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叫我許主任了,自然知道許主任的本事不小。讓你手裡多點防身的武器,還是做得到的。子彈也是特製的,過幾天我讓小路子給你送過來一些。”
末了,許成均還問他:“會用吧?”
“會。”
去國外留學之前,他特意進行培訓過。
他是去學習深造的,可也不能真的就是個弱書生。古代君子擅六藝,他最多就是個會用槍,會點拳腳功夫的普通人。
“我的事你們不用擔心,也彆跟辛苑說我的工作。管好你自己,照顧好辛苑。否則,我就是死了,也有一千萬種法子收拾你。”
許成均低聲跟黎響說:“這兩個人,你叫保衛處的人過來帶走,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是。”
許成均正要往外走,看到地上那兩人要醒,他走過去一腳把人給踢暈了。
看著這熟悉又熟練的動作,黎響沉默不語。
不愧是父女倆。
哪怕沒在一起生活,有些東西還是刻在血脈裡的。
“走吧。”
許成均往外走,黎響把證據裝好,也跟著出去。他猶豫一下,說:“爸,這名單我能重新謄抄一遍嗎?”
“這不是你的保護色?”許成均眼神犀利。
黎響嚴肅地說:“這樣固然很好,可是傳出去,彆人都會以為辛苑真的是智力有問題的人。我不想讓彆人笑話她,就算是那些人盯上我也沒關係。”
他都習慣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小心謹慎就會萬無一失?你要是真的研究出來點東西,你覺得能逃得過了,辛苑就一定能逃得過?她是厲害,我見識到了。可她不是沒有弱點。”
許成均嗤笑:“這點名聲算什麼?將來你功成名就,你們夫妻倆把其他人耍得團團轉的事情曝光,自有人會為辛苑歌功頌德。小子,眼界放寬點,一時的榮辱算不得什麼,要學會……”
許成均看著黎響目瞪口呆的模樣,眼底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小崽子,是聰明,經曆的事情多,心思也夠沉穩。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黎響跟自己耍心眼兒,都足以證明這小子能保護好他閨女。
否則這小子也不會不替他閨女辯解,私底下偷偷教她閨女。
許成均喜歡聰明人。
也不會怪黎響。
黎響做得對。
許成均走到門口,看到閨女嘴裡含著冰糖,路成岩目光呆滯,大受震撼,許老三一臉發愁,嘴角苦澀的樣子,笑著走了過去,跟女兒說:“辛苑,爸爸走了,你聽黎響的話,彆亂來。還有,以後不要喝酒。喝酒之前把自己給綁上。”
許辛苑誠實道:“普通繩子不行,得用點特製的繩索才行。”
許成均笑容消失,表情有一瞬間扭曲。
“那就不要喝酒。”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盯著黎響說的。
黎響上前,鄭重其事地向許成均保證道:“不會再讓她碰酒的。”
一次遇見三頭被人吸乾血的野豬就算了,次次遇見就不現實了。
他就算是找了個借口,也一定會被人注意到。
黎響比任何人都謹慎。
他相當在意許辛苑的安危。
“那我們走了,你們收拾一下去上班吧。”許成均這次讓路成岩開車,他揮了揮手,坐在車裡沒再回頭。
這次,車子也沒有再倒回來。
黎響看著許辛苑,笑著問她:“找到爸爸之後,是不是很高興?”
“還行,因為沒有很高興。”許辛苑想到她的大存折,下意識往兜裡一摸,眼神逐漸變得驚恐。
黎響還以為她身體受傷了,緊張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許辛苑都要哭了。
她搖搖頭,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痛苦。