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這個哦是什麼意思,是信還是不信?
黎響手指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下說:“他們都不了解你,等以後了解你了,就不會這麼說了。”
黎響瞅著許辛苑,有點兒擔心她想不通再過去整點什麼事。
許辛苑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那我抽空讓她們多了解了解我。”
“啊?”
黎響等了半天,萬萬沒想到會等到這麼一個回答。
“你去忙你的吧,我出去遛個彎兒。”許辛苑一邊說一邊慢悠悠的往外走,“老刁婆和村裡的人都熟,主要就是因為他天天在村口的大樹下跟人家聊天。”
黎響知道自己攔不住,隻能叮囑她:“到了外麵彆跟人家吵架,多聽多看。過一會兒就回來吃飯。”
“知道啦。”
許辛苑揮揮手往外麵走。
她看了一眼隔壁的趙家,趙家的婆媳倆還在屋裡沒出來呢。
許辛苑頗有些遺憾的往廣場那邊走。
家屬院有一個廣場,廣場的路麵被壓的很平。平時是用來曬糧食地。
他們這一邊雖然是廠子,可是部隊有地。
很多家屬院的家屬是沒有工作的,隨軍來的那些婦女,大部分都會承包一片土地,然後負責把那塊兒田給種好。
而這個大大的廣場,就是大家夥平時用來曬糧食的地方。
這個季節,大家吃過了飯都會到這邊來坐著織個毛衣,然後一起聊聊天,時間差不多了再回家。
今天他們家的飯有一點兒晚,主要是等著喬占東回來。
其他人家差不多已經吃過了飯,那些婦女趁著天還沒黑,早就坐在廣場邊那個石凳上開始織毛衣了。
許辛苑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你們家秋明的婚事談的怎麼樣了?”梳著齊耳短發的女同誌,手裡飛快的織著毛衣,抬頭問旁邊兒的那個女同誌。
杜麗梅聞言歎了一口氣:“彆提了。”
她這麼一說,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好奇的看著她。
“之前不是說都要訂婚了嗎?”馮玉珠驚訝地問。
杜麗梅織了兩下毛衣,然後垂頭喪氣的把手放下。
家醜不可外揚,家裡那點事兒她本來是不想說的,可實在是憋得慌。
“我們家秋明你們也知道條件擺在那兒呢。當初相親的時候我們就說好了給女方兩百塊錢,再給女方買一塊兒手表,一台縫紉機和一輛自行車。”
“那你們家這聘禮給的不少。”
馮玉珠說完周圍的人都讚同的點點頭兒,這聘禮給的確實不少。
不少人家也就給一輛自行車,或者是給一台縫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