太奇葩了,張培山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開始瘋狂的和許成均吐槽。
“主任,您是不知道。那個孩子據說才三個月就被她爺爺奶奶扔到了後山上去。後山上可有狼,還有野豬什麼的。成年人白天都不敢一個人到山裡去。許家人也不知道怎麼的,這麼狠心,竟然把那麼小的孩子扔到山上。那孩子還能活下來?”
張培山瘋狂的吐槽。
他不知道坐在後麵的男人,臉色更難看。
他還在繼續說:“可奇就奇在,那個小孩兒活下來了。大家夥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怎麼活下來的。倒是聽說,那孩子會說話,就是性格很古怪。前段時間被許家人找回來,送去嫁人了,那丫頭回來都沒待上多久,連夜就被送了出來。第二天,家裡的雞全死了。許家的老婆子還說,都是那個孩子克死的。”
張培山長這麼大就沒聽過這樣的笑話。
“雞死了,可能是雞瘟。怎麼可能是人給克死的?那個丫頭要是命真這麼硬,山上哪裡還有什麼活著的動物,豈不是都要被這個丫頭給克死了?簡直可笑。”
張培山就沒見過這樣當爺爺奶奶的,也忒不是東西了點。
許成均坐在後麵,一言不發,臉色還極為難看。
張培山碎嘴子,話很多。
都不用許成均問,他就把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跟許成均說了。
就連村裡人說的話,也都告訴了許成均。
“停車!”
許成均忽然開口,張培山愣了一下,下意識猛踩油門。
完了,完了,他怎麼能踩油門?
張培山緊張的手都在顫抖,然後迅速踩下刹車。
他聽到後麵傳來一聲悶哼,隻有想哭的心思。
第一次給頂頭上司開車,結果差點兒把頂頭上司的小命給玩完。
以後他要是還有升職的機會,他能把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主任,您這是要去哪兒?”張培山都不敢回頭。
許成均打開車門下車,張培山急忙從車上下來。
“把鑰匙留下,你自己回去吧。”
許成均說完之後,張培山一頭霧水,他不懂許成均要做什麼,心裡好奇的要死,也不敢多問。
許成均上了車一腳油門兒下去,人就迅速離開。
張培軒站在原地擦了擦臉上的汗。
這個祖宗可是真難伺候,就這陰晴不定的脾氣,一般人還真整不了。
他也管不了許成均去哪,也不知道許成均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他隻能先回辦公室去待命。
許成均開著車,回了河灣村。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於在一個多小時之後到了河灣村。
許成均開著車子來到村口,村口的大樹在月光下顯得有些陰森。
整個村子裡靜悄悄的。
這會兒家家戶戶基本上都睡著了。
許成均開著車來到許家門口。
他不想驚動左鄰右舍,也沒有敲門,直接從牆翻過去。進了院子之後把門打開,再把車開進院子裡。
車燈很亮。
瞬間照亮了兩個屋子,屋子裡很快就有動靜。
許成均走到屋門口敲了敲門。
屋門插著,許成均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