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後麵,車子很顛簸。
黎響擔心許辛苑不適應,把稻草堆積到一起,讓她坐著。許辛苑這一路上,看著外麵的景色,精神百倍。
真不愧是血族。
黎響是自歎不如。
可是血族不是夜裡行動的嗎?
為什麼許辛苑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太陽,說是血族,除了喜歡喝血之外,似乎跟書中寫的一點都不一樣。
寫書的人,可能也沒見過真正的血族。
很多東西估計都是瞎寫的。
另一頭,焦淑英陰沉地站在路邊上,從布兜子裡找出來一條大紅色的紗巾蒙在自己臉上。
她回頭看著傻站在原地的男人,罵道:“還愣著乾什麼?不趕緊回家。”
李寶德皺眉:“不是說要去許家把彩禮要回來嗎?咱們都請假了,要是現在不去,下次再請假就得兩三個月以後才能有機會了。”
焦淑英一肚子火氣,莫名其妙地被人扇了兩耳光,跟鬨鬼似的。
她不敢說,害怕被人舉報,到時候革委會的人過來抓人,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當時那情況,她隻能忍著。
誰知道出了門口,又摔了一跤……
還把大門牙給摔掉了一顆。
現在她講話都漏風。
“我這樣咋去?讓他們笑話我嗎?”焦淑英可丟不起這個人。
李春雷有點心不在焉,剛才那個小娘們長得可真好看,他心裡癢癢的。可惜隻見了一麵,也不知道她叫什麼,是哪裡的人。
能在國營飯店吃飯,想來也是本地人。
看那個男人樣子估計是在廠裡上班的,到時候他去打聽打聽。
好女都怕烈男纏。
那個小白臉一看就很正經,在那些事兒上,絕對不如他有本事。
他保證,隻要把人勾到手,絕對讓那個女人欲罷不能。到時候,那個小娘們肯定會對他死心塌地的。
聽說他哥訂婚對象,長得也不錯。
過來跟他哥結婚都能把自己整丟了,也是個人才。
等見了麵,他哄哄,把人哄回家去,說不定他還能替他哥哥嘗一嘗味道。
到時候再給他哥留個後,他肩挑兩房,多好的事兒。
根本不耽誤他後麵娶媳婦。
李春雷眯著眼睛舔了舔唇。
那個漂亮的小娘們沒得手,他就退而求其次,隨便找一個湊合著玩玩算了。
玩膩了,還能讓他的好兄弟們也嘗嘗。
他再訛上一筆錢,還愁吃不上大魚大肉?
“春雷,你問你話呢?”焦淑英很不高興地喊兒子。
李春雷愣了一下,問:“媽,你問我什麼?我剛才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咱們是去還是不去?”焦淑英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去,為啥不去?”不去他咋還能嘗到他準嫂子的味道,想到這裡,李春雷湊上前,低聲他媽說,“媽,你想下,許家人說我嫂子來了,那我嫂子就真的來了嗎?萬一他們是騙咱們的呢?咱們肯定要過去看看。到時候,讓他們賠哥一個媳婦就完事了。”
“彩禮呢?就不要回來了?”焦淑英皺眉,“可你哥都已經死了啊!還要個媳婦過來乾啥?”
李春雷心說娶個媳婦兒過來乾啥?肯定是要給他玩玩兒啊,不然他玩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